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煜却是瞧着含羞面上的笑容,觉得胆寒无比,他心中暗自揣测,这主上怕是又在心里想着如何审问这男子了。他不由目光怜悯的看向那男子,可怜的人儿。
待这祭天仪式已然完毕,这夏惠帝安安全全的回到了皇宫内,含羞这才命着隐卫们撤了。她命墨煜带着那个男子回了莫府,正巧屋顶上饮酒的檀心冢瞧见了,他立马扔了酒杯,抬脚赶了上去。
含羞在室内看着跟进来的檀心冢很是无语,这人怎么的又跟了进来,自己还有事做呢!她不由没好气的说道:“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要做。”
却哪知,应声的却是墨煜,他将手上男子往地上一放,躬身道:“主上,属下这就退下了,主上有事唤我便是。”墨煜速速的退了出去,细心的将门关上。
含羞看着眼前笑的一脸欠扁的檀心冢,忍不住伸手就是一拳过去,檀心冢一把包住她的小拳头,“小狗蛋,生气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咱们还是好好来讨论这个男人的问题吧。”
含羞瞥了一眼地上的男子,“我跟你没什么好讨论的。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事呢。”
檀心冢忙上前搂了她,“小狗蛋,我说的就是讨论这个男人的事,你为什么又带了个男人回来?难道你真的,到了如饥似渴的地步了?”
“……”含羞狠狠甩过去一记眼刀,冲着檀心冢就是一阵大吼,“我就是要带男人回来怎么了!”
她这一声大吼,将那地上模模糊糊转醒的男子,一下子吼醒了。那男子抬眼看着面前这二人亲密的模样,面上神色诡异的很,他心里大惊,自己这是死了么?怎么的,居然会看见两个男人抱在一起?
那男子不由的轻吟出声,含羞耳朵轻轻一动,转过头看向他,笑的十分亲切,“你醒了呀?”
檀心冢忙一把拉过含羞,对着那男子就是一阵恶狠狠的威胁,“这是我的人,你别动了歪心思,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男子,被他二人这一阵折腾,只觉魂儿又要丢了去了。他在心里默念,“天哪,为什么我居然会看到,两个长得漂亮的男人抱在一起。而且,两个人关系匪浅的样子……我这是死了,到了西天极乐了吗?”
看着那男子又晕了过去,含羞心中气急,对着檀心冢就是狠狠一脚,“你丫找抽是吧!好不容易醒过来了,你居然又把他吓晕了,你让我这还怎么审问他!”
“额……”檀心冢顿下揉着屁股的动作,诧异的看着含羞,“原来小狗蛋,你是要审问他呀,害我老一阵担心。”
含羞气结,这人脑子里又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去了!她看了看他正不停得揉着屁股,心里气恼,忍不住又是对着他一阵踢,“你这个思想不纯洁的王八蛋,赶紧的把人给我弄醒!”
“哦。”檀心冢立马一边揉屁股,一边用脚踢着那地上的人,“喂,喂,你醒醒。我家小狗蛋要找你问话,喂!”
……
经过檀心冢坚持不懈的呼唤,那躺在地上的男子终于顶着一脸的鞋印,睁开了眼。他眸子转了几转,待适应了这个诡异的姿势,他看向头顶上高大的二人,“我这是在哪里?”
“这里是我的密室,专门说真话的密室。小伙子,你来自哪里?”含羞低下头,温柔的看着他,随即问了。
那男子却并不答话,此际他心中已是慢慢醒了过来,细想自己方才是在那围护林中,如今怎么的竟是到了这里。他心中警惕,看着含羞不再说话。
含羞见着他这副谨慎的样子,觉得有趣,便逗了他。“嘿,壮汉,我好不容易把你弄了回来,你怎么的话都不说一句,真的是枉费我的一片苦心。”
那男子却是仍旧不说话,含羞不由有些气结,这人脾气倒是有些倔。又因着檀心冢在一旁,她心中折腾的想法全然没了兴致,只取了真言香,自他鼻前一过。
见着那男子双眼开始渐渐了失了焦距,含羞开始问他,“你叫什么?”
“阿左。”
“为什么来了夏国?有什么企图?”
“布德大人带了许多爆弹过来,说是要做一桩大生意,我便就跟着过来了。”
……
一阵细细的盘问之后,含羞对那地上的阿左,已是失了兴趣。她垂了眸静静的思索,这大生意,便是他们使用这爆弹,在夏惠帝祭天的时候,引爆。这左相还真是大胆,这什么法子都用了出来。
没过多久,在左相府盯梢的人便是又赶了回来。那隐卫在含羞耳边一阵低语,随即退了下去。
含羞看着地上晕迷的阿左,眸中闪过一丝厉色,这异族人怕是不是那么简单就答应与左相合作。今日之事,没有成功,左相已是气急,不知他接下来会怎么走。
那些异族人定是有所察觉,甚至可以说已是起了戒心,眼前这人不知该如何处置。含羞的目光复又落到那阿左身上,此人对这爆弹之事,多有研究,不如好好留下来栽培栽培。
她笑的奸诈,一旁的檀心冢却觉得大事不好,他忙拉过含羞紧张的问了,“小狗蛋,你莫不是真的看上了他,我瞅着你那眼神有些像狼。”
含羞白了他一眼,无良的撇着嘴道:“我就是看上了他,怎么着,我堂堂隐谷谷主,连看上个人都不许么?”
“可是,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朝三暮四,三心二意。”檀心冢凑近了她,面上一片可怜兮兮。他此时一双桃花眼甚是勾人,眸中水波流转,看的含羞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含羞退后了几步,檀心冢随即跟上几步,含羞看着他越发心怯,檀心冢却是打蛇上棍,越发靠近。二人姿势越来越诡异,越来越深入之时,那地上的阿左却是又醒了。
阿左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纠缠的二人,只觉眼前的世界甚是有趣,他呵呵一笑,却是被檀心冢踢过去的靴子砸晕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