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来喜。”司承旭真的很不喜欢李小小喊他司公子,可是只要是没人的时候,李小小从来不喊他表哥。
“嗯。”李小小点头,仿佛已经忘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很快二人驾着马车来到昨天的那个小巷子,李小小下车去敲旁边的一个门。
很快有人来开门,是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中年妇人,体形臃肿,身高一米五左右,穿着大红色衣服,脸上涂满了胭脂,通红的大脸盘子,像是猴子屁股。
一把将门拉开,上来就骂:“哪个不知道好歹的,敢吵醒老娘的美梦,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李小小没想到,随便敲个门,还能碰上这种人,看到她不由想到花婶子,两人相比,面前的这位比花婶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门都开了,虽然不喜,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对付这种人,她有的是办法。
“这位漂亮的姐姐,我想向你打听事行吗?”李小小甜甜的喊了一声。
显然这句话胖女人很受用,被十多岁的小姑娘喊姐姐,一张肥肉堆起的脸上,眼睛都笑眯了一条缝:“什么事,你说。”
“是这样的,漂亮姐姐,我家公子,想在这附近租间房子,但是又没有相熟的可打听, 所以才来冒昧问一下姐姐,这附近可有房子对外出租。”李小小一口一个漂亮,直把胖女人说的心花怒放,被吵醒的怒气一消而散。
瞥了眼马车,司承旭不知何时,已经坐到车棚里面,车棚最前方的布帘挡住了胖女人的视线。
胖女人收回视线,开口问道:“问我,你可算是问对人了,我打小就住这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你想租哪个院子啊。”
“姐姐真是人美心善,我家公子也没说想租哪个,看着这一片好似都差不多。”李小小祥装四处看看,当眼睛看向赵来喜昨天进的那个院子时,立刻停了下来。
“那个院子看着不错,在路边,进出也方便。”
“哦,那个啊,那个不行,有人住着呢。”胖女人摇头,眼里的鄙夷一闪而过,被李小小看了个正着。
“我就看着那个不错,里面住的什么人啊,可否让给我们。”李小小睁大眼睛一脸的好奇。
“那个可是……”说到一半,胖女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闭嘴。
果然有问题,李小小自怀里掏出来几个铜板,递到她手上:“姐姐为什么不能租,你行行好,给我说说呗,万一我家公子问起来我也好有个回复。”
看着手里忽然多出来的几个铜板,胖女人是眉开眼笑,当下靠近李小小,又左右看了下,发现没有人,才小声的开口:“那里面住的是我们县城王员外的外室,住了有两三年了,你啊千万别往外说,王员外的老婆可是个厉害的,要是知道了,不得扒了这个女人的皮。”
李小小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这个赵来喜还真有本事,王员外的外室都能被他给勾搭上。
在古代给人当外室的一般都是青楼女子,当外室就当外室吧,还找姘头,可见这个女人人品也不咋地。
“姐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别人说的。”李小小向她保证。
又随意的问了几句,就驾着马车走了,胖女人掂了掂手里的铜板,没想到还能有这好事,主动有人给上门送钱。
走了好远,马车内传来司承旭清冷的声音:“你打算怎么做。”
李小小百无聊赖的挥舞着手里的小马鞭,嘴角扬起一抹邪邪的笑:“我能怎么做,王员外偷偷摸摸养的女人,结果是给别人养的,要是被他知道,你说会怎么样。”
好一会儿,马车内才再次传来他的声音:“随你。”
当天下午,去年才过了六十六大寿的王员外,去洒楼吃饭,刚一下轿,就有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小男孩子从他身边跑了过去,同时将一个小纸条塞到他手里。
王员外想要喊住小男孩,人却跑没影了,疑惑的将手里的纸条打开,当看到上面的内容,差点没晕过去,还好一旁的轿夫看到情况不对,一把将他扶住。
年事已高的王员外,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入夜,照旧天上一轮明月高悬,一抹黑影轻车熟路的来到院子门口,轻轻一推,门开了。
黑影不是别人,正是赵来喜,昨天晚上和女人说好的,今天会再来,其实他们两人相识也是挺偶然的。
赵来喜是个猎户,平时打到野物,都会拿来县城卖了换银子,有一次他像往常一样,将打到的两只兔子拿来卖钱,刚好这个外室名叫胭脂,来集市闲逛,买些小吃食。
看到小兔子甚是喜欢,想把两只全买了,赵来喜见一个漂亮女人要买他兔子,眼睛都看直了,当下说就兔子送给她,不要钱了,还问要不要给她送去。
胭脂是从青楼被王员外,赎回来养在外面的,上不得台面,赵来喜目光灼灼,向是要扑过来似的,自然知道怎么回事,看赵来喜长得壮实,又想到王员外那苍老的身体,当下同意,让赵来喜给她送去。
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胭脂不时的回头看他一眼,妩媚一笑,直把赵来喜魂都勾没了,好不容易到了胭脂的住处,两人自然的滚到一起,自这以后赵来喜就三五十的来她这里一趟。
像往常一样,赵来喜轻轻将房门上锁,发现院子里一片漆黑,房里没有点灯,还以为胭脂是故意的,满心欢喜的打开房门,冲房里喊了一句:“我的心肝,我的宝贝,爷来了,快出来,让爷好好疼疼你。”
屋里一点动静没有,赵来喜又喊了几句,还是一片安静,察觉出不对刚想出去,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
哗啦啦一下进来好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最后进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赵来喜远远的看到过他,知道他是谁。
“王,王员外。”赵来喜说话都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