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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鹤很快就见到了这个传说中的谢家妖孽——谢七郎。

他们各立在自己的军队之中,隔着底下惨烈厮杀的战场,遥遥相视。

一人清冷孤傲,一人温润如玉。

同是白衣,却是穿出了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

高一鹤凭借自己属于妖类的极好视线,看到远处那个芝兰玉树,清风朗月一般的谢家公子对他拱手行礼,眸中满是温和且抱歉的笑意。

似乎在说:久闻不如一见,原谅我的唐突无礼。

高一鹤眉梢情不自禁的一挑。

厉鬼嚷嚷:“高一鹤,这小子真是那个传说中智多近妖,运筹帷幄的谢家公子?这长得可真是……”

他挑了半天,挑出一个词:“无害!”

好看到几乎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确实无害。”高一鹤目光没有从远方的人身上移开,语气凉凉,“大概一个他可以算计死三十个你吧。”

厉鬼大怒:“你看不起谁?!”

高一鹤顿了顿,有些歉意:“我确实不应该。”

厉鬼“哦吼”一声,满是不敢置信:“高一鹤,你还是你吗?你转性了?!”

高一鹤居然会给他道歉了!难道是他语气太重了?

厉鬼莫名陷入了愧疚和沉思。

然后下一秒他就听到这个牲口用歉意的口吻道:“是我错了,我不该如此看不起谢家七郎,他一个算计死三十个你大概也不会喘气。”

厉鬼:“……”

“高一鹤你给我滚!!”

那边的谢七郎用含笑的眉眼往高一鹤那里看了两眼,不经意似的道:“原来这便是国师大人,果真名不虚传。”

身边立马有武官奉承:“燕赤有他一个国师又怎样,我连国有谢公子,便是高一鹤我们也不惧。”

这一开了口子,谢七郎身边的武将纷纷开口。

“听说他燕赤的百姓都对他爱戴到了极点,跟供养神明一样的供着他。”

“半年前现身,这一现身就是大动干戈,燕赤里里外外都被整顿了个遍。”

“国师,丞相,老武将,长公主,就这四个人居然真的让燕赤起死回生。”

有武将看到谢君枫不变的神色,以为他是不满意,下意识用最恶意的揣测去看高一鹤。

“听说他之前惨遭狗皇帝监禁……指不定被拉去做了什么呢,长得可真够带劲儿的!”

原本眉眼温和含笑,仔细听着高一鹤情况的谢君枫面容一寸寸冷了下去。

他漠然的看向这嘴里不干不净的武将,语气淡薄冰凉:“割了自己的舌头,给国师道歉。”

这武将面色瞬间苍白,他惊怒不定:“谢公子,他是敌人……”

“道歉。”谢七郎慢条斯理的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温润的眉目垂下,打出一片阴影,让他显得阴厉狠辣,“别让我说第三遍,结果你不会想知道的。”

气氛瞬间如同冰凝一般,所有人哑口无言,只能惊惧的看看谢七郎,再看看面如金纸的武将。

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在一整片死寂中,武将知道今天自己的舌头是保不住了,如果再拖下去说不定连命也要丢在这里……

他心里一横,从腰间抽出了一小把匕首,刷的一下捅进了嘴里,剜出了一条鲜红带血的舌头。

谢七郎冰冷的面容这才又露出如沐春风一般温柔的笑容。

他看着周围一群寒蝉若禁的将领,眉目精致如画,还带着浅淡的笑意。

“国师大人岂是你们这些杂碎能侮辱的?”他声线很慢,字字清晰的劈在所有人的耳膜上,闪出一道闪电巨雷,“我来这里,便是为他。即是我的对手,也该像尊重我一样尊重他,懂了吗?”

武将们低头应声:“是。”

谢七郎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又看向了远处的那一身白衣。

远处将种种画面受尽眼底的高一鹤疑惑皱眉:“奇怪……”

厉鬼:“确实奇怪,怎么感觉闹内讧了?舌头都掉出来了,这谢七郎真够残忍的……”

高一鹤不语,只是看着远方的谢七郎。

直到太阳逐渐下山,他看着仍然分不出胜负的燕赤和连国,这才开始下令:“派一队人从后方出发,火烧连国后营。”

远方的谢君枫身形一顿,似乎看出有什么不一样。

沉吟良久,他缓缓道:“毅城和绲城目前这一场,国师应该极想要赢,这关乎之后的策划。”

身后的武将和军官大气不敢喘,一句话也不敢接了。

“该是什么?武器,粮草,马匹,火药原料……”

谢七郎偏头对一个武将道:“去看看后方的粮草。”

一刻钟后,高一鹤平静的听着失败的传信,目光淡淡的看向远处的谢七郎。

他继续开口:“让军队从侧方挺进,支援燕赤。”

谢七郎含笑:“以纵向挺进,打断燕赤的连点。”

看着底下被打散的军队,高一鹤沉静了一会儿。

厉鬼倒抽一口冷气:“唉,你没事吧?”

