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墨刚出校门,就见自个的两个跟班被拦在一旁的巷子里。
切,太阳出西边出来了,她的人从来都是拦别人,今日竟然给人拦住了。
“迟初墨往哪儿走啊?”
迟初墨只听到一个恶狠狠的少女的声音。
拦的人迟初墨也认识,也是高三年级的风云人物,有东三班一霸和西五班大姐大之称的蓝大姐大。
俗话说,哪一行都不是好混的。
原主曾经与这蓝大姐大有过长达半年的武力与势力范围对抗,自然是为了那校草楚矶。
所以,初墨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来人的目的了。
“呦,来了?!”为首的少女身形高大,头发五颜六色,脸上过头的烟熏妆,与校服上竭嘶底里似的涂鸦倒是有些配。
这竞争不在了,初墨倒是有些欣赏起蓝大姐大的打扮来。
说实话,这才符合一个校园一霸的派头不是,首先身高上占绝地优势。
但这也不是说,初墨很矮,而是这蓝大姐大十分高。
“嗯,有事?”初墨低头,走到自个的跟班前面。
“交给你们的事办得怎么样?”初墨兀自开口,像是全没有看到蓝大姐大带来的一帮子人。
“呦,两天不见,墨姐是翻脸不认人啊。”蓝大姐大上赶着要走一场的架势。
苏木的脚步停在五米外,手中拿着刚刚初墨扔下的新书包,有些担心地看着眼前的状况,要不要告诉老师,要不要叫保安?
初墨转头,看了一眼蓝大姐大,原主沉迷在对楚矶的痴狂中,自然没发觉这蓝大姐大与自个一样就是一出头鸟。
官蝶仙:仙君,仙君,这女娃子虽然,虽然不是个好苗子,看在她日后十分配合警察的工作,还自发让自个的小弟们找了你两天的份上……
嗯,我也有这想法,初墨点点头。
黄毛胖立刻搔头,这样子就知道交给他的事情没办利索了,不然怎么还是他们两个人。
“蓝艺,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人——”初墨伸手突然一指苏木的方向,不明所以地苏木一下子接受了数十道目光的洗礼,本能地掉头想走,可是,却迈不开步子,她只有三个人。
不行,还是要喊老师才好。
“苏木——”然而不等苏木逃,初墨已经高声喊住他。
见苏木不懂,初墨上前两步,一把拉住了苏木的手,带到了蓝大姐大面前。
“叫苏木。”初墨拍拍少年的肩膀,给我站直了,别丢脸。
蓝大姐大被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懵逼了。
蓝大姐大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苏木,瘦嘛是瘦了些,但是这么一看,长大也不差哈。
“那沈诗月不是说——”
果然是沈诗月。
初墨就想着,怎么他们班的事,这么快就到了这蓝大姐大的耳中。
“黄毛胖,事办得怎么样?”初墨开口,两天了,就没招到一个人?
“墨姐,这,这钱在这,我们没——”黄毛胖说着,就从书包里掏出三沓钱来。
所有人顿时被这豪迈的举动给吓住了。
蓝大姐大冷吸一口气,好家伙,一直都知道这迟初墨家境不错,没想到这么不错,给小弟的钱都这么大方。
“初墨,这是要干嘛?”蓝大姐大的气势都弱了几分,连称呼都改了。
“不干嘛,就觉得人少,让他们两个拿着活动经费都招些人,这两天,旁边的职高不太平,来闹事啊——”初墨摸了摸口袋,掏出一个口香糖来,就一个,很脸皮厚地塞自个口中了。
“职高的那帮小子?”蓝大姐大立刻感同身受。
初墨转头,看向蓝大姐大。
“要不,蓝姐,我们合伙呗,这大姐还是你来当,好好地杀一杀那帮小子的威风?”初墨转头看向蓝艺,这个提议不错啊。
“自然嘛,经费我出,我们合伙,就都是兄弟了,怎么样,一星期一百的工资怎样?钱管够——”
“成——”蓝大姐大立刻点头,简直就跟做梦一样。
“那事情就好办了——”初墨那书包,扔钱。
“好,初墨,就喜欢你这种直爽的性格,职高的事包在我身上。”蓝大姐大豪爽地拍了拍初墨的肩膀。
等人走了,苏木还是没回过神来。
刚想开口说话,脸蛋就被初墨给拨了过去。
“你不回去?”
苏木:……
他要问的是……
喂,你别走啊……
“初墨,放学回来啦?”
刚到家门,就听到迟父的声音传来。
初墨的话到底让迟父上了心,这一忙完手里的事,便赶着最快的航班回来了。
上一次回来,总觉得他这个女儿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可是,刚一回来,继母说的事让他恨不得现在就问清楚。
“初墨,快洗洗手,饭快好了,你也是的,孩子刚回来,你就不能等吃了饭再说——”继母立刻跟了过来,装作十分热情地模样。
初墨见此放了书包朝自己的房间去了。
“初墨——”迟父正准备开口,面前的初墨已经砰地关上了房间里的门。
迟父顿时感觉原来的初墨又回来了,仿佛上一次是他的错觉一般。
“你——”迟父说着就要去敲门。
“好了,好了,才回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继母立刻来拉,使眼色让佣人放好饭菜。
“初墨啊,换完衣服下来吃饭啊——”
“你惯得她——”迟父恨铁不成钢地看向继母。
“吃完再说,吃完再说,好不容易一家人吃顿饭——”陆婉情十分体贴地扶着迟父坐下,不好了碗筷。
初墨换了一身家常服出来了,一脸的冷漠与平日的戾气相似又有些不同。
初墨无精打采,是因为仙修不成,猛地还不适应了……
饭桌上,初墨无精打采地吃着饭,不成,还得赶紧了了这一世的尘缘,回仙老儿那里认个错,其他的凡尘历练嘛,慢慢还也成啊,横竖她有的是时间的。
“初墨——”迟父又开口了。
”初墨啊,今天在学校怎么样?”继母赶紧使眼色,让迟父消消气。
然而迟父的火气却更大了。
“情姨,这几日怎么不见谢叔叔来吃饭了,前些日子,谢叔叔可来的勤了——”初墨突然开口了,嗯,还是先给父亲一些心理准备才是。
陆婉情手中盛汤的汤匙哐当一声掉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