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当下正是喝得兴起之时,没有人愿意听你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诉苦。你丫也无需在我这里装腔作势,有话直说,有屁直放。”曹操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秦飞又岂能听不出曹操话中之意?
说来说去最有用的还是那句:时刻不敢忘怀皇叔教诲,务必要善待百姓。
而前后那些声情并茂的演说,也无非就是为这一句话作出的铺垫。
看着曹操如此卖力的表演,秦飞都由衷的为他感到心累。
但说到底,这次秦飞叫曹操前来,也正是因为要完成当年许下的承诺。
故而,秦飞也就懒得再与他继续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的,让他有屁直接放。
听到秦飞如此一说,曹操顿时开始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秦飞这货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使得曹操预先准备的一台大戏,不过只表演了一个开头就直接被秦飞喊咔了……
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尴尬起来,主要还是不知该当如何继续开口了。
毕竟要别人兑现承诺之时的话须得婉转一些才行,对秦飞如此一闹,等于是逼着曹操直接开口让秦飞兑现承诺了。
饶是曹操面皮再厚,对于这等事情也着实有些难以启齿。
眼看曹操一副便秘的难受表情,秦飞不由得心中一阵暗笑。
但眼下之事着时不宜再拖了,之后还有许多事情等待秦飞处理,他现在巴不得立刻就可以飞到长安去。
故而也就不再拐弯抹角,更不想继续看曹操一副便秘的痛苦表情,直接开门见山道:
“你这家伙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说到底恐怕还是为了当初你我之间的约定吧?”
秦飞如此一说,曹操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心中的狂喜之情却是无以复加了。
但是为了避免自己的吃相过于难看,一些深沉还是要装一下的。
故而曹操这货非常龌龊的狠狠拍了一记自己的额头,而后立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装:“近来琐事缠身,如此大事一时竟想不起来了。若非皇叔提醒,此事操恐怕早已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既然皇叔此刻提及,莫非……?”
“操,当我没说,咱们继续喝酒。”秦飞斜着眼睛看着曹操,满脸鄙夷的开口道
这货如此做派,明显就是既想要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天底下又岂有如此美事?
这件事本就是这货占了天大的便宜,为了不想看他一脸便秘的难受表情,秦飞已然做出了让步,自己率先提及了此事。
不想这货居然蹬鼻子上脸,非但不赶紧将此事解决掉,反而端起架子各种做作起来。
如此做派,着实令秦飞心中很是不爽。而秦飞自然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既然你丫喜欢做作,那么哥就让你做作到底好了……
秦飞此言一出,曹操险些急得差一点蹦起来。急忙开口道:“饮酒作乐倒也不急于这一时,只要皇叔愿意,操愿舍命陪君子,与皇叔不醉无归。”
“可难得此时皇叔还记得那些小事,如此重诺守信,着时令操佩服的五体投地。”
“但此事对皇叔而言或许微不足道,但对操来说却着实是天大的事情。依操愚见,为了避免稍后酒意上涌,头脑不清。还请皇叔先将此事敲定下来,如此操也能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可以别无旁顾的好生陪皇叔喝上几杯。”曹操一脸奸笑道
“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个奸诈的家伙,说你奸诈你还不爱听。本来简简单单的事情,总要弄得如此复杂。”秦飞没好气的开口道
闻言,曹操急忙赔笑:“其实倒也并非是操过于做作,着实是皇叔这般直言快语,光明磊落之人世之罕见也。当今天下除了皇叔,还有何人能够做到皇叔这般坦率?操无非是之前接触奸诈之人太多,突然间与皇叔这般心胸坦荡之人处事一时间无法适应而已,还请皇叔休要与我等俗人一般见识,若有不当之处,还望皇叔多多包涵。”
“算了,我在起初刚刚建立基业之时又何尝不是如你这般如履薄冰,处处小心谨慎?可是随着手中摊子越铺越大,顿感时间却是越来越紧,严重不够用。以至于在为人处事方面也改变了许多,逐渐不喜那些弯弯绕绕浪费时间,性格越发变得直来直去起来。”秦飞不无感慨的开口道
闻言,曹操心中也是不由一阵感叹。秦飞当下所处的高度已然远远不是他们这些普通诸侯可以望其项背的了。
面对这样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自己即便是以后一直能够顺风顺水,可是到最终与这位天神国主一决雌雄之时真的能有胜算可言吗?
此时曹操的自信,可以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面对这样一位令人绝望的竞争对手,恐怕任何人心中都会生出无力感吧?
前后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曹操的心态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前还意气风发的想要创出一番大业,为此一直在不懈的努力。
可是就在这么短短几个呼吸这时间之后,那种意气风发的心情简直犹如凉水浇头一般,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有那么一瞬间,曹操甚至生出了扭头就走的冲动。面对如此一位令人绝望的竞争对手,即便是天子在手又能如何?
即便是能够做到挟天子以令诸侯,又能如何?
曹操甚至开始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既然这位天神国主可以随意的将天子交到他的手中,便已然说明,即便是他能将天子身上的所有利用价值,榨取的一滴不剩,也远远到达不了能够威胁到这位天神博主的地步。
如此一来,自己的一切努力还有必要吗?当下是否应该放弃一些不切实际的念头,仔细考虑一下自己是否可以在这场争霸天下的游戏之中,能否全身而退的问题呢?
一见曹操似乎被秦飞打击的游戏心灰意冷,一旁的荀彧急忙开口道:“主公无需这般患得患失,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无论如何当下主公也是汉臣,做好当下之事,为所辖百姓谋福总不会有错,日后之事,且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