高一鹤摇头:“无事。”

他和远处的谢家公子相互对峙,确实让高一鹤感到了点有意思的情绪。

此后,是四天的对峙。

燕赤和连国不相上下,在高一鹤和谢君枫的命令下相互厮杀,纵横交错。

在四天后,高一鹤指挥下令,让人声东击西,侧后方偷袭隐隐占了上风。

连国军营里,谢七郎笑看着手中的败绩,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

“真是没想到。”他笑得温雅随和,看不出吃了亏的气愤,居然还显出了一点赞赏。

谢家七郎在算计筹谋这方面就没有怕过谁,可是居然被燕赤的国师赢了。

他偏头思索,随后对着属下道:“宴请国师,一局定生死。”

半日后,燕赤军营里,高一鹤看着手中的战书,神情淡淡。

厉鬼赶紧道:“让你去敌国大营里下棋?扯淡呢他,你别中了他的诡计。”

老武将也不乐意:“别这么轻易的去别人地盘上,到时候生死在人家的手里,你想怎么样还不是敌人说了算。”

高一鹤纤长的手指夹着战书,神情自若。

“把这份连国和燕赤的战书传下去,人尽皆知后,他不敢做什么。”

真要做什么,高一鹤也不怵,如今他对人类已经有了不小的警惕心,不会让之前的意外再发生。

老武将啃着窝头,嘴里灌着米浆,一听到这个就头疼。

“真要去?”

高一鹤把纸张放到了桌子旁边,也拿起筷子开始吃桌上粗糙卡嗓的饮食。

他夹了一小块咸菜,把这道重口难吃的菜吃得面不改色。

“去,不去的话世人认为燕赤退怯,于军心无益。”

如今正在关键时刻,哪一步都不能错。

老武将咂咂嘴:“行吧。”

.

两人真正相见时,在一间精致的棋室里。

谢君枫率先警告过,所以一路上的随行人员都对他毕恭毕敬,毕竟之前不恭敬的现在舌头都没了,现在还躺在床上发烧,口腔都烂了。

高一鹤看到了窗口下的谢家七郎,风缓缓吹过,带来了几片花瓣,洒落在棋盘之上。

清风,花落,棋盘,公子,组成了唯美迷幻的画面。

谢七郎抬头对着高一鹤笑,起身迎接。

“国师大人。”

高一鹤对他回礼,宽大的袖子垂下,身姿清雅:“谢公子。”

谢七郎把他迎到棋盘另一边,对高一鹤笑得温柔。

“早已听说国师大人的赫赫威名,如今一见竟然是个如此风华的人物,当的起世人的夸赞。”

高一鹤因为他这么恭敬的态度反而有点惊讶。

厉鬼都疑惑了:“这小子对你态度也太好了点。”

比起一般第一次见面的人,反而多了一份亲昵,更别提两人还属于敌方阵营,态度好的不正常。

高一鹤:“谢公子,不用如此,我来此地是为和你下棋。”

谢七郎一愣,随后歉意道:“抱歉,我很喜欢国师大人这样真正的君子,毕竟难以得见,一时有些过于激动。”

高一鹤剔透的眸看向他。

“那你是君子,还是小人?”

