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的左前方忽然出现了三名西凉军将士,而这三人却是与之前那如同一盘散沙一般的西凉军战士略有不同。
三人似乎是集结成了一个古怪的阵法之后,方才整齐划一的直奔文丑冲来。
三人之中,两人在前,一人在后。成一个“品”字形向文丑突进。
而前方的二人皆是手持一面大盾,后方那人所使用的却是一杆长矛。
久经战阵的文丑,只是略一打量,便瞬间洞悉了此阵行的利弊所在。
当即是几乎不加思索的,直接提起大枪便迎了上去。
这种阵法乃是典型的防御阵型,而防御之中又有一杆锋利无比的长矛随时可以发动攻击。
如此一来,这等阵型便勉强算得上是攻守兼备了。只不过攻击力还要远远逊色于防御力。
而对付这种阵型的最佳方式,自然就是以攻代守全力出击。
因为三人之中只有一人是负责攻击的,那么一旦将此人斩杀的话,这个阵型也就瞬间成为了一只没牙的老虎,不再有任何威胁了。
但话虽如此,那名负责攻击之人毕竟身处重重保护之中,又在阵型的最后方。若是没有一定的冲刺力,是很难对其构成威胁的。
但对于寻常之人来说很难的事情,到了文丑这里不过也只是小儿科罢了。
文丑本身实力便已然称得上是惊世骇俗了,再加之秦飞为其配备的马匹装备,使其更是如虎添翼。
只不过一个冲锋,便已然将三人之中,唯一一个负责攻击之人,来了个一矛贯喉。
漫天血雾之中,那名负责攻击之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刺出一枪,便已然满脸不甘的汤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也正在此时,有打文丑的右前方再次冲来了五人。而这五人虽然同样来势汹汹,但文丑只是余光一扫,便瞬间判断出这五人根本就是各自为战,丝毫没有配合可言。
对于这样的人,在文丑看来,不过只是自己战功簿上的五个数字罢了,根本就是来插标卖首的。
但这也只不过是针对寻常之时而已,眼下旁边有马超这样一头猛虎在侧虎视眈眈,情况却是大不一样了。
文丑必须在瞬间击毙这五人的同时,还要全神戒备马超的突然发难。
最郁闷的还在于身边还有两个打不死的小强,在旁分取文丑的心神。
虽然这两个持盾的家伙几乎没有什么攻击能力,但毕竟那也是两个活生生的士兵。
即便是没有什么趁手的兵器用来攻击,单单凭借手中巨盾硬砸,也是足以造成一定威胁的。
如此一来,文丑便顿时陷入了两难之境。不知是应该先去解决了那气势汹汹冲来的五人,还是应该先料理了身边这两个小强。
若是身边没有马超这个强敌环伺,对付眼前这几只虾兵蟹将,文丑完全可以做到信手拈来。
可以说无论选择哪种出手方式?都可以轻易解决掉眼前的七个虾兵蟹将。
但眼下的局势却是因为马超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文丑必须要在击杀七人的同时,还仍要留有余力来应对马超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雷霆一击。
但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越是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就越是容易出错。
当下的文丑就是在不知不觉间,犯下了一个举棋不定的致命错误。
战场之上的局势可谓是瞬息万变,而此时就正是如此。
就当文丑举棋不定,正在谨慎思量是应该继续冲锋,一举扫平冲来的五人,还是率先解决掉身边的两只小强之时。
不想那迎面冲来的五人,却是已然风驰电掣一般的赶到了文丑眼前。
待得文丑察觉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犯下了如此一个致命的低级错误之时,却是已然为时已晚。
虽然文丑反应还算迅速,当即是直接闪电般的出手,预要行那亡羊补牢之举,但最终也不过只是击杀掉了其中三人。
剩余的两人却是在命悬一线之际,被那两只手持巨盾的小强给及时的救了下来。
而如此一来,文丑所要面对的却变成了两矛两盾的完美搭配,而非是之前那般的一盘散沙了。
但对付这种阵型要注意家风是,仍旧是先要折断其矛,再来收拾掉巨盾。
心知情况不妙的文丑当即是根本不敢再有半分迟疑,急忙一个冲刺便野蛮的冲开了手持巨盾的二人,直奔持矛二人杀去。
可与此同时,那手持长矛的二人同样也是悍不畏死的举起了手中长矛,不顾一切的对着文丑疯狂刺出。
战斗经验无比丰富的文丑,对于眼下这种情形早已是司空见惯。
非常麻利的,就是一个侧身,直接躲过了一柄袭向自己的长矛,而手中大枪只是微微一抖,另一柄长矛也瞬间被其磕碰了一下而失去了准头。
而文丑的出手自然不可能只是如此简单,手中磕开长矛的大枪就好似借力一般,磕开长矛之后瞬间挽起了一朵枪花,以一个及其刁钻的角度直奔持矛之人刺去。
当前的两个持矛之人不过只是两个普通的西凉骑兵,武力极其有限,又如何能够敌得过文丑这般的大牛?
正处于攻击架势之中的二人,可以说是已然彻底失去了自保之力。
面对文丑刺出的枪势又如何能够抵挡?不过只是听得两声“噗噗”闷响,二人便已然成为了两具尸体,永远留在了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了……
而也正在文丑干净利落的击杀了二人之际,身边的两只小强却是突然发难。
其中一人手持巨盾防御的姿势不变,而另一只手却是由打腰间拔出了一柄短刀,想也不想的直奔文丑刺去。
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区区一个盾兵而已,对于文丑根本造不成太大的威胁。
可问题在于小强不止一只,而是两个。一见文丑刚刚击杀了两个枪兵,正值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
而由于之前文丑做出的那根躲避长矛的闪躲动作,使其重心有些偏移。二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冒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