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他们都在污蔑我,他们说的这些本就是子虚乌有的。”聂俊峰梗着脖子,死不承认,如果他硬不承认,知府大人还能屈打成招吗?
“你是说他们这些人,全部都在污蔑你。”知府大人面色阴沉。
“对,就是这个女人,我好心好意给了她银子,她才把女儿送给我的,现在居然反咬本少爷一口,本少爷岂是她可以随便诬陷的。”
聂俊峰颠倒黑白,张口就来,事情都过了那么久,想怎么说还不是随他的意。
“你真是无耻,你口口声声说给了我银子,给的银子呢?就算你有给我银子,我就要把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送给你吗?”李小小化妆技术了得,脸上又有一大块胎记,知府大人哪怕见过她好几次,这会是一点都没认出来,她胸口剧烈起伏着,神情哀伤。
“谁知道你拿着银子去养哪个野男人了,给了你,我还要问银子的去向吗?”聂俊峰说的理所当然,对她的话不屑一顾。
“你简直是胡言乱语,我带着女儿千里迢迢来投亲,一路上历尽了千辛万苦,哪怕我饿死街头都不会把女儿送出去。”
“你是不是以为事情过了那么久?我找不到证人,呵呵,那你怕是要失望了,我能苟活到今日,全都是这一个信念在支撑着我。”李小小声声控诉大声的质问着。
“你什么意思?”聂俊峰眉头不由的皱起来,难道她有什么后招?
“哼,当时你强行将我女儿掳走,可是有不少人都看到的,我历尽了千辛万苦,终于求得他们给我作证。”李小小说着目光看向大堂外面的人群中。
很快人群中走出来几人,这几个人正是当初看到聂俊峰强抢民女的证人,他们有的是路两边开门做生意的商人,还有那天恰巧路过的普通老百姓。
聂俊峰看着他们,面露凶光,那凶狠的模样,像是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一样。
几个人硬着头皮走上大堂,不敢看他一眼,直接对着知府大人跪下。
“知府大人,我们几人于前些日子,亲眼看到聂俊峰强行将这位妇人的女儿掳走,还把她打成重伤,并没有给她银子。”几人齐齐开口,证明李小小说的是真的。
“你们几个贱民,胆敢诬蔑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定国侯,再敢胡说八道,我饶不了你们。”聂俊峰威胁道,如果现在不是在公堂之上,一定好好教训他们。
“大胆聂俊峰,公堂之上竟然公开威胁证人,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打十大板。”知府大人突然暴喝一声。
很快就过来两个衙役,还有行刑的工具一块拿了上来。
“朱高,你一个知府竟然敢让人打我。”聂俊峰简直是不敢置信,他凭什么?
“我为什么不敢让人打你,每个人犯错,都要受到相应的惩罚,公堂之上直呼本官名讳罪加一等,立即行刑,再加十大板。”知府大人将行刑的令牌直接扔到了地上。
衙役三步并作两步,一人抓住聂俊峰一条胳膊,强行将他按在道具上,这时聂俊峰才真的知道怕了,二十大板下来不得要他半条命。
“不要打我,你们不能打我。”聂俊峰头上本就有伤,再加上情绪激动,这会整个人都感觉晕乎乎的,想要挣扎着起来,却被人按的紧紧的,一点都动弹不得。
两个衙役才不听他的,刚才在外面听到他做的那些事,都是普通老百姓,自然能将心比心,早就气的牙痒痒。
这回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达成共识,平常一些老百姓,发生点口角或是邻里之间有些不和睦,知府大人偶尔也会打上几板子,但都是小来小去的,他们也就随便应付意思意思,可是今天的情况显然不同。
聂俊峰做过太多伤天害理的事,今天能落到他们二人手里,自然要好好招待他一番,从第一板子下去二人就用了全身的力气,只恨不能打的再狠一点。
聂俊峰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疼痛,一板子下去差点没疼晕过去,可是没等他昏过去第二板子又接着来了。
凄惨的喊叫声,自大堂里一声声传出来,同时还伴随着棍子打在皮肉上发出的噗噗声音。
刚开始的惨叫声音很大,等打完最后一板子,聂俊峰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声音微不可闻,只见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衙门外面观看的人群,发出欢呼声,还有许多对知府大人的赞扬声,知府大人真是一个清官,不畏强权,为民声张。
看着躺在地上如死狗一般的聂俊峰,知府大人眼里闪过浓浓的鄙夷,从聂俊峰就能看出这定国侯的家风,一定不怎么样,不然怎么能教出这种儿子。
公堂之上的消息,很快被人传回了定国侯府,定国侯气的将手中的茶杯,猛的摔在地上,这个逆子去的时候跟他说好了,他怎么就不听?
自己干的那么多蠢事以为不承认,别人就不能怎么他了吗,这真是给他定国侯丢脸。
聂俊峰的母亲,定国侯府当家主母肖氏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身子又往后退了两步,以试图令定国侯不要注意到她。
但是往往事与愿违,她越是这样想,事情的发展偏偏不如她意。
定国侯眼角的余光,正好瞧见她往后退的身影,心中的怒火像是找到了发泄处,目光阴森的缓缓转头看向她。
肖氏在他看过来的一瞬间,吓得双腿一软,差点没摔倒在地,还好她及时伸手,堪堪扶住了一旁的桌子。
“这些年俊峰做的事,你都知道吧?”定国侯慢慢起身,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眼中即将喷射而出的怒火,吓得肖氏想要夺门而出,心里才刚刚冒出这个想法,定国侯就来到她的身边。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毫不留情的抓住她的脖颈,而且力度越来越紧,似是要将她的脖子给勒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