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匾是我射下来的,但是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射它吗?”李小小反问,将他与刘掌柜的小动作全 看在眼里,想联合起来欺负她吗。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刘掌柜告你私自射下并砸毁他店招牌,影响他正常经营,你有什么话想说,去给县令大人说去,我等只是奉命来带你去衙门。”领头差役豪横道,显然他经常做这事。
“我自会去县令大人跟前证明我的清白,刘掌柜走吧。”李小小看了一眼刘掌柜,率先走在前面。
后面跟着一群浩浩荡荡看热闹的群众,领头差役有些诧异,头一次见到有被告这么积极的去衙门,只是为什么这些人都跟着。
“差役老弟,一会还劳烦你在县令大人面前美言几句。”刘掌柜看人都走了,悄么的靠近他,宽大的衣袖下面,递给他五两银子。
“刘掌柜客气了,我们的职责就是维护一方平安,对于这种上门寻衅滋事的,绝不姑息,放心县令大人那儿交给我。”领头差役摸着手里的银子,打着包票,嘴角的笑差点咧到耳朵根,今天这一趟出来的值。
“那就辛苦老弟了。”刘掌柜拱手作揖,心里冷笑,贱丫头看你以后还怎么和我作对。
又转头吩咐店里伙计几句,才和差役一块去县衙。
来到县衙时,李小小就站立于公堂之上,左右各有几名手持水火棍的差役,满脸肃容,目不斜视。
县衙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差役头领带刘掌柜来到大堂就去了后院,看样子是给县令汇报情况去了。
这已经是李小小第二次来了,对于这里并不陌生,张文彬去省城科考还没回来,八月中旬全国统一科考,现在已是九月初,估计是在等科考结果出来。
知道县令张耀祖肯定会刁难她,李小小并不担心,众目睽睽之下,他还能不顾及那么多人,敢对她用徇私不成。
李小小与刘掌柜各站于一边,两人互看不顺眼,等了约有十几分钟,县令张耀祖才姗姗而来。
才多久没见,李小小感觉他的肚子好像又圆了,县令在看到李小小的一瞬间,给了她一个不屑的眼神,很快又移开眼睛。
径自来到主座之上,抬眼扫视一圈公堂之上的两人,眉目低垂,拿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片刻后说道:“升堂。”
“威,武。”公堂之上响起声音,很快又安静下来。
“台下何人,为何要报官。”县令神情严肃,看着台下的二人。
“启禀县令大人,草民悦来酒楼掌柜刘德彪,状告李小小,私自射下并砸毁我店招牌,请县令大人为草民做主,因我店招牌造成的损失由李小小负责。”刘掌柜说着,直接给县令大人磕了个头,字字清晰,表情诚恳。
“被告李小小,悦来酒楼刘掌柜说的可否属实?”
“回禀县令大人,他说的对,招牌确实是我射下来的。”李小小大大方方的承认。
“来人,将李小小杖责二十大板。”县令张耀祖大手一挥,直接下令道。
负责用刑的两人看了眼李小小,又快速对视一眼,默默点了下头,升堂之前,师爷专门安排过,一定要好好的对待犯人。
“慢着,县令大人,牌匾是我射下来的,我不否认,但是,我想说的是,悦来酒楼刘掌柜,昨天晚上指使他们店小二,在我店外窗户墙壁上涂满颜料,所以民女,才将他店牌匾射下来。”李小小声音洪亮,目光直直的看向台上的县太爷,一上来就想给他儿子报仇吗,想打我,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县令脸一下黑了,阴郁的看着李小小:“刘掌柜,可有此事?”
“冤枉啊,县令大人,这全部是李小小一人的猜测,她不知是得罪了何人,竟然将事情诬陷到我们悦来酒楼头上,请县令大人明查。”刘掌柜极力否认。
“哦,李小小,你说是悦来酒楼店小二做的,那你可有证据,或是有人证。”县令再次问道。
“大人,民女既然这样说肯定是有证据的,请大人传店小二上堂。”
“传悦来酒楼小二。”县令大手一挥,很快有两个衙役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将小二带来了。
店小二一看到县令,立马跪下:“县令大人,草民是冤枉的,草民昨晚早早就睡下了,晚上不曾出门,更别说去她墙上涂什么颜料,请大人为草民做主,还草民一个清白。”
“李小小,人证带来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先是故意损坏他人财物,后又扰乱公堂,实是胆大妄为,来人杖责三十。”县令心中冷笑,你不是要证人吗,证人来了又能如何。
“县令大人,您身为九女县父母官,就是这样判案的吗,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要打我,还是说因为我上次得罪了你儿子,你公然报仇。”李小小不亢不卑。
县令张耀祖脸更黑了,台下不只有李小小和刘掌柜,还有更多的围观群众,他们都在眼睁睁的看着,只得强自压下心里的怒气。
“本官自然是秉公办案,店小二没做过,你又没有证据,为何打你不得。”
“店小二在说谎,我要亲自问他,请县令大人准许。”李小小悄悄的从空间里拿出一支注射器,放在手心里,注射器精致小巧,只有小拇指大小,里面有半管黄褐色的液体。
“好,准了。”县令语气不佳,他倒要看看,李小小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刘掌柜一听李小小这么说,没想到她居然还和县令之子有过节,当下心里大乐,这下不用他出手,县令就不会轻易饶了她。
县衙门口的议论声自一开堂就没消停过,这时就有眼尖的认出李小小来,之前确实有人状告张文彬,不就是这个姑娘吗,以县令大人的脾性,估计她今天是要倒霉了。
李小小走到小二身前,围着他转了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