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瑶心中不悦却没有表露出来。
“我们村长做了什么?”
“做什么?你们不知道吗?还非要我说出来吗?你们不要脸,我们还要呢。”
“乡下人果然就是乡下人,就算是去了大城市,也改变了不了一身穷酸。”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一点也不假。从你们村长做的事情就能看出来,也就是你们这些傻瓜才会相信他是个好人。”
“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没完,我们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他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白景浩说完,还示威的扬起了沙包大的拳头,表示他不是吃素的,让他们识趣一点。
吴子风不满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向前一步,将林书瑶护在了身后。
“你说乡下人穷酸,那么,白景浩,你的表现也不见的你有大城市的风范?”
“乡下人再不怎么样,他们也不会闯进别人家里就是一顿乱砸。”
“乡下人再不好,他们也用最真诚的态度对待每一个人。可相反再看你口中的城市人。一个个站在道德最高点对一件不了解的事情评头论足,肆意猜测,恶意的针对一个老人,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城市人的修养?”
吴子风停顿了一下,看向气鼓鼓的白景浩。
“你们损坏东西,照价赔偿,合情合理合法,你们却凸显出自己的优越,拿出高于赔偿的价格,你们这是在羞辱谁呢?”
“有钱人是要有格局的,而不是以自己的喜好做事情,若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将让我对所谓的企业家很失望。”
林书瑶:....
小风哥给力,只是,你说了,我还说什么?
吴子风的话让白轩脸色变的有点难看。
他刚才的做法确实有点情绪化了。
毕竟,自己疼爱了十多年的女儿遭受到了这样的事情,他作为父亲,有点情绪是在所难免的。
现在被人当面的指出,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说的好。”
突然,一道声音从走廊上响起。
白温一身简约休闲装,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白温目光先是扫向了一脸不服气的白景浩,然后,再看向了正气凛然的吴子风。
“大哥,你这一次做的事情有点欠考虑。”
白轩张了张嘴,似乎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下,可没想到白温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彻底闭嘴了。
“爸,来过电话了。”
白轩对白飞雄还是很忌惮的,听到了白飞雄打过电话,他心里就清楚肯定是这一次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白飞雄跟白温说了什么。
“这小子做错了事情,我们做家长的也有责任,对不起。”
白温的态度非常好,好的让人怀疑白景浩是捡来的侄子。
“麻烦结算一下赔偿。”
林书瑶再一次把收款码举到了白温的面前。
白温一愣,笑着摇了一下头,拿出手机扫码,付款。
这一次,是真的一分钱都不多,一分钱都不少。
至于之前白轩给的5000块,林书瑶压根就不管,等过了24小时之后,就会自动退回。
吴子风见这件事情也办好了,他也就不再说什么,提着东西,准备跟林书瑶一起离开。
林书瑶正要走,忽然眼角的余光通过病房门的玻璃反射看到了坐在病床上的白娇。
“白先生。”
林书瑶叫住了正要进入病房中的白轩等人。
“村长的事情,你们想要追究到底,我亦是如此。”
白轩等人看着已经离开的两人,目光很复杂。
“切,就你?还追究到底?”
白景浩忍不住的翻白眼。
在他看来,村长的行为已经石锤了。
就这样披着好人皮的老流氓就该进入牢房踩缝纫机。
白轩和宋艳等人的想法基本上跟白景浩差不多。
毕竟,他们相信自己的孩子不会无缘无故的伤害一个老人的。
反倒是白温的心不由自主的咯噔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至于在病房中的白娇并没有听到林书瑶临走的时候说的话,她只是看到白轩等人站在病房门口,一个个面色很古怪而已。
“娇娇,你跟我说实话,村长是不是真的对你做什么了?”
白温几步来到了病床前,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白娇。
“二叔,我...”
白娇话还没说就开始脸色苍白,声音也开始有些呜咽。
白温皱眉头;事情发生的事情,在众人都指责村长的时候,白娇就在哭。
后来,警察来了之后,在询问究竟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白娇就哭着晕倒了。
现如今在医院经过治疗已经苏醒,可在问到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她依旧表现唯唯诺诺,紧张恐惧却不说经过。
白温身为法官,见过的各种各样的人,白娇的段位在他眼里是真的太幼稚了。
“白娇,我希望你能说出来,这样对谁都好。”
“二弟,娇娇都已经吓坏了,可见那事情对于她来说多么的可怕,你就不要问了。”
宋艳实在看不过去了,站起来维护这瑟瑟发抖的白娇。
“大嫂,她就算现在不说,那之后呢?要知道就算是警察给人定罪,那也需要受害者的口供,难道到那个时候她也不说吗?”
白温一句话让宋艳等人都闭嘴了。
白娇双手抱着肩膀,将头埋在双膝之间。
白温的话提醒到了她。
她现在可以不说,可等到真的给村长定罪的时候,她不可能什么不说的,那么,怎么办?
白娇这一刻脑子在高速的旋转,突然之间,她想到了什么,眼神中出现了片刻的犹豫,可最终,她还是轻轻地咬了咬牙,决定孤注一掷的试一试。
在众人都沉默的时候,白温再一次开口。
“现在说出来,不管事情如何,我们都可以想办法将事情的伤害降至最低点,可若是到那个时候再说,就真无法挽回了。”
林书瑶临走的时候,那神情,那眼神以及态度,让他很在意,总觉得她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一样。
他希望趁着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尽可能的把事情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