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的乡野之间,一座日式古宅曾静静伫立,它宛如一幅传统浮世绘中的景致。白墙黑瓦在日光的轻抚下,与四周葱郁的山林、摇曳的稻田相互映衬,勾勒出一幅静谧祥和的田园画卷。微风拂过,带来草木的清香,偶尔还夹杂着几声清脆的鸟鸣,往昔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然而,命运的齿轮陡然一转,这里如今已沦为恐惧的巢穴。踏入古宅,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面而来,刺鼻的消毒水味与腐臭气息如同两个死敌,在空气中疯狂纠缠、碰撞,肆意钻进人的鼻腔,刺激着每一根神经,让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原本温馨的客厅与蜿蜒的走廊,全然没了往日的模样。墙壁上那些曾经承载着艺术魅力的精美画作,早已被粗暴地取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密密麻麻的医疗记录和检测报告,它们如同一张张冰冷的判决书,悬挂在对应位置,无声诉说着救治邓邵同伴们的危急状况。窗户被紧紧关闭,厚重的窗帘如同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外界的光线和视线彻底隔绝,让古宅内部陷入了一种死寂般的黑暗,仿佛这里已成为一座与世隔绝、被诅咒的恐怖牢笼。
邓邵的同伴们在全力救治他的过程中,不幸与危险悄然邂逅。他们在慌乱与急切中,不可避免地接触到了邓邵的血液、唾液以及那些神秘的药剂。起初,一切看似风平浪静,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悄然潜伏。但在将邓邵从医院紧急抬回古宅的途中,厄运的阴影开始缓缓笼罩。
钱斌,第一个被厄运选中。他的手臂上有一道细微的伤口,在抬动邓邵时,那伤口像是被恶魔盯上,不慎沾染到了邓邵的血液。起初,他只是感觉伤口处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瘙痒,可眨眼间,这瘙痒就如被点燃的火药,迅速转化为剧烈的灼烧感。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皮肤,像是被施了邪恶的魔法,开始发红肿胀,紧接着便以惊人的速度溃烂。伤口处渗出一种粘稠的黑色液体,那液体仿佛有生命一般,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随后他的皮肤和各种症状便如同被复制一般,与邓邵如出一辙。
紧接着,李智博和王强也未能幸免。李智博在搀扶邓邵时,一个不经意的瞬间,邓邵嘴里的唾液沾到了他的手上。而王强,在处理邓邵的衣服时,衣服上的液体悄然渗透到他的掌心。刹那间,液体如同拥有魔力,迅速在他们的手臂上形成诡异的黑色斑点。这些斑点如同贪婪的恶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扩散,眨眼间便覆盖了整个手臂。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手臂开始肿胀变形。
至于其他同伴,仅仅是在实验室里嗅到了那些致命的气味,便也难以逃脱厄运的魔掌。起初,他们只是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可这仅仅是噩梦的前奏。很快,剧烈的咳嗽如同汹涌的潮水般袭来,他们的呼吸道开始出血,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他们的恐惧。
邓邵的情况堪称绝境。
他被安置在原本宁静的书房,如今这里已成为绝望的深渊。房间的窗户被封得密不透风,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息,仿佛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死亡的味道。角落里堆满了琳琅满目的医疗设备和药品,然而此刻,它们却如同废铁和无用的粉末,在邓邵日益恶化的病情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邓邵的身体肿胀得面目全非,完全认不出原来的模样。皮肤变得斑驳不堪,青黑色与暗红色交织在一起,仿佛是被一个疯狂的画家随意泼洒了一层诡异的颜料。血管在皮肤下高高隆起,呈现出一种骇人的深紫色,仿佛随时都会如脆弱的水管一般爆裂。更可怕的是,他的内脏器官开始迅速衰竭,如同即将停摆的老旧机器,每一次跳动都显得如此艰难。他的血液中充斥着病毒和毒素,这些邪恶的物质如同凶猛的野兽,在他的身体里疯狂肆虐,无情地侵蚀着他的每一寸肌体。
而最令人揪心的,是他的神经系统遭受了不可逆的重创。他的大脑仿佛被恶魔搅乱,思维陷入了一片混乱。记忆如同破碎的镜子,一片片断裂、散落。意识时而清醒,让他短暂地感受到无尽的痛苦;时而模糊,让他在虚幻与现实之间徘徊。他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的木偶,甚至还不时出现短暂的癫痫发作。神经末梢不断向他的大脑传递着剧烈的疼痛信号,让他仿佛置身于熊熊燃烧的炼狱,每一秒都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折磨。
龙爷不惜重金聘请的医护人员们,身着厚重的防护服,在房间里紧张地忙碌着。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每一次靠近邓邵,都仿佛是在靠近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每一步都充满了颤抖与犹豫。古宅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与邓邵身上散发出来的奇怪气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更加压抑、令人绝望的氛围。
窗外,阳光依旧明媚,湛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洁白的云朵,仿佛外面的世界从未知晓这里的恐惧与绝望。而屋内,黑暗与恐惧如浓稠的墨汁,将一切都染成了绝望的颜色。没有人知道邓邵的命运将会如何,也没有人能预知自己的未来。在这无尽的恐惧中,不少人心理防线彻底崩溃,选择以自杀的方式结束这可怕的折磨。他们的尸体横陈在古宅的角落,让龙爷也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与无助,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冰冷的躯体。
灵猫心急如焚,她疯狂地在网上搜索着各种资料和文献,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待,然后迫不及待地拿给医护人员,希望能找到一丝希望的曙光。然而,医护人员只是无奈地摇头,每一次摇头都像是在灵猫的心上狠狠扎了一刀。
“你们他妈的白学了,难道连应急的办法都没有嘛?” 灵猫愤怒地咆哮着,声音在古宅里回荡,带着无尽的绝望与不甘,“是钱不到位吗?我们有,我们有的是!!!” 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想办法,我不管,你们想办法,救不了他们,你们也得跟着死!!!”
本就语言不通的他们,只能木讷的看着灵猫,不过通过她的情绪,他们也知道应该是在咒骂自己。
洗钱手阿明见状,赶忙上前拉住灵猫,脸上挤出一丝微笑,用日语对着医护人员说道:“救人心切,理解一下。不过她说的是对的,钱我们不缺。我们现在要求很简单,不管怎么样,让他们至少有一口气还活着就行,尤其是邓邵,等我们的支援到。办法只要你想得出来,条件随便提。”
这些医护人员起初以为只是普通的混混黑道打架斗殴动了枪,伤者不敢去医院,又给出丰厚的酬劳,便接下了这活。可当他们看到眼前的场景,再看看这些人身上恐怖的症状,以及医生给出的体检报告,瞬间明白这一切与几天前的实验室恐怖袭击新闻脱不了干系。他们深知上了贼船,想要下来谈何容易,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尝试。灵猫给的资料他们自然有看,可面对这些人身体的诡异反应,那些资料却如同废纸一般,毫无用处。
他们看着阿明,这个看似和善些的人,无奈地说道:“我们能试的肯定都试了,不管是常规的还是禁用的,都没用。”
就在这时,一声 “轻哼” 般的枪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龙爷闻声抬眼望去,心中不禁哀叹了一声。他知道,又一个生命在这无尽的恐惧中消逝了。为了不惊扰其他人,那人用的是消音手枪;为了避免自己的血溅得到处都是,贴近胸口对准心脏开的枪;甚至还找了个附近没什么人的地方,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不想再给这个世界增添一丝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