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韵满脑袋乱作一团,满口胡话,生死边缘挣扎,使她忘记了自己,那一刻,她仿佛就是苏允世的妈。一把鼻涕一把泪,小脸也比苏允世干净不到哪里去。
“我可怜的航航,从小就没做过一天自己。各位官爷啊,你们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母子俩吧。呜呜呜~”
“少废话,你若说的是真话,我们自然不会滥杀无辜,你若说的是假话。哼!后果自负!”那络腮胡男子听不惯沈之韵的嚎啕大哭,直接出言打断。
络腮胡男子身后是一个白面书生,他并没有跟其他人一样一身盔甲,而是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此人正是敌军中的军师:白许。
白许虽然身穿一身白衣,却并没有传统意义上的白衣男子的清俊飘逸。反而是尖嘴猴腮,一脸猥琐相。
他一双细细的眼睛直盯着沈之韵,轻轻拍了拍那络腮胡的后背“哥,关键时刻,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自当宁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百!这个妇人很是可疑!”
沈之韵看出了眼前人的迟疑,一个脑袋迅速转着:“官爷,官爷,别杀我们母子,我还有用,我儿子不值钱,但是太子值钱!若官爷给机会,小妇人定当给你们寻找出太子那个人。现在整个皇宫都是空的,你们就是进去,也寻找不出什么来,与其守着一个空皇宫,坐等苏氏一族归来将你们活捉,不如主动出击,打它个措手不及!”
沈之韵一双眼睛出现了红血丝,直盯着眼前的两个人,仿佛为了证明她说的是真话一般,她将自己眼睛瞪到了最大程度。
白许一边打量她,一边认为她说得也有些道理。而一旁的络腮胡就直接下令将“母子俩”绑起来。
“找不到人,我就先拿你开刀!”白许用他的扇子敲了一下沈之韵的脑袋。
沈之韵当然知道自己说得有道理,但真的只是有道理而已,作为一个文科生,她很有本事把很多事情说得有道理,但到了实践的时候,她最大的本事还是装聋作哑。
但是她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人活下来再说,活下去,总会有希望。与其就这么让他们宰了,不如先挣扎一下,她是没什么背景,可她抱在怀里这个孩子的父母可是一对尊贵的男女,他们总会有办法。
“官爷,能不能,请人帮小儿治一下受伤的手臂,若是小儿死了,他也帮不了你们是不是?小妇人愿以性命担保,我儿醒过来以后定能说出苏氏一族的下落。帮助官爷成就大业!”
沈之韵一边说,一边感觉自己节操正在卡咔擦咔擦地碎裂。她同时祈祷别人不要追究她和苏允世的长相问题,为什么她的孩子会那么好看。为什么她一个妇人大晚上能单枪匹马跑到皇宫来还毫发无损
这些漏洞这么明显,她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没有提出来。
听了他的话,络腮胡扫了一眼沈之韵怀里的孩子,挥了挥手,招来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