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秦深,非常愉快地跟汪雨晴达成协议,然后我就回家歇着了。
秦深的人送我回保加利亚公寓后,就尽职地守在我家的门口前。虽然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那么担忧我的安危,但他的心意确实让我足够的感动。
脱掉高跟鞋,随意地把包扔在沙发上。我光着脚丫踏着冰冷的地板,径直地走进房间。
脑海混乱得一团糟,即使想要抽丝剥茧也没法从里面清理出少许的头绪。我感觉自己正在步步地跳进别人早已设下的层层圈套里。圈内的我犹如一个无知的小丑,被圈外的人肆意地玩弄着。
究竟,被我丢弃的那些记忆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妈妈真的以为这样可以保护我一辈子么?
我想倒在床上好好地大睡一场,或许,睡醒之后发现只不过是幻梦一场。
我掀开被子,一股暧昧的气息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这股带着点腥,带着点色彩的味道勾起我对昨天那场旖旎的回想。
精心守护了23年的膜就这么轻易地献给了秦深。难过吗?开心吗?值得吗?冲动吗?百感交集。然而,事情已经是确确实实地发生着,想再多也无益。
粉色的床单有些皱,却出乎我意料的干净。除了几点沾在上面已经干掉的白色粘液,粉色的床单再也没有别的色彩。
没有落红。
我的心不禁有些忐忑,秦深也发现了吗?
第一次没有出血。概率如此低的事情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身上?秦深他会怀疑我不是处吗?
他刚才走得那么着急,或许没有发现吧?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这么自我安慰。
毫无睡意,我失魂落魄地换上一套新的床单。把皱巴巴的床单扔进洗衣机里,我走进厨房动手给秦深准备一些吃的。
再次回到医院,秦深、汪雨晴、秦航都在秦萌的房间里。
秦萌已经醒过来了,只是小脸还苍白得让人心生怜惜。
坐在病床旁边的秦航心痛地看着秦萌,“萌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秦萌睁着一双充盈着血丝的眼睛看着他,干涸的小嘴微微张了张,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汪雨晴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毫不客气地打断道:“你没看见萌萌现在身体还虚弱吗?你就不能等她精神点再问吗?”
秦航像是醍醐灌顶般懊悔地点点头,“是,是我想得不够周到,萌萌你先别说话,先好好休养一下。”
安抚好秦萌,他马上转过头咧着尴尬的笑脸讨好汪雨晴。
“小晴,你看萌萌都受伤了,你看什么时候回家好好照顾她?”
汪雨晴鄙夷地白了他一眼,“萌萌的伤那么严重,还不得在医院修理一段时间才能出院啊?等好得差不多了,你家的保姆不会照顾她吗?怎么,你该不会现在连给我女儿请保姆的钱都舍不得花吧?”
秦航连连摆手,解释道:“不不不,我只是觉得,萌萌有你的照顾会好得更快而已……”
“那还不简单。等萌萌出院的时候,搬来跟我住就行。”
“小晴,这样多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萌萌这孩子认床,换了床她会不习惯的。要不,还是小晴你搬回来吧?”
汪雨晴挑了挑眉,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换了床,我也不习惯。”
“我不挑床。要不,我去你住的地方陪你吧!”
“我家不欢迎闲杂人等。”汪雨晴不耐烦再继续跟他纠缠下去,转身离开前叮嘱道,“阿深,照顾好萌萌,我先回去了。”
汪雨晴蹬着一双恨天高走出病房,秦航着急地追赶着跟出去,“哎,小晴。”
直到两人走出了病房,我才从两人幼稚的拌嘴中回过神来。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我收敛了嘴角的笑意,“你爸妈的感情看起来挺好的。”
“呵,除去一些小误会,还算不错吧。”
“什么小误会?”
“我们也不知道。估计就她一个人知道吧。”
我猜秦深说的是“她”,而不是“他”,因为秦航看起来很宠汪雨晴。
“咳咳……”
躺在床上一直被忽略的伤者不满地咳嗽了几声,引得我们回头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萌萌,你感觉怎么样?”
干涸的唇瓣微微张了张,“水……”
她的声音沙哑而微弱,我只是从她的口型,猜测她的需求,“萌萌,你要喝水是吗?”
我看见她的头艰难地点了点,赶紧端着水杯靠近她的唇边。但她伤得太重,根本无处下手扶她起来。
我拿勺子盛了点温水在她的唇瓣上润了润,然后给她喝下几小口。
“好了。”有了水的滋润,她的嗓子恢复了不少,连声音也能完整地发出来了。
即使精神不佳,但丝毫不妨碍萌萌强烈的抱怨,“你们想渴死我啊……”
见到她这幅模样,秦深的心情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看来生命力还挺强大的。快说,又干了什么大事?”
“我累了,我再睡一会儿。”
秦萌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闭上了眼睛,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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