谢君枫微怔,随后飒然一笑。

“配不上君子,谈不上小人,七郎只不过是个有欲有求的普通人罢了。”

“我不是那般高风亮节的人,但是也不屑做小人行径,我们如今坐在此处,不过是因为立场对立。”

谢君枫为高一鹤倒了一杯热茶,贴心的换下了高一鹤杯中的冷茶。

清澈汩汩的茶水倒入杯中,混着他温和清雅的嗓音,就像花中君子,如兰如竹一般的香幽。

“国师如若不嫌弃七郎,在之后能像这样同座而饮,就是七郎人生难得的幸事了。”

高一鹤接过了茶杯,淡淡道:“会的。”

谢君枫对他抿唇一笑。

“如此,便好。”

两人的对峙下棋开始的很平静。

以棋盘为战场,低下跪着时时传信的士兵,有高一鹤的人,有谢君枫的人。

谢君枫道:“很简单,以棋盘做战场,燕赤和连国之间以我二人为令厮杀,最后谁能攻入主城,便退兵归还所有的城池。”

高一鹤淡淡道:“好。”

棋子哒哒声清脆平缓,一道又一道的命令而下,里面包藏的杀机寒冰凌冽,可是主人公之间的气氛反而十分的温和。

底下人进进出出,面色肃穆庄重,一道道命令的下达在棋盘上清晰可见。

谢七郎把一队军队堵死在了山谷,看着他们被山上滚下来巨石碾杀。

这一次,他占了上风。

高一鹤淡然相对,用离间计把将领调开,另一只军队前进突出,把连国的军队绞杀。

情势逐渐向国师那边逆转。

谢七郎凝眉思索了片刻,尝试往中间聚拢。

这一手让高一鹤看了他一眼。

厉鬼这么多年来耳濡目染,早就从文盲鬼变成肚子里有几两墨水的文化鬼了,毕竟和高一鹤相处的时间太长。

高一鹤曾经的单纯良善早在女皇和厉鬼的影响下变成了白切黑,当初吐出一个稍微不文雅的词汇都要脸红大半天的小道士如今骂人不吐脏字——吐起脏字也挺狠。

只能说相互影响,都多多少少带上了对方的影子。

厉鬼惊疑不定道:“边缘的将士就不管了?死活都不管了?好狠的心。”

高一鹤抬眼看去,对上谢七郎含笑的温柔双目,突然觉得心里怪怪的。

这个人对他的态度真是好的不正常。

拥有这样的心智手段,不该对自己的敌人有这样几乎纵容的目光看着。

他抿唇,继续低头下棋,连厉鬼的呼喊都没有管。

这一场,直到五天,才堪堪下完。

他们到最后,可能半个时辰也下不了一个棋子,在满满的棋盘上停顿,最后直到腰肢冷酸,才意识到过了多长时间。

吃饭按照正常点来,两个人看着都是谦谦君子,其实也都不怎么拘泥,洒脱的扔了棋子就往饭桌上走,吃完再下。

夜晚降临,谢七郎生怕国师大人眼睛痛,硬是让棋室灯火通明仿若白天,把高一鹤都伺候的感觉心里更加别扭。

直到五天之后,高一鹤用陂方城的一个奇招破局,让僵持不下的棋局有了转机。

.

陂方城。

烈日当空,灼灼的温度烧得空气都仿佛在扭曲,这里狂热的炎日在肆虐。

过高的温度使这里的植物不能存活,风沙在呼啸,枯草被沙土掩埋,又在下一秒被吹散。

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头裹布巾,眼神麻木,可是在不经意的转头时,眼中闪过惊艳。

这是一个漂亮到极点的青年。

穿着少数部落艳丽且诡秘的服装,身材清瘦且高挑,没有像其他的行人一样裹着布巾。他的皮肤很白,白到诡异,就好像从出生那天起就没有见过阳光,嘴唇是鲜血一样的红。

可他眼神好奇的打量面前的城墙和守卫,干净又清澈的眼睛仿佛不谙世事的孩童。

青年抓了一缕自己的长发,黑色发丝在细长的手指上缠绕,莫名像蛇的缠绕禁锢。

他抿唇笑得羞涩:“这里就是哥哥让我来的地方吗?好奇怪哦……”

有守卫注意到了这个穿得奇奇怪怪,言行举止也奇奇怪怪的人,拿着手中的长戟对准了他。

“你是谁?!”

青年把手指点在了自己的嘴唇上,歪头嘟嘴的思索着,看着就是一个幼稚的孩子做出来的行为。

他想着哥哥曾经给他说的话,眼睛亮了亮,兴奋地用最单纯无辜的口吻说着最让人不寒而栗的话。

“我想到了……我是要来杀你们的人呀~”

守卫们脊背一寒,眼中闪过不敢置信。

青年眼神清澈明亮,歪头笑嘻嘻的看着他们。

“做好死的准备了吗?”

.

