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啊,我们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客栈不住,非要买下这个又破又烂的小屋,还有你天天鼓捣这些破石头和破木头,到底有什么用?”一间宽大而简陋的院落里,程是非一般搬着石头,一般对着张平抱怨道。.访问:. 。
此时的张平一边喝着从海外客商手中收购而来的葡萄酒,一边吃着鲜嫩的荔枝,随后漫不经心的对程是非说道:“你可不要小看这些石头和木头,说不定,过上一段时间,它们就会派上大用场。现在你废话少说,赶紧给我好好干活,这些东西你只要学会了,将来一定受用无穷。”
又过了约莫一个多时辰,程是非终于将张平买来的石头和木头按照张平预定的方位摆好,随后终于能够得到休息的程是非死狗一样的躺倒在‘床’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对张平说道:“啊呀,师父,不行了,我实在是动不了了,累死我了。”
张平见此,只是摇摇头,随后嘴角微微一笑,整个身子便犹如一只凌空而下的大雁一般,瞬间掠到这个宽大异常的院落之︽哈,m.中。随后程是非只见张平身影变幻只见,在这些石头和木头之间,东出一掌,西打一下,那些石头和木头在张平的拳脚只见仿佛听话的孩童一般,登时乖乖的向四面八方移动而去。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张平便搞定了一切,对着程是非说道:“现在你最好赶紧好好休息,如果为师所料不错的话,今天晚上。恐怕有一场大戏可以看。”
程是非此时却突然鼓掌道:“什么大戏,有戏看什么的。我最喜欢的了,就是一晚上不睡。也没有关系。师父啊,就是不知道今天晚上有什么名角肯来这里唱戏,唱的又是哪一出?”
张平回到自己的躺椅旁,又喝了一杯葡萄酒,随后说道:“今天晚上来唱戏的名人倒是不少,不过名角恐怕是一个都没有,,至于唱的哪一出,多半是豹子头夜闯白虎堂。”
随后张平在程是非疑‘惑’的眼光中。自顾自的返回小屋之中打坐去了,只剩下程是非一个人在喃喃自语道:“豹子头夜闯白虎堂,也不错,就是不知道最终唱的怎么样?”
月上柳梢头,这本是一个人约黄昏后的美丽景致,但是张平和程是非买下的这一座占地极大的小院之外,凄冷的夜风呼呼吹过。没有半分生气的空气之中,仿佛凝结出一股近乎实质的杀气一般,化作了一只远古巨兽的大口。向着张平和程是非所在的小院一口吞来。
随着小院旁一棵颇有年头的古树树叶在夜风的吹拂下沙沙响动,一道黑‘色’的身影狸猫一般轻盈而诡异的跃入小院之中,只见此时月光恰好被俏皮的黑云遮住,黑暗中的小院里。一身黑衣的对方仿佛完美的隐入这寂静的夜‘色’一般。
随着他绕过周围密密麻麻的巨石和木桩,悄悄向屋中走去,忽然之间。一声闷哼从这个黑衣人的口中发出。在他随后倒下的身体上,一根崭新的竹木小剑。正深深的嵌在他的咽喉,鲜红的血液犹如涓涓的溪流一般。从小剑上不停的流出,染红了土地,吹腥了夜里的寒风。
此时乌云也善解人意的缓缓散去,清冷的月光照亮了黑衣人的尸体,也照亮了小屋的屋顶。这小屋的屋顶着实不大,一丈见方的大小比起宽大的院落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然而不知何时,一道紫‘色’的人影忽然出现在小屋的屋顶,‘阴’冷的月光下,他白的令人感到耸人的面庞之中,令人如坠冰窖般的寒意不断发出,紫‘色’的道袍上,比鲜血还要猩红的妖异之感不断传来。随后只听此人一字一顿的说道:“既然来了,各位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随着四道闪电般的身影一齐向张平跃出,屋顶上的张平忽然一化为九,向九个不同的方向各自飞出。随着张平的身影各自落入院中,原本静止不动的巨石和木桩在此时屋顶四人的眼中,忽然千变万化起来,仿佛一瞬间变成整戈待旦的千军万马一般,暗藏着一股股即将喷涌而出的赫赫杀机。
当中一人正是张平的老相识,扶桑柳生新荫派的家主,柳生但马守。之间他对周围三人说道:“佐藤先生,武藏先生,宫本先生,此役关乎到我们扶桑五道界的生死存亡,还请大家尽弃前嫌,联手共诛此人。”
随后柳生但马守一马当先,首先跃入阵中,其他三人见此,彼此对望一眼之后,也各自跃入阵法中的一角。
佐藤吉之助,江户三大上忍之首,扶桑武术界的泰山北斗,听闻张平偷学伊贺派和柳生新荫派武学,歼灭户隐流全派的消息之后,便义无反顾的随着柳生但马守来到中原,参与除妖计划。此时深入张平坤乙大阵的他,纵使一身忍术和扶桑武学高深莫测,也是一筹莫展。毕竟,扶桑忍术和武学都是由中土传入,山寨永远比不过正宗。
随着一道紫‘色’的身影从佐藤吉之助的右侧一闪而过,佐藤吉之助却只是持刀而立,岿然不动,尽显其老辣与睿智。不过随着身后一道紫‘色’身影的忽然袭出,佐藤吉之助终于一刀反手挥出,一刀丈许长的刀气登时飞出,直奔其身后而去。
待得刀气毫无阻碍的一下将那道紫‘色’身影劈成两半,佐藤吉之助心中瞬间感应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惧感,为等他及时作出反应,只听得空气中嗖、嗖、嗖、嗖、嗖、嗖的传来六声破空之音。只见六只小巧的竹剑登时向其飞来,佐藤吉之助赶忙向身旁的一处空地一个闪身。
哪知道空气之中却忽然多出一块巨大的岩石,佐藤吉之助一下.撞到岩石上,右‘腿’躲避不及,登时被一只竹剑‘射’了一个对穿。
就在佐藤吉之助刚刚发出一声闷哼,心中决定见到张平的时候一定要将起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的时候。那巨石的后面,忽然‘射’出一柄长剑。这柄长剑的做工实在不能算好,随便一家铁匠铺子,只要最多三两银子,一定可以买到一柄比之更加锋利的长剑。
佐藤吉之助作为扶桑武术界的泰山北斗,此时虽然心脏被贯穿而出,但是他身子立得笔直,用尽全身的力气缓缓扭过头来,准备看一看究竟是什么人能够使得自己最终埋骨他乡。
“佐藤,你的天资绝伦,日后我们扶桑武道界的兴盛和发展就要靠你了。”想起恩师当年的谆谆教诲和对自己的期待,再加上今日对手的强大和神秘,生命的随后关头,佐藤吉之助用扶桑语喃喃道:“师父,徒儿这一次带队来到中原,实在是对不起师父你的期望。”
待得佐藤吉之助双目中的神光散去,隐在暗处的张平悄然走出,他看了佐藤吉之助一眼,低声狞笑道:“一条扶桑老狗,居然也敢来找本座的麻烦,不知死活。”
随后张平看了一眼阵中的其他方位,便化作一道劲风,消失在这神秘的大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