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祠就站在她身侧,看着她身体的情况。
发现她在吸收灵池内的灵气速度上果真比其他弟子要快,欣慰颔了颔首。
他派派主发现宁香这边凝聚的灵气圈竟是最浓郁的,纷纷开始打探和她有关的消息。
人才辈出的灵界,像宁香这种份量的并不值得被人第一时间注意到。
是以在场众人中,许多都是头一次知晓她。
得知她是天生剑骨,神剑派的派主拧眉盯着宁香看了一会儿,紧接着对带来的弟子说了些什么。
那弟子瞧起来约莫二十有二,是名年轻男子。
听完神剑派剑主所说脸上瞬间浮现出不解神色,但还是垂首应下。
灵池内可以吸取的灵气数量并不少,一时半会儿就想结束自然是不行的。
西祠知道宁香身体的极限在哪儿,所以在她吸取了快有一盏茶灵气的时候打断了她,让她暂停一下,先在灵池内活动活动。
免得继续吸收下去对她身体和经脉不好。
这对宁香来说,就和吃饭不能一次性吃太饱一样。
她的确感觉到体内灵力已经达到一个饱和状态,便听从西祠所说起身。
“里面的风景不错,有水樱林在,你可以去和他派弟子交流认识一下,对你日后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修真界都讲究朋友多好办事,莫说在灵界了。
宁香见西祠似乎是要和其它几派派主说话,应下后问他,能不能带柏云进去看风景?
风景的所在地自然不是在灵池内,按理来说并不违反规定,西祠想了下,还是同意了。
宁香闻言异瞳瞬间亮起,嘴角弯起一个好看弧度去喊柏云。
看着这样的她,西祠皱眉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不太明白它有的一瞬间停滞是怎么回事。
“柏云师兄,咱们去水樱林那边看看吧,灵池我暂且可以不先泡了。”
柏云本来还在看音律册子,听宁香说可以去水樱林那边,不太赞同。
“我便不去了,我本身也只是蹭你的光进来的,去了那边也不知道要和那些他派弟子说些什么。”
“也不一定非要说些什么,去看看总归是好的,这灵池不是说一年只对外开放一次么?既然来都来了,不去看看岂不是可惜了,走吧。”
宁香态度很坚决,似乎柏云不去的话她也不会去。
柏云了解她的性格,无奈叹了一口气,起身整了整衣衫:“那走吧。”
水樱林顾名思义,是长在水边的樱花林。
但对比起一般的樱花,这里的樱花不仅在个头上比一般樱花要大,颜色上也不仅限于粉白色,大片的,则是水蓝色。
宁香过去的时候,他派弟子们已经聚集了不少,正在交谈。
看见她带着柏云过来了,他们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看起来并不想搭理她。
这宁香也能理解。
她之前在泡灵池的时候看了下,修为实力最低的人就是她。
其他人都是四阶以上的实力,只有她还是一个小小的二阶。
更别提,她带过来的实力只到一阶的柏云了。
水樱林范围很大,他们不想搭理,宁香也没有主动去讨好或者跟他们说话,而是带着柏云往里面走。
看见他们走远了,一开始没什么表示的弟子们才开始了议论。
“就是她破例被西祠尊上带进来的?要只靠皮相的话,也没到那种能倾国倾城的地步啊。”
“说当初是因为她天生剑骨才被西祠尊上看中,但我听说,她体内的剑骨就只剩一半了,若还是完整的一副,倒的确有些价值,现在的话.........”
“管他呢,反正我是不会跟这种废物交好的,一个二阶,凭什么来咱们四阶才能来的灵池,真的好笑。”
这其中唯一没有参与议论的,就是神剑派的弟子。
他盯着宁香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少倾,起身跟了上去。
水樱林范围很大,宁香带着柏云走了快有一盏茶左右,前方还是一望无际的林景。
她看了眼身后,确定看不见那些他派弟子了,她才告诉柏云说,她打算打通讯玉简给莫吟行,让他也看看这边的美景。
柏云在修真界没什么能联系的人,要真说,也就是晏明了。
但晏明作为一峰之主,什么样的奇观没看过,属实没必要因为这件事去联络他。
想了下,便寻了个位置坐下赏景,看着宁香去打通讯玉简。
女孩站在不断有水蓝色樱花瓣落下的位置,周身本来还较清泠的气质因为柔和下来的面部神情变得亲近许多。
莫吟行那边接通的很快,宁香这种不太喜欢跟人共赏风景的人,时至今日,柏云才发现,她已因某个人已变得十分熟稔。
她拿出一个锦囊在地上捡了一株断裂但还余有一些花瓣的树枝,告诉莫吟行说,这个她届时会带回修真界,到时候亲手交给他。
柏云静静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模样,突然有些羡慕。
人的一生,能遇见一个真心爱慕的人便已十分难得,更莫要说爱慕的那人恰巧也爱慕着自己了。
正想,他听见一阵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响起,拧眉往声音来源处看去。
三十步远的位置,一身形颀长的青年站定着盯向宁香。
青年那双瑞凤眸看着十分惹眼,微眯起来的时候给人一种不好相与的感觉。
柏云看了下他身着的金白色弟子袍,以及背后背着的佩剑,明白了他的身份。
“师妹,神音派的人来了。”
宁香这会儿刚和莫吟行切断传音玉简,听见柏云所言,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和那名神音派首席弟子对视上。
发现他们已经注意到他,神音派弟子重新抬脚朝他们走去,站定在和宁香有五步远的位置后双手抱拳拱手:“神音派——席玉广。”
“席玉广?”宁香有听过他的名号,如今乃是神音派当之无愧的首席弟子。
他几乎还比她晚三日来灵界,在修为上却能领先她这么多,天赋如何,不用多说。
只是她比较不解的是,他过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