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月如那张气到几乎扭曲的脸,李小小脸上笑的越发张扬,甚至抬起头给了她一个挑衅的眼神。
乔月如哪能受的了这种刺激,一下子被气愤冲昏了头脑,当下不管不顾的大喊一声:“李小小你这个贱人,你个泥腿子,竟敢如此设计陷害我,我要杀了你。”
随着话音刚落,乔月如就如一阵风,直直的朝李小小这边扑来,她声音洪亮,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来,满脑子问号,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乔月如出门时梳好的头发,早就在车厢内颠簸的凌乱不堪,头上的簪子歪歪扭扭,脸上原本涂了厚厚的胭脂,现在整张脸犹如一只大花猫。
身上的衣服还算干净,但是配上她这张脸,看上去又是那样的别扭,就像是一个疯婆子,哪里有一丝官家小姐的样子。
可是乔月如并不知道这些,身上的衣服她能看到,头上和脸上又看不见,一心只想着找李小小报仇,哪有闲工夫想那么多。
“丞相府的护卫可在,怎么能让这疯婆子进来,如果惊扰了各位小姐,你们可担待得起。”眼看着乔月如就要冲过来,李小小对着两旁的护卫,大喝一声。
几个护卫,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同时看向乔月如,她的举动确实很反常。
万一真的吓到某位小姐,他们身为护卫,肯定会受到惩罚,想到这里全部手持兵器,挡在了乔月如面前不让她靠近。
“你们这群狗奴才,竟敢拦我的路,你们可知道我是谁?”乔月如气到破口大骂,她可是程云儿邀请来的贵宾,几个奴才而已当真是胆大妄为。
程云儿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什么话都不说,任由乔月如闹腾,李小小瞥了她一眼,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心里冷笑两声。
之前的二人再加上乔月如,好似就可以解释清楚了,原来今天的事情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家小姐今天在这里举办宴会,如果你是来闹事的,就休怪我们把你请出去。”护卫自然不认识乔月如,她又不是什么名门闺秀,说是请其实就是轰出去。
“我看你们谁敢。”乔月如娇喝一声,双手插腰气势汹汹。
“呵呵,乔小姐好大的威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敢辱骂朝廷堂堂一品大员家的奴才为狗奴才。”李小小嗤笑一声。
本就是一句无心的话,被李小小这么专门提出来一说,好像瞬时变了味。
狗奴才其意思不就是狗的奴才,这样一想,事情可就大了。
乔月如不过一个小小五品官员之女,丞相那是什么人物,每天都会初入朝堂之上,为国家为江山社稷出谋划策,金字塔上的顶尖人物。
岂能是她一个小女子随便可以辱骂的,在场众官家小姐看乔月如的神色,带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愚蠢至极。
乔月如这时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想要辩解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她分明不是这个意思。
“乔小姐与小小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冲动之下才说了不该说的话?”程云儿本想一旁看好戏,奈李小小又突然将话题引到,辱骂朝廷命官之上。
这件事可大可小,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她不说点什么,丞相府的威严何在?她程云儿的脸面何在?
“是,是,程小姐你都不知道这个李小小有多可恶,今日我早早出门与她不期而遇,她竟然对我所乘坐的马车动手脚,以至于马儿受到惊吓,在街上横冲直撞误伤了不少人。”
乔月如气的哇哇大叫,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伸手指着李小小向众人诉说她的恶行。
竟然还有这事,原本看好戏的众人,听到乔月如的话,立马站到乔月如那边,怪不得她看到李小小生那么大的气,这事儿搁谁身上谁不生气。
还有她那一身的狼狈,好像也找到了原因。
“乔小姐早上也是来丞相府赴宴的吗?”李小小对于她的指责,就像是没有听到。
“当然,是程小姐派人专门给我送的帖子。”对于这件事,可是乔月如炫耀的资本,现场收到请帖的,最少都是三品官家小姐,她可以说是独一份。
“哦,这样啊。” 李小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又接着说道。
“可是据我所知乔小姐家并不在那个方向,请问你为何会出现司府门口,还好巧不巧的与我碰到,难不成你是故意的?”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我爱走哪条路走哪条路,和你有关系吗?”乔月如梗着脖子大吼大叫,李小小这个贱丫头,她怎么知道自己是故意去那里堵她的?
“乔小姐我知道,你长相不如我,才艺也不如我,可是你也用不着如此陷害我吧,你家位置和我的住处,可以说是南辕北辙,不管从哪条路来丞相府,都不会经过我住的地方,可是你偏偏去了,还挡在我马车前面。”
“到最后还用苦肉计, 让别人以为我陷害你,你自己走哪条路,你家的马车,你家的马儿,我是有未卜先知吗?知道你今天从那里过,所以专门等着陷害你。”李小小洋洋洒洒一段话,条理分明,有理有据。
对啊这三个地方,串联起来就相当于是一条直线,乔月如家在东,丞相府在中间,李小小住的地方在西,就算乔月如再怎么绕,也绕不到西边去。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是故意的,这样一来就很好解释了,想到这里原先还站在乔月如那边的,立时又调转方向站在李小小这边。
“不是这样的,你胡说八道!”乔月如慌了神,分明她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她们都用那种眼光看她。
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乔月如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空口白牙的就说我陷害你,请问证据呢?”李小小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