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他失望至极看着一脸发懵,意识刚刚回笼的云若瑄。
“我会心悦你这么久,将心思一直放在你身上,靠的就是你当初宁屈不折的精神和气节,而今你竟然为了一个根本不在意你死活的人去要死要活,云若瑄,这么些年过去,你为何只长了年岁?!”
云若瑄发懵看着碎裂在地的灵气瓶,顾不得多想这东西是怎么来的,率先被右颊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吸引去注意力。
她不可置信看向李昆仑:“你打我?.........”
这些年来,能够容忍她所有怪脾气的男人,现在竟然亲手打了她?
他是也终于受不了她了吗?
李昆仑强迫自己不去看云若瑄委屈又震惊的神情,当着她的面,将当初他们结为假道侣要佩戴的泛黄指环取下,递到了她身前。
“如果你觉得真的是我的错,那我很抱歉,阻挡了你去追求幸福的路,这么些年下来,该替你准备的所有东西我基本上都已经准备好,便是离开了我,想来你也能好好生活。”
云若瑄跟李昆仑结为假道侣之后,从未佩戴过这个道侣指环,也从未太关注过李昆仑。
现今看着他将这个一看便知晓戴了多年的泛黄指环递到眼前,她突然感觉心口的位置像是缺失了一块什么。
只是现下气愤和不可置信的情绪占据了她理智的上风,她挥手打掉那个指环,怒吼道:“好啊,你走,走的远远的,真当我稀罕你留下来!!”
李昆仑看着掉落在雪地里的指环,嘴角扬起一抹充满苦涩和自嘲的笑:“好。”
他真的转身离开,没有像云若瑄想象中的说出拒绝话,一直到看不清他的身影了,她才收起脸上的疯狂,转而只剩下一片迷茫。
她瘫坐在雪地里,看着身前碎裂的灵力瓶,感受着口腔内还充斥着的血腥味。
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方才她好似突然无法操控自己的理智,竟然想要往山崖边跳,还想将体内灵力尽数抽取出来放入灵力瓶?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席玉广察觉到李昆仑并未走远,看了眼失魂落魄跌坐在地的老妇,不甘收起纸笔,深深看了她一眼后只能起身离开,回往结侣大典的宴席上。
席上氛围并未受任何影响,晏明正在和宾客应酬。
宁香和莫吟行两个引典人刚刚领完该拿到的礼品回来,坐在了和柏云还有西祠他们在的那一桌。
察觉到莫吟行在落座下后视线也一直盯着萦绕在吉祥花花瓣上的蜂蝶还有飞虫身上,宁香没忍住好奇小声询问他:“阿行,你到底在看什么?”
女子的声音将莫吟行的思绪拉扯回到正轨,他抬眸和一脸好奇的宁香对视,不好将事实告诉她,只是说,未曾想到吉祥花的花瓣还能招来这些东西。
宁香便想当然以为,是莫吟行第一次见这种情况,较为新奇。
了然后轻笑替他解释了起来。
莫吟行一边听着,一边等待飞虫模样的身份识别器回来。
看了下001那里的进度,说识别已经进行到百分之九十五后,反而有点紧张。
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能不能帮到他。
不能的话,后续就很难会有这种规格很大的众人聚会出现了。
结侣宴席一直吃到下午未时二刻左右才结束。
莫吟行回到神音派的洞府后,第一时间将调查到的一长趟名单打开,挨个翻找了起来。
一些一看就知道没什么问题的,他直接一眼带过。
约莫盯着名单看了快有一个时辰左右,才终于让他在两个人的信息上发现了异常。
一个是西祠,还一个,则是席玉广。
两个人的信息上都写着无查询权限,说明这两人的身份目前跟这个融合的书中新世界并不相容。
但作者肯定只有一个,还一个,就是天道了。
以西祠那张和程景一模一样的脸,他一眼便猜出他或许是和天道有些干系的那人,所以直接将目标放在席玉广身上。
有关席玉广,他了解的消息大都是从宁香还有寻宝鼠口中知晓的。
出身一方专习剑道的小世界,天赋从来异于常人,哪怕是来到了灵界,也总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
这么一个人,若真的是书中作者,何至于费心力营造那么多过往?
他觉得有些古怪,仔细思考了下后,打算亲自去和席玉广说个话套一套他。
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
得知莫吟行要来见他,席玉广有些意外。
他看了眼现如今自己的模样,纳罕道:“难道是已经被他发现了?”
结论暂时得不出,只能先让人过来。
届时看看,到底是不是他所猜想的那般。
若是的话,正好,他也找时间把真正的席玉广处理一下。
这家伙实在太吓人了,总是能频繁苏醒,还想和青云联系。
目前他的身份他还需要继续借用,决不能让他坏事。
莫吟行抵达席玉广住所的时候,他正在准备热茶,见他来了,问好之后将事先备好的凳子往后拉了一下,方便他落座。
看到这个非常现代的动作,莫吟行基本上已经确定,这个席玉广一定不是古代人。
他手上还有一个可以帮他验明席玉广身份的东西,看看待会儿会不会起作用。
主要是他不确定,书中世界的东西,会不会对原书作者这个外来者起作用。
若原书作者是身穿,那便或许不会起。
魂穿,却一定会。
但按照目前他手中还有可以创造任何事物的笔纸来看,他觉得,应该会是前者。
“这是什么茶水?怎得尝起来有些苦?你这里可有饴糖?”
席玉广愣了一下,让莫吟行稍等,他去拿。
莫吟行则是借此机会将吐真水滴进席玉广的茶杯内。
待他带着饴糖回来,当着莫吟行的面将茶水喝下肚,莫吟行便正式开始了测试。
“我听阿止说,你从前在的那方小世界,是专门修习剑道的?”
席玉广似乎没发现任何异常,顿了一下后颔了颔首:“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