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叔一家已经分出去单过,平时不来这边吃饭,就没喊他们过来。”以前李大江可不敢说这话,但是现在他敢了,谁让他现在是举人呢。
“哦,这样啊。”张文彬有些讪讪的,却没再要求喊他们过来。
李老太可看不出来他们话里的意思,一听到张文彬提老二一家,不悦的撇了撇嘴。
前两天她和蒋氏去县城给老二显摆,显摆不成,反倒折进去几十文钱,想起来她就气的要呕血,几十文钱什么都没捞着,白白扔给他们了。
“老二他们一家在县城做生意,晚上才回来,现在能耐了,会做什么劳神子豆腐,黑心烂肺的一家子,卖了那么久的豆腐,他亲娘一口没吃到,还讹诈了我几十块钱。”
一听李小小在县城做生意,张文彬立马来了兴致。
“看着二叔一家挺和善的啊,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什么误会,李小小黑心烂肺,专门欺负我老婆子。”
“姐夫,你是不知道,李小小能打猎会做生意,有了钱,就不把我们老李家看在眼里,还可劲的欺负。”李成才一杯酒仰头而进,不遗余力的抹黑李小小。
“哦,还有这事儿。”
“那是自然,我从小与李小小一块长大,她为人心狠手辣,阴险狡诈,还瑕眦必报,我们一家都不知道在她手下吃了多大的亏。”李成才最后说的一句倒是真的。
“行了,不说了,成才以后你要注意你的言行举止,切不可失了身份。”李大江眉头微皱,斥责道。
“是的,爹,孩儿谨记。”李成才立即一副受听的样子。
见此,张文彬只好把想要问出来的话,给憋了回去。
中午空闲时,张文彬还不死心的把李成才叫了出去,继续向他打听李小小在县城开店铺的事情。
李成才整天的游手好闲,对于李小小的事他知道的甚多,就连和悦来酒楼刘掌柜对簿公堂的事儿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李大江还不是举人的时候,李成才都是喊张文彬公子,现在他爹是举人马上要当官了,身份和张文彬一样,自然而然的把称呼改成了姐夫。
“成才,李小小的事,你好好给我说道说道,她怎么突然跑县城开铺子去了?”张文彬对他态度自然也和以前不一样,水涨船高他都懂。
“这个事啊?”李成才只说了一句,便不再往下说。
对于他的那点小心思,张文彬又怎会不知,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道:“你把李小小的事全部告诉我,我请你去怡红楼喝酒”
“姐夫,以咱俩的关系,你说这些太客气了。”李成才一脸的奸笑:“事情是这样的……”
良久,李成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未了还加一句:“李小小心狠着呢,昨天我奶去她店里,告诉她们我爹考中举人一事,硬生生被李小小给讹诈去八十文钱。”
半下午时分,张文彬和李娇娇走了,李老太把他们拿来的东西,一样样的翻看,精致的花瓶,通体碧绿色花纹,一看就是上好的瓷器,李老太简直是爱不释手。
上等的布料,布面光滑细腻,颜色艳丽,她老婆子一辈子都没穿过那么好的料子,眼睛都看直了,还得是她大儿子啊,几个儿子中,就他给挣来那么多的好东西。
刘氏在一旁看着她那没出看息的样,想说什么又不敢,最后只得说:“娘,这才到哪啊,以后这些东西有的是,您就等着享福吧。”
这话李老太爱听,拿着衣服料子在身上比划了又比划。
为了得到更多关于李小小的事,张文彬下午回了家就和李成才一块去逛了花楼。
科考之前,张文彬可是在李小小身上吃了大亏,他是说什么也要报仇的,李成才和他一样,两人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一拍即合。
李小小的酒楼开业了,开业当天,生意爆满,她开的这个酒楼和别的酒楼不一样,有一道特色菜,那就是火锅。
之所以开火锅店是因为,县城所有的洒楼都大同小异,没有什么新鲜感,再开也就是厨子的手艺好坏了。
火锅店就不同了,客人想吃什么点什么菜,有荤有素,锅底也分麻辣,微辣,清汤,菌汤,还有番茄。
对于这种新鲜的吃法,客人们跃跃欲试,喊上三五个好友相约一同而来,李小小在口感上做足了功夫,品尝过后得到了一致的好评,尤其是麻辣锅, 更是受到顾客们的喜爱。
即使夏天天气炎热,还是抵挡不住客人们对火锅的热爱,个个吃的满嘴流油,兴致而来,满意而归。
至于锅,李小小全部定制的鸳鸯锅,纯铜的做工精美,盛木炭的箱子,做成的抽屉式的,上面有一个圆形的洞,将锅直接放在上面,等客人吃好了把锅端走,再将盖子把那个洞给盖上,直接拿出去倒掉,这样一来可以保持室内的卫生。
这边人满为患,反观悦来酒楼,只有一桌,刘掌柜不时的跑到门口,看着李小小家酒楼人来人往,气的直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他与李小小对簿公堂的事,被他用银子给压了下来,所以京城总店并不知道他这边发生的事情,连夜做了一块牌匾给挂上去。
牌匾的事可以用银子摆平,可店里的生意,自从出了那件事以后,多年的老客户来的次数也不多了,甚至有些都不来了,店里日渐冷淡下来。
这事本就令刘掌柜焦头烂额,今天又看到对面生意那么好,更是火上浇油,坐立难安。
李成才和张文彬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李小小站在店门口招待客人,因为是开张第一天,李小小特意穿了身新衣服,粉红色的衣服加上她脸上自信洋溢的笑容,张文彬不觉看的痴了。
“咳咳。”李成才看到他的样子,轻咳两声,张文彬才回过神来,好看是真好看,可她心也是真黑,这样的女人他注定是驾驭不了的。
“姐夫,又看入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