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都是穷鬼
这只碧眼金蟾,可算得上是姜倩的好帮手,也是她的半条命。危急之时,她可以用伴生灵虫去挡住杀机,如同壁虎断尾一样,舍尾求生。
只是伴生灵虫一去,也就相当于打断了一条腿一只手,不少强力技能,你也就再也施展不出来。
而想要重新养育一条伴生灵虫,没个几年几十年的精心培育,成长不起来。
“多谢主人!”姜倩收起碧眼金蟾,开始干活。
洞穴地面上,随着她的双手按下,泛起一道道土黄色涟漪,地面就如同化作土黄色波浪,那两具残尸,也缓缓沉没下去。
“去!”姜倩娇喝一声,抛出手中的碧眼金蟾。只见碧眼金蟾在空中一个翻滚,跃到土黄色波浪中,消失不见。
“主人,这就是土遁之法!”张倩双手按着地面,维持着道道的土黄色涟漪,同时解释说,“只是我所修有限,只能维持伴生灵虫进出的通道,无法借土遁之法逃走。”
楚阳开了灵眼,所能看到的,就更要多一些细节。这个土遁之法,虽然跟他施展步法时施展出来的土黄色涟漪一模一样,实际上,这却是逆转五行才能达到这个效果。
他修炼的《五行灵雨手》,虽然也是同样的土黄色土属性灵力,但做不到这样的土遁之法。
如此过不多时,那只碧眼金蝉从土黄色涟漪中探出头来,姜倩一手按着地面,一手闪电般把碧眼金蟾拎起来,这才站起身,对楚阳说:“主人,找到地方了!”
也就是找到万云土遁之法的出口了。
有碧眼金蟾带路,两人很快就找到地方,是在数里外的一个山丘峰林里,还是一个同样的洞穴,掉进来的那两具残尸,还有两截完整的下半身,都在这个里头。
楚阳乐呵呵的,翻检一番,找到这两个万虫窟倒霉师弟的袋囊,扒拉出来一看,不由得很失望,对姜倩说:“万虫窟的这些弟子,是不是都是穷光蛋的啊?身上就没带着几颗灵石了的,难道他们修炼都不需要使用灵石吗?”
姜倩噗嗤笑出声来:“主人!修仙者永远都是缺灵石的,这可是修炼所必需的。万虫窟这几个师弟,在宗门里也不讨大师兄万云所喜,能分到手的灵石,就更是有限,完全不够用。”
在这些人身上,楚阳搜检出来的东西都大同小异,好一点的也就是一两颗中品灵石,外加几颗下品灵石,还有几枚玉简。
他一直没时间细看,不知道玉简里是些什么内容。
“这些玉简,就是他们修炼的功法,记录的心得体会,还有游历各处留下的地图。”
楚阳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儿收进袋囊里,姜倩惊讶的问:“主人这是…储物囊?”
楚阳点点头:“无尽海那个小蛇妖送给我的,用起来挺方便。”
“那个凶巴巴的白灵?”姜倩吓了一跳,心里直嘀咕,主人怎么跟那个凶巴巴的白灵也勾搭上了?
“是白灵的哥哥,蛇妖白野!”楚阳解释说,“接下来呢?怎么追踪这位万虫窟大师兄万云?”
姜倩瞥了他一眼,对他这岔开话题的本领倒是佩服万分,胸有成竹地说:“主人放心,万云在这个洞穴里,躲了些时间,也就是昨夜才趁黑逃走的。他身上那条伴生灵虫千足蜈蚣的气息,我这只碧眼金蟾可以追踪得到!”
她刚说完,就反手摸出一瓶丹药,递给楚阳解释说:“主人,这就是祛除灵虫的丹药,只需每天一颗,连吃七天,即可祛除殆尽。”
自从救出楚盈,收服姜倩这个身材傲火的女魔头后,楚阳差点忘了这个事。
姜倩还以为楚阳是在沉吟犹豫,忙不迭解释说:“主人放心,这只是灵魈虫,唯一的作用,就是辩迹追踪。主人要是嫌丹药太费事,还有个法子,可以祛除。”
“什么法子?”楚阳好奇的问。
姜倩微微低头,低声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怎么种进去的,就怎么取出来而已,不费事的。”
楚阳看着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姜倩直接走上前来,贴着他站定。
这一下,楚阳终于反应过来,原来这样就能祛除灵魈虫,那还要丹药费这么几天工夫干嘛,反正他在假扮楚怀玉时,可没少在姜倩身上揩油。
差不多每一个可以摸的地方都摸过了。
现在这个样子,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楚阳直接伸手揽住姜倩,吻了过去。
祛除灵魈虫,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完全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完成了。
两人分开,姜倩笑着说:“主人,怎么现在反而变得拘束起来了。”
楚阳嘿嘿一笑说:“不是拘束,而是一直在挂念着灵魈虫的事。现在轻松了,走吧,万云往哪个方向逃了?”
……
洞天福地所在的大坑,诸多仙家宗门的人在这里忙前忙后好几天,差不多就是掘地三尺,还是一无所获,什么线索都没能找到。
云中宗所在的营地,仙姑云清不住安抚着肩头上的噬灵幽狐,心里也是很奇怪。
楚阳那次离开营地之后,就一直未曾回到营地,他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来自东土的那师徒三人,也不见踪影,不知道去了哪里?
营地那边,掌门云玄羽带着弟子女魔头云梦瑶再一次失望而归。仙姑云清迎了上去,看到掌门云玄玉这个脸色,想要问出的话到了嘴边,就又咽了回去。
“楚家那两个弟子,还没有回到营地?”掌门云玄玉问。
仙姑云清点点头,脸上带着隐隐的担忧,说:“是不是东土那师徒三人搞的鬼?那个师太说是来找人的,她到底是要找的什么人?”
这个事情,掌门云玄玉也不甚了了,摇着头说:“这是小事,不足挂齿。倒是这个洞天福地离奇消失,甚是古怪。除非这个洞天福地,已经被人给收取了?”
三人都是心神一震。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也不是没有想到过,而是从一开始,就没有人认真的想过这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