人越来越多,不过都是些平下中农,每个人脸上都是统一的沧桑加上迷茫,初春的天气,大老爷们儿也就算了,可那些女人孩子什么的也大都是一件单薄的衣服就走出来了,所以一头熊似的沈之韵即便是站在人群的最角落的位置,也是十分显眼。
人与人之间的视线即便是没有交汇到一起去,其实也是能感觉到的,在众人的注视下,沈之韵渐渐有种心虚的感觉油然而生。
但好在众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到其他东西上面去了。
苏允世站在人群中央发了话。
声音,其实和大男子汉没有半点关系,,可在场的人,没有谁把他当小孩子看待。
“各位父老乡亲们,大家稍安勿躁,今天把大家叫到这里来,主要还是想让大家做个见证。这几位,是刚刚落网的几位着名的城外的土匪的头目,而站在这些人旁边的,是我们的宋镇长,今天我们把他都抓起来的原因,可能你们还不知道,那么我就来诉说一下眼前这个人的罪恶,其余的人,由你们判决。”
苏允世话音刚落,人群中已经爆发出了一阵唏嘘声音,
沈之韵歪着脑袋仔细听了听,发现主要有这几句话:
“这不是老张家的小六子吗?怎么在那儿?”
“赵耕田不是去长安了吗?怎么也在那儿?”
“......”
听得沈之韵满腔疑惑无处说,合着这些个土匪,原来就是当地人啊,自己人抢自己人,沈之韵非常不明白,难道自个儿村里有什么这些人心里不清楚吗?干嘛还得费尽心思变成土匪去抢别人?
没等沈之韵想清楚,苏允世又说:“乡亲们,你们一定要想清楚了,自家的东西到底有没有被抢!”
沈之韵听见人群中渐渐响起了否定的声音。
一个老头子从人群里颤颤巍巍地走到前面,他花白的胡须随着他的走动也是一颤一颤,整个人颤抖但是从容;“我老头子这么大年纪了,也不会说谎,说实话,要不是今日这位公子把他们抓来,让我们看看,老头子这辈子恐怕都不会知道他们是谁,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来我家做过乱。我们只是听镇长说这镇子里有土匪,要抢人钱财,每天也是害怕得要死,但从来没有抢过我们。”
此话一出,人群里面此起彼伏的附和之声开始响起。
一时间,镇长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又被提到了明面上来说,
“难不成,这些人只抢镇长家?难怪镇长这次剿匪这么积极,还请来了苏公子这般少年有成的人物,”沈之韵开始在内心暗暗猜测。
......
折腾了大半晚上,苏允世让沈之韵和众乡亲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真相。
原是这宋镇长自身患有不孕不育症,偏偏还不信邪,女人一个不行换一个,换了也就罢了,实在不行,他养着人家也行啊,可他偏不,他就要舍弃一个杀死一个,导致他的这府里面虽说有女人的名分,可没有女人的身影,他要女人,也不愿意花钱去正正经经娶人家回来,而是采取最为极端暴力的手段: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