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身前,出现更多金色灵力的地方,则是寻宝鼠之前躺着的位置。
她看着金光内已经彻底停了呼吸的寻宝鼠,即便身体无法动弹分毫,泪液也还是不受控制地充盈满她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她却能清晰感知到,寻宝鼠她的主仆契约在此刻像是被打开结的绳子,彻底松开。
“咔嚓......咔嚓.......”
宁香垂泪间,一道道骨头生长的咔嚓声响起在室内,紧接着听见一道十分微弱的鼠鸣声响起。
那团金光出现的位置中,分出了一小缕像是香支烟雾一般纤细的光缕,缓慢流淌香宁香所在的位置,爬上她右腕,曾经和寻宝鼠生成主仆契约后留下契约印记的地方。
也是光缕接触到她肌肤的瞬间,她僵硬的身体才感觉能动起来,伸出指尖去主动触摸起它。
触碰到的瞬间,一股她极为熟悉的感觉钻进她胸腔,于此同时,她还听见了一声极弱的鼠鸣声。
“吱吱.......”
“寻宝鼠?!”宁香听到声音的瞬间猛地抬眸去看之前躺着寻宝鼠尸体的地方,但她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就感觉手腕的位置发烫起来。
低头一看,才发现是那道光缕嵌入她的皮肤,正在慢慢往里面钻。
与此同时,她竟感觉有磅礴的灵力开始朝她体内灌满。
而灵力的来源,正是寻宝鼠之前躺着的位置。
“吱吱.......”鼠鸣声再次响起,但对比之前那次,却更加清晰有力了些。
宁香想要再次出声喊喊寻宝鼠,却感觉她的实力从元婴初期来到了元婴中期,必须得原地打坐下进行灵力调息才行。
她没法,只能静下心双腿盘坐在原地,引导着体内充盈到极致却找不到一个发泄口的灵力往丹田的位置去。
随着灵力慢慢灌入丹田,宁香的起色对比之前要好上不少的同时,寻宝鼠之前躺着的位置围有的金光也慢慢暗了下来。
少女再次睁眸之时,只感觉她浑身沐浴在一片暖阳之中,舒适异常。
“晋升了......?”
宁香看着她已经到了元婴中期的实力,喃喃间,第三次听到一声鼠鸣声。
这次的鼠鸣声,听起来比前面两次都要有力。
就像是......从她身后传来的一般?!
意识到这一点,宁香僵硬着身体缓慢转动起脖子。
本来已经停下的泪液在此时再次充盈满她眼眶,可这次她没有任由它去模糊自己的视线,而是用手背揩了揩,努力去看身后的情况。
“臭女人。”
熟悉又欠揍的声音响起,震的宁香身体一颤,源源不断的酸意侵袭起她鼻尖,令她嗓音也有些干涩哽咽。
她看着眼前那只缩小了许多,样子也同之前天差地别的小黑鼠,哑声小心着声音问它:“寻宝鼠?.......”
小黑鼠皮毛纯黑,看起来油光水滑,尾巴尖的位置还带有一小撮金毛,鼠眸也从之前的纯黑变成了纯金色。
整个给宁香的感觉,它不像是什么普通的灵兽,而像是......她曾经在邵阳峰藏书阁书册上看见过的.......上古神兽?!
小黑鼠摇了摇头,跳上宁香衣领口之后,仰着鼠脑袋骄傲道:“不不不,那是鼠鼠我之前的身份了,现在的鼠鼠我啊,身份来头可大着呢,我.......”
“金尾奚鼠?!”
寻宝鼠的话没能说完,就被一道苍老的声音抢先一步,打断了它。
宁香循声望去,才发现是明台尊上虞丛和顾滢他们过来了。
“这是什么灵兽啊师尊?它是寻宝鼠吗?!”
顾滢眼睛哭的还有点发红,看着宁香衣领口处挂着的那只小黑鼠,还有点不太敢确定。
虞丛走到宁香身前,仔细看了下小黑鼠尾巴处的那撮金毛,确定点了点脑袋后,给顾滢做起了解释。
“也是寻宝鼠,但它的本体其实是上古神兽,金尾奚鼠,只是此神兽对比寻常神兽不大相同,并非生来便是神兽,而是需要经历九死一生,最终找到那个它心里真正认可的主人后,才能化为金尾奚鼠。”
金尾奚鼠的台词被虞丛都说完了,不免有点郁闷。
刚准备说些什么,就感觉它鼠脑袋被一只柔荑温柔抚摸起来。
宁香看着小了不止一圈的金尾奚鼠,问道:“那它的身体怎么会这么瘦弱?它之前的那具寻宝鼠的身体呢?”
虞丛看向先前寻宝鼠躺着的地方,视线落在矮榻上的那层像是蛇蜕了皮一样透明的鼠皮,告诉宁香,这是正常的。
从寻宝鼠进化回金尾奚鼠,就是要经历这个过程。
“不过.......”说到这里,虞丛停顿了下,看向金尾奚鼠的表情有些复杂,“其实就算是寻宝鼠,本座也鲜少看见像它那种体型壮如野猪的。”
言下之意,金尾奚鼠不是瘦弱,而是它正常的体格就是这样。
金尾奚鼠被虞丛说的鼠脸一红,朝宁香的衣领里钻了钻,闷声转移起话题:“哎呀,那些都是小问题,对了,剥鼠鼠我皮的那几个人呢?臭女人,你没对他们怎么样吧?还有还有.......”
听寻宝鼠提起星宿峰那几人,宁香捂住了它鼠嘴,对着虞丛道了一谢,要了一些能帮寻宝鼠温养身子的药后,便将它交给了阿默。
之后对虞丛说,她有些事想要单独问问他,不知道可否方面。
金尾奚鼠这种上古神兽,一旦出世,会引来多少腥风血雨,在场几人都是知晓的。
便也大致猜到宁香想要问虞丛什么。
虞丛也不例外。
待顾滢几人都出了屋子后,他领着宁香往内室走时,问她,是想让他帮忙保守一下秘密吧?
“是如此。”宁香垂下眼睑,异瞳内的担忧很浓,“还有就是,不知道您这里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人看不出它是上古神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晚辈还是明白的。”
“法子自然是有的,不过对你来说,损害极大便是了,你真的想好了?”虞丛转身,老眼看向宁香。
“嗯,我既然是它的主人,就要为它负责,您只管说,是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