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雨晴刚让林依晚进入催眠状态,金助手就进来告诉她,有人在外面找她。
进行催眠的过程中是不能打断的,否则会对被催眠的那个人造成不可估计的损害。不幸中的万幸,她们只是刚开始,还没有进入关键的步骤。
向来平和的汪雨晴生气地责怪她,“你难道不知道我正在给晚晚催眠吗?你进来干什么!”
金助手低着头,连连解释道:“对不起。因为林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在外面等您。”
“廖雪宁?”汪雨晴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她来干嘛?我没什么可以跟她谈的。”
“可是她让我转告你,想知道林琳的事情,现在就出去见她。”
汪雨晴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紧闭着眼睛的人,再三思索,决定还是先出去会一会她。
临出门前,她不放心地叮嘱道:“你在这里好好守着晚晚,别让其他人进来。”
“是。”
随着门关上的瞬间,房间里只剩下林依晚和她两个人。原本低着头的金助理眯起眼睛,盯着床上的人露出一抹阴险的邪笑。
“唔……头怎么会那么痛?”
躺在床上的人紧皱着眉头,难受地睁开了迷糊的眼睛。
空荡荡的房间里,墙白得骇人,灯光明亮得让影子无所遁形。林依晚坐起来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内心满是困惑。
这里是哪里?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没有人回答她的疑惑。她穿好鞋子,四处走动,发现自己的手提包放在靠近门口的桌子上。
既然房间没有人,那出去看看好了。
林依晚打开门,宽敞的走廊里只有她一个人影。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一个人也见不着?
她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不管了,还是先回家躺着吧。
凭着感觉,林依晚找到了电梯的位置。畅通无阻地乘坐到了一楼,她走出大厦,看见墙体上的那几个大字,“心理健康发展研究中心”。
林依晚毫无头绪地皱了皱眉,自己怎么会来这些地方?看来最近真的压力太大了。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工作和房子都已经找好了,也就没有什么需要烦心的事情。
林依晚扬起了惬意的微笑,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师傅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她报上目的地,于是开口问道:“美女,要去哪里?”
“大学城。”林依晚随口说道,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自己前几天已经搬出来。
她连忙重新报上一个新的地址,“不好意思,师傅,麻烦去保加利亚公寓。”
一个人坐车的时候,她从来不敢大意地打瞌睡。可坐车玩手机又很容易晕车,她只好无聊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包包里传出微弱的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未知的陌生号码。林依晚迟疑了一下,才接通电话,“喂,你好。”
电话那头的女声尖锐而傲慢,“林依晚吗?”
虽然她表现得不太礼貌,但林依晚还是耐着性子应道:“嗯,我是。请问你是哪一位?”
“我是雪姨。”
雪姨?林依晚皱起眉头在脑海里搜寻了一番,除了情深深雨蒙蒙里面的雪姨,她就没有认识过哪个人叫雪姨这个名字了。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礼貌些,“不好意思,请问你是哪位雪姨?”
“除了我汪盈雪,你还认识很多个叫雪姨的人吗?”
她很不喜欢那个人的不可一世。于是,语气徒然变冷,“你有什么事?”
“你明天晚上八点在陶陶居等我。”
“为什么?”
“当然有事才找你啊。”汪盈雪用一种不容置喙地口吻叮嘱道,“别迟到。”
“嘟嘟嘟……”还没有等她拒绝,所谓的雪姨就已经挂掉了电话。
林依晚对着收起了光亮的手机屏幕嘀咕道,“还真是莫名其妙。”
她随手把电话放在包包外面的隔层里,慵懒地靠在座椅上欣赏窗外的蓝天白云。好难得羊城的天空褪去了一身的雾霾,露出湛蓝澄清的本色。
师傅很快就把她送到了保加利亚公寓。付过钱,她拎起手提包就往大门口走去。
两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套着粉色硅胶壳的手机搁在后座的位置上。
林依晚回到18楼的小窝里,连衣服也懒得换下,就直接躺在床上倒头大睡了。
与廖雪宁争锋相对,费了好大一股劲儿才把她打发走,汪雨晴就匆忙地回到治疗室。
空荡荡的房间,视线一眼就能扫尽。晚晚呢?
汪雨晴着急地拨打林依晚的手机号码,只是响了很久都无人接听。她忐忑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晚晚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没法找到林依晚,她无奈之下只好打电话给秦深。
没有任何的寒暄,汪雨晴直接问道:“阿深,你跟晚晚一起吗?”
“没有,怎么?”
“她在我的治疗室里不见了。”
秦深的语气出现了一丝不平稳的颤抖,“她怎么会在你那里?”
当务之急是找到晚晚,其他事情要是秦深追究起来,以后再说吧。汪雨晴坦白地告诉了他,“我对她进行了催眠。”
如果不是出现了不可控制的状况,汪雨晴的语气是不会这么着急的。秦深的心弦紧绷着,马上拨打林依晚的号码。
然而,电话那头的人已经关掉了手机。
秦深当即放下手头的工作,回去保加利亚公寓。晚晚,你不要到处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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