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倒抽一口凉气,不,她绝对不能去,小姐大晚上的来这里,肯定是和花匠事先说好的。
这一刻小何是庆幸的,相信自己做的对,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在这里看好,千万不要有人来打搅小姐。
没敢太过靠近,不过是稍微朝前走了几步,如今已是深夜,偶有虫鸣鸟叫声,好似还有别的什么声音。
带着疑惑,她又朝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好似发现了天大的秘密,她虽然只是一个小姑娘,可是也听过男女之间的一些事。
刚才小姐与那花匠进去的房间里,传来男女欢愉的声音,她家小姐竟然与那花匠做这事。
小姐看上去那么的高贵,那么的高不可攀,她怎么能,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会被唾沫星子给淹死的。
小何简直不敢再往下想,又朝远处走了几步,确定听不到那种声音,此时周围空无一人,她要怎么办?
程云儿就觉得这一觉睡得好累,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一般,整个人昏昏沉沉,想要抬起胳膊,一丝力气都没有。
呼吸都好困难,胸前好像被什么给压着,沉甸甸的。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努力睁开眼,睁开眼就看到低矮的房顶,上面布满了蜘蛛网,是在做梦吗,怎么会看到这种东西?
闭上眼睛,然后再次睁开,入眼的依旧是低矮的房屋,视线往下移,来到自己胸口的位置。
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怪不得自己呼吸那么困难,抬手想要将那个东西给推开,推了一下居然推不动。
然后奇怪的是,那个东西居然还勒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往床里面挪了挪,原本还睡意惺忪的程云儿,一下子被这个举动给吓得惊魂失措。
瞬间瞪大了眼睛,放在她胸前的,哪里是什么东西,分明是人的胳膊,手还紧紧的搂着她的腰。
又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她居然没穿衣服,一动不敢动,然后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转头,看向那胳膊的主人。
正巧那人的脸就靠在她一边,正对着她,男人生的魁梧,脸上线条坚硬,左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看上去狰狞恐怖。
他身上也没有穿衣服,脖颈处有数道红印子,一看就知道是女人抓的,巨大的惊恐瞬间淹没程云儿。
“啊。”一声尖叫冲破云霄,直达天际,随后程云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清晨花匠工人早早起床,正准备开始干活,就听到一声叫尖叫声,不少人都跑了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小何在外面守了一夜,看到有人要过来,当下阻止他们,谁都不让去。
她是丞相府的老人了,不少人都认得小何,知道她是程云儿身边的丫鬟。
看她那惊魂失措的样子,再加上刚才里面传来女子的尖叫声,很容易就联想到某些事情,即便想到了,也没人敢说出来。
当下一个个快步离开,当做没事人一样,心里却是暗暗嘀咕,天啊!他们看到了什么?
这可是惊天大秘密,不愧是大小姐,胆子是真大,居然敢做出这种事。
这边的动静,很快传到了丞相夫人那里,把花房里所有人都叫去,挨个警告了一遍,如果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只有一个字,死。
程云儿再次醒来,发现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里,哭了个昏天暗地,她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种事。
她昨天晚上自己睡得好好的,半夜怎么会出去,还错把那人当成司承旭,以至于自己失了清白之身。
小何一直在地上跪着,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你这个该死的贱丫头,为什么不阻止我,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你给我说是不是?”程云儿发狠了一般,将床上的东西全部朝她头上扔去。
“小姐,你自己出去的,奴婢不敢出面阻止。”小何甚是委屈,自己不过是一个奴才,怎么敢阻止小姐?
“我昨天晚上意识不清楚,大晚上的我出去做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见不得我好,肯定是故意的,我要杀了你们。”程云儿气的大吼大叫。
身上传来的异样感觉,时刻提醒着她,昨天晚上经受了怎样的不堪?
她真的想不明白,自己晚上为什么要出去,为什么要错把别人当司承旭,发了狠的同时,对着自己脸就是啪啪几个巴掌。
很快脸上一片通红,她还想要再打,丞相夫人急忙让人拦住,不让她伤害自己。
“云儿,你快住手,想想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自程云儿出事,丞相夫人一直在房里待着,也跟着忧心不已。
自己的女儿,自己还是了解的,她只喜欢司承旭一人,怎么可能半夜跑去和花匠苟合?
那花匠不过是临时聘请来的,身份低微,怎么能配上她的女儿,但是如今出了这种事,即便警告了下人,也不一定能将事情瞒住。
如果事情传开了,后果可就严重了,现在丞相还不知道,晚些等他下了朝,还是要告诉他的。
这件事非比寻常,她一个女人拿不准主意。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程云儿眼睛哭的红肿,神情悲哀,双手捧着头,任她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那你休息一会吧,我去看看你父亲回来了没有?”丞相夫人转身欲走,程云儿突然从床上跑了下来,一把拉住她的衣袖。
“不要说,不要说。”程云儿跪在地上乞求。
她是整个丞相府的骄傲,如果被父亲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惩罚她,原先自己的名声给丞相大人长了不少的脸。
出了这种丑事,父亲肯定会对她失望至极,甚至会随意给她找个人嫁了。
她爱的可是司承旭,让她嫁给别人,她不要,不要。
“即便我不说,你父亲也会知道,在丞相府所有的事情都瞒不过他。”丞相夫人无奈,思来想去,还是她先说出来为好。
在丞相夫人离开没多久,就见丞相大人跨步而来,一张脸愤怒的几近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