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是爹让我们回去的,我管你怎么办,你和别的男人爬床,丢了我爹的脸,没把你发卖就很好了,还在这里磨磨唧唧。”司承义用力一甩衣袖,把王秋荷甩出去几步远。
“我是被冤枉的,是李小小陷害我。”看到司承义也这样说,王秋荷气的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
别人冤枉她就算了,儿子竟然也不相信她,真真是想要气死她。
“冤枉你也是活该,谁让你那么没用,对付不了人家还自己上门找茬,你不活该吗?”司承仁也跟着帮腔,他最主要的是心疼那一千两银子,如此蠢笨,简直不配当他的娘。
“我还不是为了帮你们报仇,你们有没有良心? ”王秋荷扯着嗓子哭喊着,眼泪狂飙,如果儿子走了,那她以后更没有希望离开了。
“行了,别说的那么好听,就像我们欠了你什么似的,看在我们母子一场的份上,这二两银子就送给你了,以后你好自为之。”司承仁从怀里摸出二两碎银子,施舍似的递到王秋荷面前。
看着他手心里的碎银子,王秋荷只觉得讽刺,母子一场,离别时竟然就给她二两银子。
“别说是你把我们拉扯大的,我们从小吃的用的都是侯府的,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别在这儿和我们攀关系。”看她那表情,司承仁就猜出来她想要说什么。
一个下堂妇,不配再和他们说话,回到京城,他们依然是永安侯府的少爷,能给她二两银子,她就该谢天谢地了。
“你,你们……。”王秋荷就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这么多年,她养了两个什么玩意?
都说患难见真情,日久见人心,她总算是知道了,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行,她能指望谁?
心下一片冰凉,就当是没有生过他们吧,司承仁手里的二两碎银子,仿佛就像是一个个嘲笑的嘴脸,正对着她哈哈大笑。
王秋荷狠狠一拍他的手掌,手里的碎银子全部掉到地上,路上正好有瞧热闹的,看到有银子飞过来,一个个慌忙的抢着,不过片刻,抢到银子的人跑了个精光。
司承仁冷哼一声,银子他反正是给了,至于是谁拿到 ,他就不管了,给司承义使了个眼色,二人一同上了马车。
车夫对着王秋荷躬了下身,然后驾着马车扬长而去,只留下王秋荷一人站在那里形单影只。
二人归心似箭,一路上都没有停顿,终于四天后来到京城外,看着城墙上那两个大字,司承仁和司承义心情大好。
离开了那么久,他们终于回来了。
看到他们回来,司卫忠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将他们走后发生的事情,李小小的生意还有和程坤订婚的事,都说了出来。
“爹,你怎么会头疼,有没有请大夫来看看?”司承仁去了庄子一趟,长了不少心眼,司卫忠有两个儿子,以后一定要表现好些,才能捞到更多好处。
“有请过大夫,大夫说是太过焦虑,别的没有任何问题。”司卫忠不仅请了大夫,还拜访了一位太医,都是同样的答案,所以,他自己也认为是这样,没有往别的方面想。
“爹,儿子以前不懂事,伤了您的心,您放心 ,儿子现在长大了,以后一定要为您分忧解难。”司承仁轻轻拍着他的手,语气稳重且认真,说的像模像样。
“好啊,去了一趟城阳县,果然学到了不少东西,以后我就后继有人了。”司卫忠对任何人防备心都很重。
唯独对他的两个儿子,是说什么信什么,妻子随时可以换,但儿子是自己的,为什么不相信?
“爹,你是要把铺子交给我们吗,你放心,我们一定打理的井井有条。”看到司承仁受表扬,司承义也按耐不住。
可是他话里的意思,在别人听来,那就是要东西,与司承仁的意思南辕北辙。
“我还干得动,用不着你。”司卫忠一听这话,立马生出反感,老二是想要他的银子吗,他还没死呢?
司承仁老神在在的听着他们说话,嘴角勾起一抹笑:“爹,您正年轻力壮,可不要把这些东西交给我,我可管理不来,我还要向您学习的东西多着呢?”
这话司卫忠爱听,心中的天平,不自觉的向司承仁那边靠拢。
“爹,我也是这个意思,你误会我了。”司承义才发觉自己好像是说错话了,赶紧道歉,试图挽回。
“好了,你们兄弟二人一路劳累,赶快回去休息吧,有话以后再说。”说了这一会话,司卫忠又感觉头隐隐作痛。
“行,那我先回去了。”司承义伸了个懒腰,还真是累了。
只留下司承仁,默不作声的来到司卫忠身后。然后双手放到他太阳穴的位置,轻轻的给他按摩着。
察觉到司承仁的动作,司卫忠什么都没说,闭上眼睛享受着来自儿子的服务,出去这一趟,老大是真懂事了,都知道疼人了,老二,唉,不提也罢。
去城阳县那么久,早就想他们那群狐朋狗友了,第二天就在悦来酒楼摆宴,邀请了好多人,其中就有程坤。
其实程坤与他们,不过是点头之交,因为司卫忠品阶较低,所以他瞧不上他们二人。
但是今日不同往日,因着与李小小定了亲,所以本着爱屋及乌的原则,他就来了。
司承仁也没想到他会来,连忙给他找了个最好的位子,把他架的高高的,期间推杯换盏,场面好不快活。
“恭喜程公子,即将抱得美人归,我表妹人长得漂亮,花儿一样似的,程兄真的好福气。”司承仁端来酒杯,敬了他一杯。
“小小人确实长得好看,性子也讨人喜欢,承蒙皇上恩典。”程坤喝的差不多了,一连打了几个饱嗝。
“程兄所言极是,听说还没有定下婚期,我表妹相貌太过出众,还是早早定下的好。”司承仁眼珠子咕噜一转,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