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驹全力爆发之下绝对是恐怖至极,当刚刚与重甲步兵接触的瞬间,便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大轰鸣声中直接撞飞了十余名武装到了牙齿的钢铁敌军。
而不幸第一批与这头绝世凶兽相撞的那十余名军士绝对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就在破驹与之相撞的瞬间,这些人同时感觉胸口似乎被人用万斤大锤狠狠敲击了一般,顿时是五脏翻滚六腑沸腾,腹中如同开了锅一般的难受,在倒飞出去的同时,纷纷口中不停的大口咳血,其咳出的血液之中更是带有无数的内脏碎块,如此惨重的伤势绝对是活不成了。
但饶是如此厄运还远没有过去,这被撞飞的十余人就像是激射出去的十几只保龄球一般,又再次纷纷撞向了身后的战友。
而这些承受破驹极限冲击力之裙飞速度不可谓不快,以至于身后更多的战友亦是被这些人砸的是骨断筋折,大口咳血不止,伤势虽不及前面那些直迎破驹其锋的倒霉军士那般沉重,亦是好不到哪里去,想要修养过来,没个三年五载怕是绝无可能了……
而这些被战友撞飞之人,亦是受其连带反应,犹如多米诺骨牌一般再次撞向身后更多的战友,瞬间又是掀倒了一大片,顿时场中又是引起了一阵的鬼哭狼嚎,是混乱不堪,破驹极限一击竟然恐怖如斯……
而在这一击之下破驹明显也不好过,虽然胸前有铠甲防护,但撞击之力又岂是如此容易可以轻易化解的?
到底铠甲所防护的无外乎是一些兵刃造成的外伤罢了,而撞击之力所造成的却是极大震荡所产生的内伤,直击内腑。
对于这种震荡所产生的内腑伤势,铠甲所能起到的作用充其量不过是减缓一些罢了。
就在这一击之后,破驹鼻端嘴角已然开始渗出丝丝鲜血,可见其亦是伤势不轻。
撞击这种极赌攻击手段,绝对是尚一千自损八百的两败俱伤行径,如若不是被逼的紧了很少会有人采用如此极端之法来对敌的。
饶是破驹此刻赡不轻,但它心中清楚,若不是情非得已赵云是绝对不可能至它安危于不顾而采取这等极端手段的。
是以,虽伤势严重但依然没有止住冲锋的步伐,在撞飞那十余人后速度不免也被强大的撞击力减缓了下来,只得是忍伤蓄力又来了个二次爆发。
雄健的身姿再次人立而起,与此同时周身上下那盘根错节的发达肌肉瞬间暴涨,一条条犹如蚯蚓一般粗大经络瞬间被挤出肉外,盘踞在皮下分毫毕现,看上去是狰狞无比。
待得前肢落地的瞬间再次发力,顿时化作一道流光又一次冲向了那些已然被撞击的混乱不堪的人群,原地却是留下了四处近半尺深的圆坑,可见其力道是如何的刚猛……
破驹冲出后不过只是半个呼吸的工夫,又是一声惊动地的巨响传出,再看那支钢铁洪流已然被硬生生的撕出了一道口子,破驹犹如乘风破滥军舰一般冲进波涛汹涌的人海之中,所过之处无不是波开浪裂狼藉一片……
而在其身后的近卫军战士一见赵云已然一马当先的冲进列阵,当即哪里还会犹豫?尽管心在滴血,但还是忍痛含泪的拼命催动起了胯下的生死战友,义无反鼓疯狂向那片钢铁洪流撞去,其中更是不乏效仿赵云之人,将自己的铠甲披挂在了爱马身上,几乎就是赤膊上阵,如此一来更是形成了一股惨烈之势,使得这支本就气势如虹的近卫军更添几分威势,看的敌军是一阵阵的心惊胆战。
待得破驹第五次爆发之际,已然有些张任那般濒死爆发的味道了。
此刻的破驹,胸前战甲已然被撞成了碎片。胸前那被鲜血染红的雪白肌肤已然是青紫一片,更是不乏数处触目惊心的巨大伤口在不断喷血。
而之前还在丝丝渗血的嘴角鼻端,此刻更是变成如同溪一般的汩汩流出,特别是口中,血水混杂着白沫不断的流下可谓是凄惨至极。
但饶是如此仍旧没能阻止住破驹冲锋的势头,仍旧在不断的蓄力,压榨这体内最后一丝潜能玩命的冲撞。
但也就在破驹第五次爆发之后,它的使命也终于宣告完美终结。以为此刻破驹那雄壮的身躯已然犹如一座巍峨大山一般,死死的挡在了秦飞身前。
而此刻的赵云更是犹如疯魔一般,染着厚厚凝血的内衣早已被他随手撕下,没了战甲的头盔更是没了大半作用,也早已被其丢到了九霄云外。
此刻赵云的形象简直就是血海之中走出的修罗一般,赤膊上身,披头散发,刀刻斧劈一般的雄壮肌肉之上就像是镀了一层红漆一般,见者无不胆寒。
当下正将手中一条大枪舞动的如同出海狂龙一般威猛霸气至极,在其彻底爆发之下,方才还在不死不休围杀秦飞的那些士兵是每分每秒都在极速减员,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成片成片的往下倒,不过片刻的工夫赵云马下已然是尸积如山血流成河的惨烈情景。
如此威势之下再如何悍不畏死的敌军,心中也不免开始孳生出恐惧,面对杀神般的赵云,一时间千军万马竟无人再敢上前一步,一人之威慑万人,赵云之威竟恐怖如斯……
但饶是此刻的赵云已然杀红了眼,但理智还算清晰,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打眼扫视了近在咫尺的主公一眼,其伤势虽惨不忍睹,但所幸都是些皮外伤,并没有致命之处顿时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故而一见敌军再不敢上前,却也没有在继续追击而是寸步不离的死死守护在秦飞身边等候近卫军们赶至,因为到那时危机才算得上是彻底解除,到时再痛痛快快的冲杀一番出一口恶气不迟。
但也就在场中陷入如此诡异的僵局之际,却是变故突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