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年古澜的洗脑加上顺风顺水的生活早就让容麒失去了之前的警惕,“娘你怎么了,是不是你们?你们对我娘做了什么?”
如果是之前,容止只认为是这个孩子孝顺。可当他得知真相的时候,只觉得虚伪。这个时候不是该先将自己的娘亲安置好吗?
与容止相反的古澜,见容麒根本没领会自己的意图,当下更急了。“呜呜,快走!”
可惜这样的表达没人听得懂,容止更是一张口便打破了她的幻想:“古澜你是想让你儿子快逃吧,你觉得在我知晓了全部的真相后他还有那个机会吗?”
什么,容麒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可看着‘父亲’嫌弃的眼神也知道母亲竭力隐瞒的真相还是被父亲知道了。当下一阵慌乱,可母亲也是迫不得已呀。所以容麒不仅没有一丝害怕,反而满是愤恨:“既然父亲已经知道了,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只要日后我还有一口气在,我都会为母亲报仇的?”
容麒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只是看在容止眼里却满是嘲讽。“报仇?你觉得当年的错误我还会再犯一次,养活白眼狼有一次就够了。”
说着直接动手挑端了手筋脚筋甚至还废了他的内力,剧烈的疼痛让容麒的恨意更甚。为了坚定自己的信念,甚至开始口不择言的吼道:“啊——,我恨你!杀了我,有本事你杀了我。还是你心虚了,啊!”
如果不是为了妻子他早就一掌结果了他们了,还轮得到这番叫嚣。可饶是如此,容止也忍不下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
“等等”可他还没动手,便被张瑛姝给打断了。“容庄主,我能问他几个问题吗?放心我不会干扰对容麒的处置的。”
“可以!”张瑛姝他们进屋后从头到尾的举动,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即便疑惑,也答应一声退到了一边。
张瑛姝瞄了被控制的古澜一眼,才盯着疯狂叫嚣的容麒问道:“容麒你说容庄主不敢杀你是因为心虚,你能说说是为什么吗?”
容麒没想到张瑛姝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翻了白眼儿直接将头转到了一边。不过张瑛姝也不恼,反而饶有兴趣的说道:“你不愿意说,那我来猜猜。是不是古澜告诉你当年强暴她的人是容庄主或者她同容庄主才算是两情相悦的一对儿?”
“难道不是吗?”果然容麒转头反问道。
“当然不是,我的眼里只有汐儿怎么可能会与这个毒妇有所牵扯。我真后悔当年一时心软,将你接到身边。才害的汐儿不知所终,还害得我儿堂堂焱烈庄的继承人既然被一个孽种挤兑!”容止的话又快有毒,可也让容麒听到了事情的另一个版本。
尤其是得知自己竟然是个父不详的人后,整个人差点儿就崩溃了。“不是的,娘你告诉我不是这样的对不对?”
容麒拼命晃动的古澜想要一个答案,张瑛姝等人却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张瑛姝干脆让寒战解了古澜的哑穴,古澜却没有任何察觉:“难道养子就不是儿子吗,凭什么古汐儿母子什么都有我们母子只能可怜兮兮的活在他们的阴影之下!”
这下子不用再使任何手段了,虽然古澜之前可是可怜之人。可之后的种种作为却只能用恩将仇报丧、心病狂来形容了。
但最受打击的却是容止和容麒,前者没想到因为一时心软就让自己一家招来横祸。另一个完全不敢相信这十年来母亲都是在骗他。那他之前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容麒一下子没了挣扎下的气力。
双目无神,仿若失了灵魂的玩偶。不过即便这样,在场之人也没一个人对他有一丝的怜悯。甚至张瑛姝他们还暗自提高了警惕,只有容止迫不及待的掐着古澜问道:“说,你们吧汐儿弄到哪儿去了?”
“呵呵,这才是你真正不杀我们母子的原因吧!你觉得在你亲手毁了我儿子之后,我还会将那个女人的下落告诉你?”古澜完全豁出去了,嘲讽的说道。
“执迷不悟,那你便同你儿子做伴儿去吧!”于是当天便传出了容夫人与二公子同时病重的消息。
只是整整半个月过去了,容止父子用尽了手段也没从古澜母子口中得到任何的消息。这根本不正常,直到时间一长。庄子里竟然传出古澜母子的病种是容霖害得之后,容止终于知道自己大意了。
整整十年,古澜母子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手段。清醒过来的容止只能强打起精神清理门户,殊不知这个时候已经迟了。某处院落的里的主人,已经得到了古澜母子出事儿的消息。“看来我的手段还是太温柔了,容家父子竟然还有力气反击!”
说着他手里的字条竟然无火自燃,这可不是一般的武功可以做到的。如果容止或者君叔在话,便能认出这是一门早已失传的功夫。
身居这样的神功,却一直在针对焱烈庄?其中的野心可以想象,“将容霖谋害亲母的消息放出去吧,相信会有人愿意主持公道的!”
因为一头的银发,容霖在江湖中一直毁誉参半。相反因为古澜他们的运作,容麒却拥有不菲的名声。甚至许多人都是将容麒当场焱烈庄的继承人来看的,包括古家众人。所以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便以迅速朝焱烈庄的方向而来。
然中途却遭到了数波杀手的截杀,好容易以自身挨了一刀为代价做到了一人。得到的消息,却让他们怒火中烧。幕后之人竟然是容止,这一下讲理立马变成了寻仇。
而且有幕后之人的推波助澜,消息一下传遍了整个江湖。当容止得知这个消息,再做出解释的时候已经晚了。
此时,古家人已经联合了几处势力堵在了焱烈庄的大门外。直言三天之内不见到自己的女儿古汐便直接攻进焱烈庄。
无路容止父子如何解释,古家人通通听不进去。无奈之下容止父子只能找到了张瑛姝他们:“君大哥,寒公子、寒夫人对不住了,焱烈庄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即便我焱烈庄江湖地位不一般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所以只能请各位离开了。只要焱烈庄度过眼前的这一劫,荣某一定回请各位!”
