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世齐叹了一口气,将颜希月曾经差点被颜宏文侵犯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时若非是尊上有事去寻大长老,正巧撞见这一幕,颜宏文便得手了,这也是为什么那女人总是把自己的肌肤裹的严严实实的原因。”
“也是打那之后,她跟着尊上离开了大长老的住所,并对尊上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后面更是发展到她不允许任何人或是兽和尊上靠的太近,甚至不惜做一些非常令人生厌之事。”
“而且......”
眼看柳世齐的话痨属性又要发作,已经得到不少关键信息的宁香打断了他,停步在一个和颜希月不远不近的距离,看向扶着柳树正在大吐特吐的颜希月,抿唇问道:
“这件事也不算小,作为她父亲的大长老应当也是知晓的吧,竟没有对她兄长进行管教?”
柳世齐摇了摇头:“这件事是她家里的私事,我也知晓的不是特别清楚,只是知晓颜希月自那之后根本没回去过那个家。”
“对了,你为什么又出手帮了她啊,之前那次还能说是跟你认识的人遇见的遭遇有关,但这次,明明她对你的恶意很明显,一看她的架势就知道是打算来找你麻烦的,你怎么还.......”
寻宝鼠跟在宁香身侧的时间还算长一点,对比起柳世齐更加了解宁香,抢先替宁香回答起来:“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臭女人看不惯某些人以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欺辱人了,这颜希月是挺讨厌的,但刚才她哥做的事情更令人厌恶。”
“臭女人,鼠鼠我说的对吧?”
宁香看着已经停止呕吐的颜希月,又看了眼周遭,在不远处看见颜宏文揽着一个穿着性感的魔族舞女离开,估摸着颜希月暂时不会再受什么骚扰后,点了点头:“差不多吧,既然看起来她这里没什么事了,咱们就回去吧。”
她不是什么慈悲为怀的观世音,帮颜希月,和她之前出手帮幻境里的小宁柔时一样,只是看不惯作为女子的她们受这种下流欺负。
除此之外,她们再遇见什么麻烦,那就与她无关了,且她们对她出手之后,她也一定会以牙还牙就是。
宁香并未注意到,她带着柳世齐和寻宝鼠往宴席回的时候,狼狈扶着柳树缓和生理恶心的颜希月,正复杂着红眸盯着她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未时三刻,宴席上酒过三巡,宾客大都喝的烂醉如泥的时候,本来还算正常的天再次阴沉了下来,不过倒是没下雨,只是刮起了妖风,吹的人眼睛都睁不太开。
魔族的寿宴一般都是办三天,客人们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直接回去,而是由大长老安排人挨个领往歇息用的屋子。
莫吟行也在这时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气回来,问宁香,可还好。
“没什么大碍,有你给的这个借力手链在,那些过来搭话的人没说几句就仓皇离开了。”
“嗯,无碍便好,跟本尊走吧,今夜还得在这处过夜,夜里记住了,若无任何特殊情况,尽量不要出去。”莫吟行说着,用手捏了捏鼻梁,眼里的疲态尽显。
待一行人抵达一个带有三间榻室的套房,由莫吟行分配好要住的地方后,宁香借助借力手链在套房周围筑起一层防窥域。
她看着已经坐在窗边矮榻的位置喝茶水漱口的某个魔尊,视线在她手腕上的借力手链上盯了好一会儿,才上前去,将戴着手链的右手递到他身前,问他:“这东西应该不止是普通的借力手链吧?你瞒了我什么?”
她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那些人在看见她手上手链后微缩的瞳孔,以及不可置信的眼神。
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借力手链,根本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莫吟行也不意外宁香这么快就能窥见一些端倪,放下手里喝了一半的凉茶水后没敢去看她,而是静静盯着起了不少波澜的茶水,将借力手链上的红宝石是他本命魔石的事情说了出来。
“本命魔石?!”宁香诧异,低头再次看了一眼手链上的红宝石后,就要把它取下来。
这东西,就算她一个修真界的人,也有听说过。
若说对他们修真者而言,最为重要的东西是修行用的丹田,那么她手上这个本命魔石,就是对魔族来说同样重要的东西。
并且,她听说,一旦这个东西被弄碎,魔石的持有者不仅会在顷刻间变成废人,还有极高的可能性死亡,莫吟行他是疯了吗?怎么敢把这东西给了她,还让她大摇大摆地戴在手上的?
“宁天娇,不用取的。”莫吟行伸手捏住她左腕,语气肆意道,“本尊既然给了你,自是有给你的理由,而且本尊也相信,你会替本尊守护好它的,不是么?”
宁香异瞳里的不赞成神色很浓郁:“这不是一码事,莫吟行,你松手,这东西我不能继续拿着。”
“不松。”
青年难得违抗起宁香的意思,压低声音对她道:“还是说,你怕你拿着这东西会忍不住捏碎他,从而要了本尊的命?”
“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的话,那你为什么不敢拿着?”青年邪肆一笑,整个人像极了无赖。
宁香说不过他,只能妥协叹气。
“罢了,我不取就是了,你松手吧。”
莫吟行挑了挑眉,收回大手,指尖在宁香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相互摩挲,似乎是在回味她肌肤带给他的触感。
外面的风势更大了些,吹得二人青丝和衣衫纷飞起时,宁香伸手抚摸着那颗红色本命魔石,不知如何想的,问起他,可曾有将此物给过旁人。
“想来,你心悦的那人应当也曾拿到过它吧?”
“自然,怎得,你莫不是吃醋了?”莫吟行以玩笑的形式说出他想要真正说出的话,不出意料地收到宁香否认的回答。
“你想多了,我为什么会对你吃醋?我对你又......”
宁香想说,她对他又没有任何感觉,但谎话到了嘴边,却死活说不出来,只能压着心里的酸涩转移起话题,问他,大长老那边调查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