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奎没料到安以绣居然会把话说的这般直接,眼睛瞪大,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
她……她居然都猜到了?
“和你说话呢,聋了?耳朵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割掉啊。”安以绣说着拿起手中的匕首,作势要一把割掉他的耳朵。
拓跋奎急忙啊啊,怪叫着往旁边躲去:“别别别别,我说我说!”
安以绣重新做回座位,拿过一杯茶,微微抿了一口才淡淡的点了点头道:“嗯,你说,我听着。”
“我……和段秀才确实有约定,若是我助他拿到皇位,他便割让一部分城池与我,算作我助他的回报。”
说完这话,拓跋奎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屁股往后挪挪,手下也在努力的试图解开麻绳,奈何她把麻绳捆得太紧了,他的手连动一下都费劲,最后只得放弃这个打算。
“割让城池。”
啧啧,不知道该说这段秀才太愚蠢,还是他根本就没有把西凉放在这里,居然和东陵的四皇子提出这个要求,呵。
其实再有些话她也不必问了,比如拓跋奎想怎么通过段秀才吞并西凉,谅这拓跋奎也不会如实说。
如今她这话也问完了,她要不要留下这东陵四皇子,还真是个问题。
思索了一会儿,她觉得这个人活着比死了或许更有用,解开绑住他双手的麻绳,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拎了起来,在他反抗之前,直接一掌劈在了他的后颈上,让他彻底没有还手之力。
听沐渊白命令跟在安以绣身后的卫十二在安以绣结束询问后悄悄从外面进来。
“王妃,这个东陵四皇子你是打算怎么办?”
“带回去吧,他不是想吞并西凉么,那咱们正好可以用他和东陵的皇帝做个交易,虽然是个四皇子,但东陵皇帝应该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儿子在异乡身死吧。”
说完这话安以绣伸脚在拓跋奎身上踢了踢:“还怪肥的,辛苦你们了。”
“是,为王妃做事不辛苦!”
……
等回京城王府,安以绣正好看见一脸倦色的沐渊白,直接迎了上去:“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沐渊白在看到安以绣的第一时间眼中闪过一丝亮色,搂住她的腰,身上的倦容被一扫而空:“回来了,有受伤么?”
虽然卫十二给他传信说安以绣并没有受伤,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检查一遍才能放心。
他发现她除了手上被划了一刀浅浅的刀痕外,身上便在无其他的伤口,这才放下了一颗心。
“王爷,关于段秀才的同党你查的怎么样了?”安以绣揉了揉沐渊白的脸,搂住他的脖子,让他低头,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蹭了蹭,算作撒娇。
沐渊白侧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才道:“发现了些端倪,和东陵有关,看样子是东陵想进犯西凉,听卫十二说你把拓跋奎绑回来了?”
安以绣笑眯眯的点头道:“是呀,多亏卫十二,不然拓跋奎那么重,我还真拖不动。”
“你累了,先去睡一觉,我去审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