半日后,茶室内。

两方身后的下属额角渗出了细汗,在焦灼的空气中等待陂方城的结果。

真正的两个主人公反而相谈甚欢,气氛和谐到仿佛对面坐着的根本不是敌人。

谢君枫温柔浅笑:“按照国师这般下棋,一定有七郎没有想到的变数。”

高一鹤神色平静自若,眸光没有丝毫波澜:“正常,我活的久。”

他的经历正常人不能想象的到,如今高一鹤在这场交锋中和谢七郎斗的不分上下,甚至在刚刚的紧要关头隐胜一筹,靠的就是自己年龄的优势。

智多近妖的谢家妖孽,果然名不虚传。

谢七郎摇头,温声道:“无论怎样的原因,输赢都是不变的。败了,就是弱者,没有什么理由。”

谢君枫从不相信什么借口,输就是输,就算高一鹤真的比他活的长又如何?

谢家七郎坦然接受自己的失败,坦然面对自己的不足。

高一鹤定定看了他半响:“你是难得的奇才。”

谢君枫对他大方一笑,笑容如揽月在怀般让人惹不开眼。

“比不上国师大人。”

两人举杯,一同饮下杯中清茶。

很快,就有人跪于室中传信。

“陂方城被屠杀,守卫将领无一人存活。”

谢七郎饮茶的手一顿,面色有点冷:“百姓呢?”

“百姓无碍。”

此话一出,别说谢七郎,就是高一鹤和厉鬼都松了口气。

厉鬼悄声嘀咕,被如今这样的气氛影响,也不像平常那样大大咧咧的吼。

“幸好幸好……那小疯子还算听你的话,只杀了陂方城的将领,没有去杀百姓。”

他们当初对蛊师千叮咛万嘱咐,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只能杀守卫和将领,其它的一个都不许动。

蛊师虽然又傻又疯,可是对高一鹤是真喜欢,居然真的听了进去。

这边的谢君枫微松一口气,状似抱怨道:“吓死我了……我刚刚还以为国师大人求胜心切,要伤害我陂方城百姓。”

然后他愧疚道:“错怪了您,是七郎的不是。”

高一鹤理解他:“无事,我也提心吊胆。”

蛊师是最后的杀手锏,如果可以高一鹤也不想用他,不可控性太强,杀性又太重。

谢七郎垂眸看向沙盘,良久后轻轻叹息一声:“我输了。”

陂方城已破,重要的连接点被打断,谢君枫一切的筹谋只能推翻重来。

但他没有再动,而是抬头看向高一鹤:“这一次,我输了。连国会退兵,退还给燕赤应有的城池。”

“两国如今的实力相差不大,再打下去损耗严重,其他国家会趁机打劫,连国希望与燕赤永结同心,以盟友之意共渡百年。”

“这一场博弈,国师大人赢了。再下一场博弈,又该如何能赢?不如互惠互利,相互牵制,国师大人意下如何?”

高一鹤看着他,觉得这个妖孽实在狡猾。

谢君枫赢了,那燕赤弱他一筹。他继续战领本属于燕赤的城池,再与燕赤结盟。

谢君枫输了,把本该是燕赤的城池归还,自身利益不受多少损伤,再提出结盟也是合情合理。

无论结果是什么,总归谢君枫不吃亏。

国师大人淡然问:“从一开始你就不在乎输赢。”

谢七郎对他笑得温和:“是,因为七郎不会有输这个选择。”

什么坦然面对输赢?什么接受自己的失败?

刚刚说出来糊弄面前这个国师罢了。

谢七郎从不会容许自己输,也绝不会看到自己的失败。

他的人生只能有野心和成功这几个字。

谢君枫温柔看他:“国师大人如何选择?”

高一鹤饮尽杯中茶水,茶杯与底盘碰撞出他的声音。

“结盟是最好的选择。”

谢七郎嘴角的笑意愈深。

两人临走之前,温润尔雅的青年从隔间里拿出了一把剑。

剑身明亮,轻薄,窄细,纤长。轻轻一挥动,就是一道银色光晕。

谢七郎手提长剑,对着高一鹤抱拳鞠躬。

“请让七郎为您舞一次剑,当做送别的薄礼。”

高一鹤点头:“可。”

谢君枫走出了茶室,静静站立在了庭院中央。

良久,他缓缓起势,剑身抬起,剑尖一点明亮。

青年身姿飘逸,风度翩翩于庭院中挥舞手中软剑,似落花飞舞般如梦似幻。

转身一挥,剑身随之而动,胳膊轻抬,抬至稍处。

柔软和力量的结合美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的剑身划动,转瞬间一滴莹润的水珠从草尖掉落,被他接于剑身。

谢七郎眉眼带上了清浅的笑意。

他又是几个漂亮又潇洒的动作,随后手腕一扭,胳膊向前伸的一个用力——

居然直朝高一鹤喉结处而去!

