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被称为勇士，而第二个吃螃蟹的不但无人问津，还会被耻笑哗众取宠。
杨戬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却看到了混合双打。金灵圣母揍的是余元，余元揍的是余化。余化除了偶尔露出可怜的小眼神看着火灵圣母以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你们截教经常这样？”杨戬不在乎李文功的毒舌。反正李文功打不过他。
李文功同样也不在乎杨戬时不时的出口成脏，反正杨戬打不过他。
“嗯，也不是经常这样。这个是人家的师门的私事，我不好管的。”
杨戬斜视一眼李文功，悄悄说道：“上次在天庭是老子放水你才得救的。你就不能有个感激的表情？”
李文功传音道：“你确认要我在太白金星面前感激你？”
“你看出来了？”
“废话！我不但知道太白金星就藏在云头里，我还知道他身边有一个法力高强的人！”
杨戬一惊。法力高强？他说的是铁口直断？肯定是看错了，他的法力完全是强行成仙才得来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过，咱不告诉他。
“哦。既然看出来就算了。你现在很空？”
李文功白了一眼，转身就走。鬼才很空。要不是因为你上次天庭也算放了我一次，我会理你才怪！他几步走到金灵圣母面前。
“圣母，不要打了。小孩子不懂事。打了也没用！”
金灵圣母冷清清的站着，似乎根本没有动手。“本座可没有动手。这种事情太低级，本座没有任何兴趣。”
余元感激的看了一眼李文功，那根无处不在的金鞭变成了金钗插回金灵圣母的头上。余元算是逃过一劫，这金鞭一点道理都不讲的，也没有一个轻重。
“是是是，您没有动手。那个……那把长剑……”李文功扭捏道。他以为金灵圣母会避嫌。
谁知道金灵圣母只是看了一眼李文功，就将手中长剑交给他。
“有什么话，完全可以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额，我以为……”李文功有些不好意思。
“你以为的只是你以为。你以为的不一定是对的。所以，如果你要你以为，最好还是眼见为实。就算做不到眼见为实，也要做到多问。”金光圣母一口气道。她确实对李文功多心的毛病很头疼。偏偏都不是什么大事，不好耳提面命。“还有，里面确实有一个魔神的真灵。极为庞大，比三魂七魄合起来还大。若是夺舍，估计瞬间就是一个金仙级别的高手。”
李文功一愣。
“圣母，您看好了？不是魂魄也不是元神，而是真灵？”
金光圣母叹息，这小子什么都不懂。
“元神和魂魄是后天生灵锻炼的办法。像我们古神根本就不需要锻炼这些的。”
李文功一呆，忽然无数古神的记忆传承到了识海。识海一阵翻腾。他不由自主冷汗涔涔。金灵圣母眉头一皱，头上忽然冲出庆云，将李文功严严实实掩盖起来。
“圣母？李教主这么怎么了？”特使第一个发现问题。立刻问道。
“无事，旧伤复发而已。这是他从本座这里要去的长剑。想来是给你的。”金灵圣母随手将长剑扔给他，打发了去。
“圣母，李文功可是有什么不妥当？”接着杨戬、地藏也来询问。至于观世音，径直去往三十多名菩萨佛陀群中，长袖善舞，谈笑风生。
“无事，不要担忧。只是旧伤复发。”金灵圣母淡淡的说道。杨戬哦了一声就走了。地藏看了看庆云，发现看不透，也走了。
虽然打发了其他人。金灵圣母心中却很是疑惑。怎么李文功对古神的记忆如此稀少？看样子似乎刚刚才得到。那么，王振究竟死没死？他到底是不是王振的转世身？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也很重要。不要这便云霄嫁给了他，那边就出了一个王振出来。截教的脸还要不要了？
李文功的识海一阵天翻地覆。原本是一个诸天的样式。被他挪用一些给杨彦超以后，缩水了很多。可毕竟还是一个诸天。但是这回，竟然变成了一个宫殿模样。
一直以来，李文功都忘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自己的识海连样式都定不了，确定是自己的识海？突如其来的记忆，莫名其妙的改变。着实叫人心惊胆战。
这宫殿，匾额是空白的，没有悬挂任何东西，外面看去云遮雾绕，大约是三层结构。浑身金光四射，好似黄金铸就。勾心斗角，雕梁画栋，美不胜收。唯独可惜大门是关着的。
进，还是不进？李文功有些犹豫。
“按理，自己既然是转世身，那么前任都应该死得干干净净。可为什么这个识海我只能动用神识，或者拿一些东西。其他什么也动不了？究竟我是不是王振的转世？几乎所有人都说我的性格变得太多，难道我不是王振转世？可如果不是，这识海又怎么解释？
李文功在宫殿外面徘徊很久，始终不敢进去。不进去最多损失以前的遗产和后来自己存放的东西。可是，进去了，我就未必是我了！
或许是等得太久，或许是时机未到。宫殿慢慢的隐入迷雾中，再也看不见。李文功松了口气，不用选择的感觉真好。
李文功在识海中待了很久很久，可外界却不过是百息而已。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的人还是那些人，物也还是那些物。还好还好，我还是我！
“你这次太久了些，是识海出了问题吗？”金灵圣母淡淡的说道。
李文功一惊，这才回神，自己好像还在金灵圣母的面前待着呢。
“没有，只是忽然想起以前的一些记忆而已。没有什么问题。”李文功淡淡道。
“那就好。你就要和云霄大婚了。若是有什么问题，最好还是早早解决。”金灵圣母盯着李文功道。她希望能看出什么端倪，可惜李文功毫无变化，看不出来。
李文功伸出手掌，看着清晰的螺纹，细长的手指。心中满意，我还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