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问,宁香才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
一开始说好了,只是亲一会儿抱一会儿而已,但到了后面,他就开始装起可怜,耍起无赖。
硬生生把吻延长到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等她感觉大脑因为缺少空气变得发晕了,他才不满足地放过她。
之后又跟个狗皮膏药一样,非要贴着她睡。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睡着睡着他又开始不老实起来,哄骗着她做了不少她从未想过会对谁做的孟浪事。
愈是回想,宁香的面庞便愈是烧红的厉害。
咬牙之后嗔怪着神色看向他反问道:“我怎么了,你还不知道吗?莫吟行,从前我怎得未发现,你这人竟是这么会装可怜,这么会耍无赖的?”
若非是昨日她实在太疲累了,她估摸着,再继续下去,她连身子都能被他哄骗去。
莫吟行也想起昨夜他对宁香做的荒唐事,桃花眸内升起心虚神色:“我.......我也没想到,我自控力会那么差......”
实在是能够跟他暗恋喜欢那么久的人有这种亲密举动,对他来说简直就像做梦一样,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压抑地住。
宁香懒得再跟他计较,看了眼他几乎大半重量都压在她身上的身体,咬牙道:“所以你现在,能不能起来了?你是想压死我么?不知晓的,还以为我才是那个任由你睡的床!!”
“噢噢......”莫吟行心虚松开八爪鱼一样缠在宁香身上的胳膊和腿,眼里还带有一些遗憾。
毕竟宁香的身子不仅软,还带有一些新雪的香气,不管是抱着还是闻着,对他来说都很享受。
宁香坐起来活动起被他压的酸痛的身子,看了眼外面蒙蒙亮的天色,将她之后一段时间,直至五峰大比结束了,或许才能跟他见上一面的事情说出。
“五峰大比于我而言意义重大,我有许多要紧事要借此完成,届时估计会很忙,对你若有疏忽冷待,我在这里先对你说声抱歉。”
莫吟行没敢说,他阿默的那个马甲会全程陪同她,而是闪烁了下桃花眸后,借此再次找宁香讨要起利息。
“既如此的话,那你是不是该晚一些再离开这里?”
说着,莫吟行的大手触碰上宁香细腰,眼里的情意和欲望做也不做遮掩。
宁香的确理亏,加之身前青年又惯会装可怜,对上他那双委屈巴巴的眼睛后,她只能妥协。
只是她却忘了,现在是早晨,是一个对男子来说,有着特殊意义的时间节点。
也就导致后面她先莫吟行一步离开洞府的时候,脸上的热意烫到不行,看都没敢再看一眼自己的右手。
莫吟行在后面看着她狼狈逃离的背影,擦了擦额间渗出的汗液后,餍足着神色也往外走。
这一幕,被在这里蹲守了一夜的颜希月看见,血瞳内充斥满震惊神色的同时,望向香凝背影的视线也痛恨到不行。
她不是瞎子,哪里没看见香凝脖颈上的红痕,以及她凌乱的衣衫还有微湿的鬓发。
再结合莫吟行还沾有一些水润的唇瓣,还有下巴上的牙印,就是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到在他们之间才发生过什么!!
她几乎想要现在就叫住莫吟行去质问,却想起她现在没有身份,没有资格,甚至连吃醋都要适可而止的境地,只能用指甲紧扣掌心软肉,深呼吸调整自己的心情。
她虽不知,为何莫吟行会跟香凝在短短的时间内将关系发展到如此地步,但现在只要香凝一日未成为魔妃,她便还有一日的机会,愤怒和痛苦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想明白这一点,颜希月压了压眼尾的赤红,深吸一口气跟上了莫吟行,心里不知道在筹划些什么。
而对于这些,莫吟行和宁香二人并不知晓。
接下来小半个月,二人都是按照之前宁香所说,的确只是以玉牌传音的形式联系。
若非莫吟行还能有阿默的这层马甲和宁香相见,怕是根本慰藉不了相思之苦。
......
日落日升。
时间眨眼,便是小半个月后,也是五峰大比正式开始的日子。
今日一早,宁香就被宁天和叫去,听他说了许多吩咐,还从他手中领了不少天材地宝。
主要,是让她一定要带领整个邵阳峰进入这次的五峰大比前三甲。
“今年你的修为又精进不少,想来对比起往年,能表现地更为出色。”
“再者,咱们峰拿到更高名次,获取到的奖励也会更好,其中前三甲里,可是都有一株绝品灵植在,你若能拿到,到时候你给小柔换骨的时候,那株灵植也能对你起到大作用。”
宁香听着宁天和打的噼啪响的算盘,压下眸中讽刺后装作乖顺地应下。
快了,等大比结束,她便不必继续忍受宁天和如此丑恶的嘴脸了。
宁天和还浑然不知宁香的打算,见她还算听话,满意颔首后,摆手让她去和邵阳峰的众弟子会合,准备带队前往五峰大比的举办点——明月峰。
五峰大比的举办,每年都是五峰轮流举办,去年是在邵阳峰,今年,便到了明月峰。
宁香出了宁天和的洞府后,没有着急去和众同门弟子会合,而是先去接半月前就跟顾滢说好,要过去观战的宁舟。
等接到宁舟人,到了已经坐了不少邵阳峰弟子的飞舟,宁香特意选了个单独的船房,将宁舟推了进去。
她打算,和宁舟说一下这次大比她的打算,顺带给一下他之前拜托她做的事情一个回应。
八日前,宁舟不知如何偷偷拿到了宁天和的血液,交给了她,说是希望她能帮忙去找靠谱医修做一个亲子对比。
而这个人选,最合适的,当然就是顾滢了。
她也是昨晚才收到顾滢让飞天鸽带回来的鉴定书,还未来得及拆开看,就等着今日让宁舟亲手拆开先看。
宁舟看着递到他身前的那封信,伸手接过的时候,手有些颤抖。
毕竟他曾经真情实感地将宁天和当作亲生父亲看待,私心里,还是希望他是他的子嗣。
思忖间,手中信件也被他彻底拆开,结果随之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