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瞑大惊失色的时候,他所居住的屋子前突然路过一名弟子。
柳瞑看着他,瞳孔骤然大睁,他的右眼,竟然连人的皮肤筋肉也能穿透,看清他们体内的脉络。
不仅如此,柳瞑在这名外门弟子身上,还看到了一种奇怪的气流,这些气流在他们体内缓慢流转。
“他体内的气流,难道是灵力?”
柳瞑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他的右眼竟然能够穿过人的皮肤筋肉,看到在经脉中游走的灵力。
这副景象是映在他的右眼上,而他的左眼却是平淡无奇,没有任何变化。可是这时,他的右眼又再度一热,随后瞳孔的颜色恢复了原来的黑色。
“没了?”
柳瞑皱着眉头,他的右眼已经恢复了原样。
“怎么回事,难道刚才的是幻觉?”
柳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
难不成,是之前昏厥产生的异变?
他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可想到一半,他感觉到自己的右眼又有一股热流涌出,他骤然睁开眼睛,果然,又和方才一样,看清了树木的脉络。
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原样。
柳瞑一下子就确定下来,这一定是他昏厥之后,身体产生了异变。
“导师曾经说过,天水大陆上,还有一种奇妙的东西,那就是血脉。一名武者不断修炼,血脉也会不断提升,只要提升到一定的境界,那么他的后代,修炼天赋也会比普通人的孩子要高的多,甚至还有一些其他的妙处。”
可是,这时柳瞑的眉头又是一皱。
他的爷爷只是普通的商人而已,并不是武者,那么,问题就是出现在了他父亲这里。
“武道第四重,或许是激发血脉的条件,我的右眼发生了异变,有可能是因为父亲修炼了某种眼类的功法。”
现在柳瞑已经理清了思绪,不由得大喜,因为裂云宗里,似乎还没有听说过这类的事情。
“这件事情,我还是不要告诉其他人,没有这个必要。”
柳瞑直接是做出了打算,只是,他还有两件事情不明白。
他的父亲是一个强者,却能够传下血脉,那么他的实力,绝对是比一般的武者要强。
柳瞑不解的地方就在这里,他的父亲生下他的时候,只有二十出头,也就是说,当时他的父亲,已经是达到了传下血脉的境界。
那么,这个境界,是什么层次?
而第二件事情,那么就是他自己的修炼天赋。
他十二岁检测天赋时,是普通下等天赋,既然他的父亲那么强大,为什么他的修炼天赋如此渣?
“或许,武道第四重激发了血脉后,我的天赋也提升了。看来,我得找个时间,重新检测一下修炼天赋。”
柳瞑摇了摇头,便不再想这两件事情,当下,他就又是凝眸一看,接着,他就又发现了右眼异变后的另外一个能力。
他的视力竟然提升了不少,就连五多米外的一只小蚂蚁他都能清楚地捕捉到。
要知道,现在可是夜晚啊!
接着,柳瞑又闭目养神了一会,再度睁开的时候,还是那一幕景色。
当下,他就是飞奔而去,朝练武场跑了过去。
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由于时间还算早,因此练武场还是有不少人在练习武技的。
这个练武场是给外门弟子修炼或者练习武技的地方,这样也方便外门弟子交流。
进了练武场之后,柳瞑就是找了一个角落,然后发动了右眼异变后的能力。
“这是……开碑掌?”
柳瞑的注意力集中在了不远处一名外门弟子身上,这名弟子体内的灵力飞快流窜,随后在运行了一个奇妙的轨迹之后,汇聚在了他的右手上。
对于开碑掌,柳瞑也是非常了解了,他知道,方才那个灵力的运行轨迹,就是开碑掌。
“这是落叶腿……”
“这是通背拳……”
柳瞑突然是来了兴趣,开始一个个分析这些弟子所施展的武技了,盘膝坐在地上的他,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引来了周围几个外门弟子的冷眼。
“他一定是发神经了!”
周围的弟子瞥了柳瞑一眼后,便没有再理会,各练各的去了。
柳瞑也是无视了这些人,现在的他,已经是发现了一个规律。
右眼每使用几秒,就得恢复一段时间,然后就能反复使用,而且,后面这几次的时间,都比之前要长一丝。
同时,这股暖流还能够储存在右眼中,可以根据柳瞑的意念选择使用。
只是,柳瞑在动用了十多次之后,觉得自己的右眼有些酸涩,这应该是使用了多次之后的后遗症。
柳瞑又闭上了双眸,开始恢复,同时他的心中也是轰然炸开来。
能够看清别人体内的灵力轨迹,这代表他可以学习别人所使用的武技或者修炼功法了。
天水大陆里,武学分为武技和功法,一共十品,武技品级越高威力也越强。若是功法的话,品级越高,那么修炼灵力的速度越快,恢复速度也就越快。
之前柳瞑所修炼的功法,是裂云宗传授的回天诀,这是三品的功法。
而他能够拿出手的开碑掌,则是三品的武学,至于其余的武技,通背拳、落叶腿等,都是二品或者一品的武学,十分低劣。
这时。
“那是通背拳,咦,我怎么好像……”
柳瞑一惊,因为,他似乎是发现了一个通背拳的破绽所在。虽然他不确定是不是,但他觉得,自己要去检验一下。
当下,柳瞑便是朝那名在打通背拳的弟子走了过去。
“这位兄弟,能否打扰一下?”柳瞑淡淡地说道。
闻言,这名蓝衣弟子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柳瞑,道:“有什么事吗?”
柳瞑微微一笑,道:“是这样的,我看你对通背拳颇有造诣,所以我想与你切磋一番,交流一下通背拳的心得,不知这位兄弟意下如何?”
“哦?你想切磋?”
蓝衣弟子有些惊讶,旋即就是露出些许轻蔑之意,他认识柳瞑,也知道柳瞑精通的不是通背拳,而是开碑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