厉鬼目眦欲裂:“高一鹤?!!”

高一鹤没有动,平静的看着停顿在自己喉结瞬微处的剑尖。

剑尖一滴水珠滑落,落到高一鹤凸起的喉结上。

谢七郎抬眼浅笑:“送国师大人的剑舞,好看吗?”

高一鹤淡然道:“不错。”

谢君枫转手收剑,利落的将其收入剑鞘之中。

他抬手示意:“国师大人,请。”

高一鹤跟上了他的脚步。

厉鬼被吓得不轻,在丹田里吱哇乱叫。

“操操操!!吓死老子了!!”

“我以为这鳖孙真要杀你!!”

“高一鹤,你踏马说话啊高一鹤!”

“快跟我说说话,平复平复我的小心脏!!”

高一鹤无语开口:“他不可能会杀我,国师死在谢家七郎的地盘上,这个后果连国担待不起。”

所以刚刚大概就是某个“输”了还嘴硬说自己没输的小朋友在故意使坏,想要逗高一鹤玩。

居然还有点孩子气。

不过在高一鹤看来,这确实是个孩子,区别就是这个孩子比其他的小孩要聪明很多。

但是输了游戏还会暗地里报复,又有点幼稚。

厉鬼心肝乱颤:“我去我去!这家伙简直和蛊师一个级别的危险人物,你能不能以后别再招惹这种人了?!指不定什么时候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蛊师喜怒无常,野性难驯,一身蛊毒行走在人间,那是剧毒的,活生生的人形毒物!”

“对了,还有这个谢七郎,好家伙小小年纪就能算计到这种地步,心眼多的都快漏风了,都成筛子了吧?咱两人二十二岁哪个能达到他这样的成就?”

“他还重权势,野心又大,燕赤和他合作确定没问题吗?长公主能不能斗得过他?!”

高一鹤淡淡道:“不会有太大的事,他虽然重权势,可是好歹还重视百姓,为了这个他也不会发动战争。”

“燕赤不是以往的燕赤,他看的出来,现在谋求合作也是为了避免无意义的战争和争斗,至少在他寿终正寝之前,燕赤和连国都不会撕破脸皮。”

到时候谢君枫已死,连国和燕赤的战争没有他掺和,谁输谁赢,鹿死谁手都犹未可知。

厉鬼突然问他:“你这意思……等谢君枫死后,你也不会掺和连国和燕赤的战争了?”

高一鹤脚步一顿,前方的谢七郎敏锐察觉到了他脚步声的轻微不同,回眸看他。

“怎么了?国师大人。”

高一鹤淡定道:“无事。”

谢七郎不动声色的环顾一周,确实没发现什么不一样的,这才对他微笑道:“抱歉,是七郎太多事。”

随后转身继续带路。

紧张的不自觉屏息的厉鬼呼出了一口气。

“这崽子真敏锐……”

高一鹤继续刚才的话题:“以后不会再管了。”

厉鬼疑惑:“为什么?”

高一鹤淡淡垂眼,遮住眸底的神色。

“燕赤已经不是女皇的燕赤了。”

而是一个全新的燕赤。

既然与女皇没有了太大的关联,这一次救世过后高一鹤就不会再管。

厉鬼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又觉得这样才是对的。

“你确实不该管了,朝堂的随起随灭,时代更迭的变换,哪里是我们能管就管的了的?”

“盛极必衰,衰久必盛,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就是一个走不出去的死循环。你能力挽狂澜一次,还能有第二次吗?”

“之后咱看着就行了,收起你泛滥的好心。”

高一鹤看向清淡的天空。

“送走老将军,我也该走了。”

厉鬼问:“不打声招呼?”

高一鹤摇头:“不了,燕赤赢了就好。”

“送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的尾音消散在了空气中。

离别总是很简单,也很轻描淡写,重要的是,有一个让人满意的结局。

在走之前,谢七郎背对着阳光凝视着高一鹤,诚心道:“如若国师大人愿意,可来谢家做客?七郎定扫榻相迎。”

高一鹤拱手:“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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