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心冢本是欣喜的心,因着她后面那句话,又跌了下来。却还是讨好的去了那壁橱上了,取了蜜饯来喂她。“今儿早上,是我不好,不该随随便便就扯了那树叶子给你吃。”
“其实也不怪你,是我太饿了……”
见着她抱着蜜饯狂吃,檀心冢担心她吃坏了肚子,忙夺了她手里的蜜饯,“这个莫要吃多了,容易吃坏肚子。你稍微等等,我去叫人给你弄吃的来。”
本来这隐谷的隐卫们都是不听令于檀心冢的,只是,因着今儿亲眼所见。故而,他们心中都坐实了檀心冢与含羞的关系,所以,檀心冢让他们去无香阁弄些吃的过来,他们是点头就跑。
不过片刻的功夫,便有隐卫提了食盒送了过来。檀心冢满意的接了,这隐卫们的办事效率还挺快的。他将那食盒中的菜色一咦摆了出来,瞥见一旁愣着的墨煜,不由皱眉问道:“有事?”
墨煜直直向含羞躬身道:“主上,那个太监如今怎么办?”
含羞本想说什么,她刚一张口,就被檀心冢塞了个虾饺进去。她只得唔唔的嚼着嘴里的虾饺,檀心冢趁机便道:“那即是个太监,便交给九月吧。我瞧着他随了你学医也有些长进,你这几日还要看账本,怕是没空,你说呢?”
墨煜抬头看看檀心冢,又看看含羞,含羞刚刚咽下一个虾饺,又被檀心冢塞了一个灌汤小笼包。她只得又唔唔着闭了嘴,嚼着嘴里的小笼包。
檀心冢趁机又道:“你们谷主的意思就是我方才的意思,她这是同意了,你赶紧的去办吧。”
墨煜呆了半晌,见着含羞始终只是唔唔的吃着嘴里的东西。他心里想着,左右这檀宫主,与主上已是那般关系了,想是二人的主意都差不多。于是,他便躬了身退下。
含羞咽下了嘴里的小笼包,却是气鼓鼓的瞪着檀心冢。檀心冢瞧着她这副样子,面上一片柔情,挟了个包子递到她嘴边,哪知含羞闭了嘴,任他怎么塞也塞不进去。
他只得叹了气道:“怎么的,不让你扒那太监的裤子,你心里不舒服?”
含羞哪里听不出他话到了最后,慢慢加重的语气。她不由的自我反省,好像在这样的年代,扒男人的裤子确实是不太好的事情,虽然她是为了科学。
于是,含羞耸拉着脑袋,认错态度十分良好,“我不去扒了,让九月去扒吧。”
“这还差不多,你可要记着,你骨子里可是个女子,怎么能随随便便扒男人的裤子。”檀心冢点点头,对她的表现,感到很欣慰。
待含羞吃饱了,她这才觉得不对劲,自己的头发是散的,她不由起了身,去寻那白玉簪子。却没有寻着,檀心冢见着她一阵翻箱倒柜,奇怪的问她:“你找什么呢?”
“我的簪子,白玉飞鸟簪。”
如是,檀心冢只觉背后微微发凉,好像之前在树林中的时候,他拔了。然后,那群刁民来了,然后,就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他不由竖起耳朵,细细听着身后小妮子不停得翻箱倒柜,不停得碎碎念,“到底去哪里了呢……”
及至含羞入了密室,蓦地,她冲了出来,冲着檀心冢一声大吼,“我的药被人偷了,一样都少了一颗!唔唔……每颗可是最少一千两银子呢……”
“额,”檀心冢挑挑眉,颇为无辜的道:“那些药,我不认得,故而,每种都给你喂了一颗……没有被偷,喂了你而已。”
檀心冢只觉眼前一花,脖子上一紧,他微眯了眼,啧,这小妮子,还真的是彪悍无比!含羞此际一只脚蹬在床沿上,两手抓紧了檀心冢的衣襟,恶狠狠的盯着他,半晌,吐出两个字,“算了。”
檀心冢看着她落寞的收拾着那些个东西,心中微微的疼,方才那些解毒药大概有个二三十种吧。唉,为博红颜一笑,于是,他闪身离了去。
白枫此时正在屋里抱着他的儿子小蛋蛋,认真的换尿片。小蛋蛋依旧尿的他一身都是,他却是乐此不疲,耐心的给他换着。
不期然身后一声轻咳,百合忙道了身:“宫主。”闻声,白枫也艰难的转过头来,道了声:“主子。”
檀心冢看着他这副模样,朝他摆摆手,示意他过来。白枫便将手里的蛋蛋交给一旁的乳娘,自己随了檀心冢出去。白枫正奇怪,这主子突然找自己出来,不知为的何事。
檀心冢却是一双手直接伸了过去,白枫瞅着半晌,自怀中掏出一沓银票递过去。他心中纳闷,这主子最近花钱怎么越来越大手大脚了?也不多带些人过来,每次没钱了就是找自己要。
于是,白枫悄声问道:“主子,不如,飞鸽传书,让宫里来几个人吧。你看我最近要照顾蛋蛋,身上总是湿湿的,这银票放久了,变会有那种味道。你看如何?”
闻言,檀心冢自取了一张银票,淡淡的闻了,果然,有一股蛋蛋的味道。“这事交由你去办,找一个稳靠的钱庄,存点钱进去。也别太多,不然我可不喜欢被人盯着的感觉。”
“是。”
檀心冢取了银票,一路走得极是舒心,他走到含羞的房间,见着含羞竟是靠着床沿,面上一片漠然。他心中一窒,这,又是怎么了?
他忙拿了银票出来,“小狗蛋,我给你送银票来了,你笑一个,这银票都是你的了。”
含羞却是对着他笑了一个,然后不露痕迹的自他手上顺走了那一沓银票,脸上仍是表情木讷。檀心冢有些无奈,“你方才那笑比哭还难看,我这才不过离开了一会。你怎么的又变成这副模样了,说说,是谁欺负你了。”
“我的白玉飞鸟簪,找不到了。我找了所有的地方,都寻不到,那是恒儿送我的。我带了这许多年,一直未有离身,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面上神色凄清,檀心冢听得心内如血滴,却原来是王允恒送的,她这般在意。一时,他心中气恼,脱口而出,“那簪子我瞧着不好看,扔了。再也找不回来了,我明儿给你买个新的。”
“我不要!我只要恒儿送我的!别人送我的都不要!”她恨恨的瞪着檀心冢,他又怎么知道那簪子对自己的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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