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明原因,现今已经不是了,他现在只有妖的身份,不若实力也不会变为修真者的,来到了金丹期巅峰。”
不是魔,对于裴卓安而言,他日后能代替莫吟行和宁香在一起的几率又减了不少。
不过这也不完全都是坏事。
最起码,日后宁香可以不再因为莫吟行魔族的身份遮遮掩掩,甚至是被卷入一些不必要的危险之中。
三年过去,他的心境也成熟了不少。
不再像最开始那般,只想着能如何跟宁香在一起,也会思考,怎么样能让她活的开心肆意。
这远远比他自己的事情重要的多。
收起这些思绪,裴卓安没有再问,问起她,打算什么时候出发离开,他好提前做个准备。
“尽快吧,目前人界这边,也就只差他身上的官职还有那个慕吟那里的事情了。”
慕吟的事情他也听说了,大致能猜出,她是冲着莫吟行过来的。
点头后问他,这件事需不需要他也帮忙?
“只是普通人类的话,只需要用权势便能逼她离开了。”
宁香摇头拒绝:“不必,我隐约感觉,她应当并不是普通人类,不过还得先做一番验证。”
“在此之前,就麻烦你先处理一下撤销莫吟行官职的事情,我这就去寻她。”
先前她给慕吟说了,如果莫吟行不能接受三妻四妾,就请她麻溜点离开。
但那时顾滢没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现在她还得再过去跟她交涉一下,看看她到底怎么样才愿意走。
他们肯定不可能今天就走,在这之前,江府还是要继续待的。
若这个慕吟在此期间一直待在这里,那未免太过膈应人。
慕吟住着的屋子是最偏僻的那一间。
到地方时,她还在窗口的位置饮着热茶。
见宁香过来了,端起茶杯的手一顿,紧接着又恢复如常,只是茶水入口后,却已经品不出它的真实滋味。
宁香没跟她打招呼,就这么大喇喇进了屋,径直奔往窗边矮榻,落座在她对面。
先前莫吟行昏迷的三日里,她一直没有过来找她,若她是慕吟,定然会去打探一下消息。
估摸着已经知晓莫吟行那边的事情了。
思忖间,她右手托腮问道:“还不打算走人吗?我夫君已经恢复失去的记忆,不久后便要随我离开这处,你若那时再离开,可是一个铜板都拿不到手的。”
听见她突然喊江轻舟“夫君”,慕吟瞳孔微缩,紧接着哑声问她:“你夫君?你的心上人?”
宁香颔首:“是,怎得了?莫是不信?”
从颜希月来到江府后,虽一直怀疑江轻舟就是莫吟行,但却并没有可以用来佐证的证据。
现在听宁香这个已经对天道发过誓,此生非莫吟行不可的人说,她的心上人是江轻舟,却未瞧见天道惩罚她。
结果如何,不要太明显。
注意到慕吟发亮到异常的眼神,宁香拧眉间,视线再次被她有些眼熟的身形吸引住。
她若是未记错的话。她记忆中,女子能有这般伟岸身形的,也就.......颜希月?
但颜希月如今已经成为魔界的新任魔尊了,又如何能有闲工夫过来装作人类?
暗暗否决这个想法后,宁香站起了身,最后和慕吟说道:“所以,你若是聪明,应当知晓这时拿了好处离开是为上上策,不若真等到我们离开江府的那一日,你日后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你仔细考虑吧。”
“若是考虑清楚了,今日之内找到府内管家,他会给你想要的东西。”
若莫吟行已经恢复记忆,那么曾经作为魔尊的他,势必还会回魔界。
颜希月便没有再纠结,在宁香离去没多久后自行找到了管家,领走了准备好的钱财。
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宁香虽然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觉得有些怪异。
当时她告诉慕吟,莫吟行是她夫君和心上人的时候,慕吟的眼神看着明显不太对劲。
但现今人已走,她也没必要再深思。
待裴卓安帮莫吟行撤销好官员身份,她带着他回了一趟曾经他们在人界的家。
当时买下这座屋子的时候,她还在想,日后一切尘埃落定,就住在这里应该很不错。
可随着时光变迁,她才明晓,作为修真者,想要在人界扎根,其实并不适合。
他们有比普通凡人长不少的寿命,也有比他们强大许多的实力,势必不可能按照人界的规矩生活。
感慨间,莫吟行已经上手去收拾要带走的一些东西。
她便没有再待着不动,让寻宝鼠和白白虫一起帮忙,将东西收到纳戒里。
一顿忙活结束,天都快要黑了。
看着眼前已经空空如也的宅子,宁香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将宅子的钥匙收好,还是没打算将它卖出去。
而是想着,日后有机会的时候再过来看一下。
上了回往修真界的灵舟,她将莫吟行已经回来,且他不再是魔的消息告诉了晏明。
晏明在通讯玉简那一头听罢,当即表示,让她先将莫吟行带回去一趟,他要亲自看看是怎么一回事,以防万一。
宁香没什么意见,问过莫吟行,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后,告诉晏明,他们应当会在清晨的时候抵达明月峰。
在此之前,还得休息一下。
今天算是忙活了一整天,寻宝鼠早就在矮榻上靠着白白虫,用它当软枕睡得正香,打着震天鼾声。
裴卓安也早早就去歇息了,似乎知晓他就算继续强撑着不睡,也不会看见令他心情愉悦的事情。
宁香打了个哈切,看了一眼还燃着的灯,正打算吹灭,便嗅见一阵带有桃花香气的微风从她面上拂了过去,替她吹灭。
紧接着,一个温热结实的拥抱便从她背后环住了她,莫吟行低沉的声音也跟着响起在耳边,问她:“你是什么时候知晓,我也是妖族的?”
她若知道他是妖,那么他作为阿默的那个马甲,岂不是早就被她扒下来了?
但她为什么一直没有跟他说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