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傻傻地站着,眼泪顿时滚落下来,不顾一切地朝他扑过去,投进他的怀里。
他的胸膛还是很温暖,有着一些淡淡的薄荷清香。
这个胸膛让她痴迷,让她有归宿感。
外面的风灌进来,权墨的胸膛替她挡去了一切。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权墨问怀中的女人。
“如果你碰了她,我就把你十根手指都剁了!”
安歌说道,声音走了调,喉咙哽得厉害。
明明是该有威慑力的一句话,却让她说得楚楚可怜……
“那真是抱歉,让你失望了。咳——”
权墨轻笑一声,忽然又咳嗽起来,手抬了抬,又放下。
安歌抓住他的手,只见他另一只手上皮都破了,鲜血淋漓的,连袖口都是被磨破的,手肘处的衣袖被刀划开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安歌错愕地问道。
“房间门口全是罗先生的人,我出不来,所以打了一会。”权墨说道,又咳了两声,体力不支地弯下腰来。
安歌连忙扶住他,单肩扛住他的手臂,扶着他离开一地的玻璃碎片。
“让我歇一下。”
权墨走不动了,靠着墙坐下来,人靠着墙,长腿随意地搭在地上。
“你怎么了?没事吧?”安歌抓住他受伤的手,握住血迹斑斑,担忧地问道,他的脸微微泛红,有汗珠渗出来。
十二走过来,学着安歌的样子蹲下来。
“没事,从上面跳下来有点累。”权墨说道。
安歌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走廊尽头的玻璃窗口,看着那条绳索,“幸好你落在这一层,不然我就被他们带走了。”
“哪来那么多巧合,我在房间里看了监控,知道你在这里。”
权墨有些气虚地说道,人不再靠着墙,而是往她肩上靠去,像是终于到了一个寻求已久的地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眼中的眸光像个孩子般满足。
“你知道我会来么?”
安歌怔然。
“我不确定,你不来就说明你想不到罗先生会做什么,那你不用伤心最好;你来了,我得为你准备好。”权墨靠在她身上,手放在她柔软的手上,嗓音透着一些疲惫,“你以为罗家庄园的车库每辆车都是把钥匙放在引擎盖上?你以为每辆车上都会有一套司机制服?”
闻言,安歌怔忡极了,“是你准备的?”
连她要来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巧合。”权墨轻笑一声,伤痕累累的手握住她的,头靠在她的肩上,气虚地一字一字说道,“这多么年,你能爱上我权墨,靠的不是巧合,是步步为营。”
他步步为营,一等多年,才让她爱上他。
他怎么会在这个关卡功亏一篑。
安歌听着他的声音,低眸看着他受伤的手,心疼不已,“你说话怎么这么累?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受伤了吗?”
“知不知道今晚的婚礼上,我一直在担惊受怕。”权墨径自说着自己的,声音越来越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