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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让草原也随之透出清新的香味儿。
玛玛尔看着牧羊犬赶着牛羊吃草,忍不住透出一丝欣慰,转头和巴巴尔道:“说起来,自从那个安姑娘离开之后,咱们草原之上确实没有出现那些毒蜘蛛了。”
巴巴尔点头应和:“确实,也不知道她是哪路神仙,居然一晚上就消灭了那些毒蜘蛛,也是个厉害人物。”
到了晚上,玛玛尔和巴巴尔也不怕,不再像以往那般拉紧帐篷的帘子,反而敞开着出入口,秋风习习吹进来凉快的紧。
夜深人静,所有人进入梦乡。
土壤之下,爬出来一群密密麻麻的黑色东西,仔细看去,正是那些毒蜘蛛。
上次小怪物并没有把毒蜘蛛消灭干净,但想着它在那儿留下了气味,那些毒蜘蛛怎么着也该消失,谁知它们却在它离开之后卷土重来。
上次小怪物见到的毒蜘蛛,基本都是拳头大小,如今仔细看,可以看到其中一个毒蜘蛛有篮球大小,而其余拳头大小的小毒蜘蛛俨然都听命与那只大蜘蛛。
大蜘蛛并没有自己行动,而是趴在一堆小毒蜘蛛身上,由小毒蜘蛛用自己的身子驮着它向前方驶去。
它也没有让小蜘蛛进攻住在草原上的玛玛尔和巴巴尔等牧民,只是发出巴吱巴吱的声音,命令小蜘蛛向前行驶。
目标,居然是北平!
草原上发生的这些事,安以绣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在两天之后收到了由北平传来的消息。
说是沐渊白带着沐家军大获全胜,西凉的兵马还剩四万余兵落荒而逃。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安以绣嘴角也忍不住扬起了几分笑意,转头对马面道:“给黑无常传信,让他调查罗古河附近有什么组织,无头尸一案应该是从罗古河那边飘下来的,最终顺着水一路飘到了佛河。”
马面不知道安以绣为什么一直对无头尸这个案子很感兴趣,但是他也不可能问她,毕竟他只是阎王的下属,没有资格问太多她并不想说的事情。
“对了,上次突袭南阁分部的人可知道身份?”
这些人是悬命阁的心腹大患,若是不查出来,始终是他们在明,那黑衣人在暗。
她一直觉得这是黑月营所为,毕竟上次黑无常好像说过欧少天在黑月营手中,到最后却一直找不到黑月营的老巢,数次无功而返。
如今这次南阁分部秘密寻找欧少天的消息被人得知,接下来就有人将形似欧少天的人放出来,这件事做的太诡异了。
“南阁分部的暗组成员已经调查清楚,突袭南阁分部的就是黑月营的人。”
安以绣眯起眼睛,点了点头:虽然已知凶手是谁,但是目前悬命阁元气大伤,而且黑月营也像是潜伏在暗处的一头狮子,随时有可能冲上来咬人一口,暂时只能咽下这个亏。
“南阁分部注意防守,莫要再让人钻了空子,至于黑月营,暂且不要和他们硬碰硬,你们打不过。”
安以绣这话说的很直白,却也是事实。
“阎王,黑月营的人针对悬命阁,很明显就是要断了你的左膀右臂,如此说来,你在白府是否也不安全,需不需要调些杀组成员过来?”
马面也不是愚蠢的人,黑月营之所以针对悬命阁也是因为安以绣的存在,所以他第一时间想到安以绣的安危是否有保障,要派杀组成员过来保护也无可厚非。
安以绣皱起眉头,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当初她之所以到南央,是因为西凉和北平大战,她当初若要进北平,必定会给西凉可趁之机,但如今,沐渊白已经带领沐家军,让北平大获全胜,西凉的士兵也如同丧家之犬一般,逃回西凉京城,她也无
需继续待在南央。
虽说白府不错,但是总归没有在北平王府自在。
见安以绣没有说话,马面也没有主动打扰她,反而安静的等在一边。好一会儿,安以绣回神,看向马面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坚定:“我两日后启程回北平,给黑无常传信,让他在南央与西凉的交界口处接应,至于这边,也抽出五十人护送,等我和西凉总部的人汇合之后再回南
阁分部。”
悬命阁本来就是为了阎王所服务,安以绣只要五十个人护送,这个条件无可厚非,马面自是一口应下:“属下遵命,这便回去让人做准备。”
安以绣颔首,看着马面离开,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水,里面是白开水,清凉甘甜,不过在入秋之后喝这凉水倒有些惊胃。
“笙玉。”安以绣放下茶杯,对外唤了一声。
笙玉一直守在房门口,也不知道安以绣和马面再说什么,更是没有注意到马面什么时候离开,总之等她进来,里面便只有安以绣一个人坐着。
笙玉还不相信的四处看了一圈,然后才道:“姑娘,那个……那个悬命阁的人呢?他怎么神龙不见首尾一般?”
安以绣轻笑了一声:“若是你一个没有功夫的小女子都能发现他什么时候离开,那他也不用在悬命阁继续呆下去了。”
笙玉挠了挠脑袋,似乎也觉得是安以绣这么说的一回事,笑了笑,不做他说。
想到刚刚和马面说二日后离开之事,安以绣也正色起来:“笙玉,这两日把我在白府的衣服清理一下。”
听到安以绣这么说,笙玉就算再后知后觉也察觉出有几分不一样的意味:“姑娘?怎么好端端的要清衣服了?你,你这是不打算住在白府了么?”
想着两日后就要离开,安以绣也不担心提早两天告诉笙玉:“是啊,准备回北平,还是那儿待着舒坦。”
不止是舒坦,其实也抱了几分见沐渊白一面的心思,相隔差不多一个月,也不知道他可有受伤,也不知道他如今是否在水深火热之中。
再者说了,他可是这腹中孩儿他爹,可不能徒生什么事端。见安以绣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笙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照了安以绣的心思:“姑娘,我知道了,这就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