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墨知道他要问什么,冷冷地开口,“有我在,没人动得了她一根手指头。”
“……”
席南星靠着墙,缓缓地松了口气。
“席、权、白三家是一本烂账,永远扯都扯不清的烂账。”权墨背对着他,声音凉薄,“谁复谁的仇?谁比谁清白?谁比谁无辜?”
一个都不清白。
席南星看着他的背影,竟反驳不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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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包场的意大利餐厅里,灯光如钻石般璀璨。
权墨和席南星挂彩着面对面而坐,安歌拿了一堆的医用酒精棉铺开在桌上,“自己擦药,不想擦的去医院。”
说着,安歌冷冷地瞪了一眼权墨的手臂。
还没完全康复就敢把固定带给卸了,真不愧是权墨,拿疼痛当补?
“……”
权墨冷着脸,收到她的视线,沉默地偏过脸,眼中闪过一抹心虚,轻咳一声,伸手拿起一个蘸了药用酒精的棉签擦拭唇角的伤口,眉宇微蹙。
席南星也拿起一个棉签擦伤口,眸光扫了一眼安歌。
安歌坐在那里,没为他们任何一人擦拭伤口,白皙素净的脸上有着忧心,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干净极了。
干净得就好像从来没受过一点污染似的。
想着方才权墨在巷子里说的话,席南星的眸光黯了下。
谁比谁清白。
的确如此。
见两人都开始擦药,安歌这才拿起一旁精致的菜单,翻了两页,道,“学长,你想吃些什么?”
“为什么问他?”权墨的脸一下子黑了。
席南星觉得好笑,任何时候都能镇定如常的权墨,安歌说个一字半句就能将他惹毛……
“这不是替学长点饯行餐么?”
安歌理所当然地道,这还是权墨自己提出来一起吃饭的。
不问席南星吃什么,那问谁?
“……”
权墨沉着脸,用力地按了按手上的棉签,没再说什么。
席南星笑了笑,“那就点几道经典的泰式菜吧。”
“……学长,这是意式餐厅。”这两个大男人是都打傻了么?
席南星像是才看到餐厅浓浓的意大利风味环境,“那好吧,等你在这里学会做泰式菜后请我吃,今天你看着点吧。”
“从今天起。”权墨丢下棉签,冷眼扫向席南星,“我权家的桌上不允许出现泰国菜。”
让安歌给席南星做菜?
做梦。
“席家的桌上可以出现。”席南星笑着反唇相讥。
权墨的目光阴沉下来,凌厉极了,“趁你没走,再打一架。”
“荣幸之至。”
一股火药味在两个男人之间弥散开来,扩散至整个意式餐厅。
又来。
又来!
安歌坐在那里,膝盖上放着菜单,手指无奈地掩住眼睛,待两个男人正要站起来的时候,安歌放下手,朝他们挤出一个笑容,“你们知道,什么词能完美地形容你们的兄弟关系么?”
权墨的脸冰冷若霜。
“什么?”席南星多嘴一问。
“相爱相杀。”
“……”
“……”
“……”
席南星恨自己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