说完便朝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气的君叔胡子都跳起来了。不等张瑛姝夫妇开口便道:“容止,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说起来这场祸事儿还是因为我们引起了的,怎么可能一走了之。走,我同你出去解释!”
可惜君叔的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出乎了意料的不顺。古父咬死了必须先见到古汐,其他一概听不进去。甚至,因为一言不合直接拔剑相向。
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古父虽然情况有所不同。但带给容家父子的麻烦却更甚,“父亲,既然外公不愿听我们解释。那就战吧,有了君叔那些杀手锏在我就不信拿不下几个江湖二流势力。”
因为一头的银发,容霖过早的体会到了人情冷暖。对于古家也没什么孺慕之情,所以相对于进退两难的容止来说更为决断。最后甚至拿出了母亲为挡箭牌:“相信我娘之后也会支持我们的!”
容家父子发愁如何应对外面的古家人,因此对古澜母子的看守又所松懈。于是古妙儿找准了机会,来到了容麒处:“麒哥哥,你怎么样了。我带来了上好的金疮药,还有参汤。你先喝点儿。”
然古妙儿等到的不是感激,反而是一双并制止及的眸子。都是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妄想攀上自己,他们母子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一时间,容麒将所有责任推到了古妙儿身上。“滚——”
可古妙儿常年受古澜影响,也是个奇葩。看着烫红的胳膊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自行为容麒开脱:“麒哥哥,我是妙儿呀!你不是最喜欢我的吗,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放心,我爹他们已经过来,他们一定会为你同姑姑讨回公道的……”
本来容麒还有些烦躁,可听到古家人不仅来了还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时候。便涌起了无线的希望:“什么你说舅舅他们来了,表妹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然古妙儿与容麒的关注点却完全不一样,看着被仅仅抓住的双臂。眼里满是喜乐与羞涩,“具体怎么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现在已经传遍了父亲他们会于三日后攻打焱烈庄。介时你和姑姑就可以自由了!”
当天的事情除了当事儿与张瑛姝他们,根本没有传出一丝一毫。所以古妙儿根本不知容麒与古澜两人并不是焱烈庄的主人。她所幻想一切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可古妙儿不明真相可容麒是知道的呀!
听到古家父子这么怪异的决定,眼里的幽光一算而过。“对不起之前是表哥不对,表哥像你道歉。表哥也是急糊涂了,妙儿能原谅表哥吗?”
三言两语,容麒便将古妙儿耍的团团转。甚至答应了为他冒险去探望古澜,殊不知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利用罢了!
就在进去地下牢房的一瞬间,古澜便一个掌刀劈晕了她。快速将两人的衣服互换,然后大摇大摆的出了地牢。
殊不知,这一切已经被张瑛姝夫妇看在了眼里。“果然,之前的古澜是装的。天一,跟着她。看看是什么人在搅风搅雨。”
“主子放心,属下已经让人侯在院子外边了。”早在焱烈庄被围之日起,天一便自作主张将附近暗煌的人掉了过来。这下子正好派上用场。
“够周到,”再想想自己,一个当妈的总不能不如一个属下吧:“外面还有多少人,分一个小队去保护小姐!”
保护那位小祖宗实在是个艰巨的任务啊!天一听到张瑛姝这么命令忍不住一个哆嗦,为了他那些可怜爹爹同僚默哀。不过死道友不死贫道,为了自己的安全只能牺牲他们了:“是,属下不负使命!”
三天的时候转瞬即逝,除了古家以及古家请来的人期间还来了许多各色人等。里面大部分别有居心,甚至奔着浑水摸鱼的态度准备干一票!
这些人直接将焱烈庄当成了一块可口的肥肉,可他们忘了容止在江湖上可是有笑面儿虎支撑的。这样一个人当真会坐以待毙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就在古父一声令下准备进攻之际。无数包着药粉的箭矢射向了他们的大营,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们的人便倒下一片,只剩少数几个内力高的以剑支撑,摇摇晃晃站在那里。“卑鄙,容止有本事光明正大与我们一战……”
切,还光明正大。他们父子还没找古家算账呢,他们道先听了不知何人的挑拨来找麻烦。难道他们还要坐着挨打不成?容霖不屑的看了古明通一眼:“确实,如果不是看在娘的面子上。你们已经死了!”
说完大手一挥,“大人,将在场之人全都绑起来!”
于是一场对于因为有了君叔的加入,焱烈庄以零伤亡拿下了在场所有人,这场对决也成为了武林中最诡异的对决。就没见过这么没用的人,纠结了这么多人浩浩荡荡上门找麻烦,却让对方给团灭了。
这样的结果就是幕后操纵之人也没想到,“去查查,最近哪个不出世的老怪物去了焱烈庄了?”
一般的药物可没这样的结果,除非传说中的人物。可他怎么想也想不出这样的人怎么会同焱烈庄有关系,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知道内情的人在就好了。
说曹操曹操到,一名小厮匆匆走了进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如果是平时失败的棋子只有死路一条。可现在双目的精光一闪:“将她带进来!”
“是!”小厮答应一声,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声黑色劲装的古澜便被带了进来。“古澜参见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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