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源跑了许久,才终于追到了海薇,一把拽住了她。
海薇:“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境源:“你根本就是在逃避对吧!婳棂!”
听到境源居然直接叫了她的名字,她很是诧异。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境源:“我从最开始就感觉到不对劲!从最开始还没有遇到那个神秘的女孩时,她就一直在强调‘扭曲点’的问题,但是却从未提过一丝与濨洋重要的线索,并且我也已经找到了女孩提出的一些问题的漏洞了,所以我就感觉,这个濨洋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她和那个女孩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里面的佼佼者!就是可以决定这片空间存亡的婳棂!所以,你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水神!”
此时婳棂压低了声音。
“看来,你是和她一起来的吧。”
境源:“你说海薇?”
婳棂:“海薇?这就是那家伙的另一个名字吗?”
境源:“你不知道……也对,你们属于两个空间的,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但是这不是重点,你为什么要跑?”
婳棂:“你问了我两个问题,我只能回答你第一个问题,相信以你的聪明,得到了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也就会知道我为什么会狼狈的跑了。”
境源:“行,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水神。”
婳棂:“对于你们来说,我可以是水神,我也可以不是。”
境源:“什么意思?玩我呢,这就是你的答案?”
婳棂:“现在的我,恐怕已经不是水神了,因为……别忘了这片空间的规则。”
境源这时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很愚蠢的错误。
正如女孩告诉他们的答案一样,这里空间与境源他们所生活的“第零空间”最大的区别就是“相反”。
既然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海薇就是名副其实的水神,那么在这里她就不可能是水神。
“哦,天哪……我居然一着急把这个该死的设定忘了。”
此时婳棂拍了拍境源的肩膀,说下了两句意味深长的话。
“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我不是你要找到那个她。还有,在你的那个世界,海薇也并不是从头到尾都是水神。”
之后,婳棂就在境源的注视下,跑向了城南小路,从此……至少是这片第一个空间,也就再也没有所谓的婳棂了。
就这样,境源一个人在城墙旁边走着,用手触摸城墙,还能感受到明显的抖动,也就是说在卡洛尔城的某处城墙边还没有停止战火,反而还在愈演愈烈。
境源的头绪再次被打乱。
两句意味深长的话他只能理解第一句,第二句所谓的“并不是一直都是水神”,让境源百思不得其解。
“海薇……她到底还有多少东西瞒着我。”
并且,按照这样下去,无论怎样卡洛尔都是无法阻挡一个字的到来——亡。
但是如果一个空间可以真的自己灭亡,那为什么那个女孩还会让自己和挽铃前来改变。卡洛尔真的还有希望吗?又或者是说,那个濨洋真的还留了后手可以保住卡洛尔,击退虞军,改变历史……
“轰隆!”
随着一声巨响的传来,境源手触碰的城墙突然倒塌!
境源被这突如其来战争打了个措手不及,被倒塌的城墙死死地压住了,根本无法动弹。
紧接着,一大批虞军冲进城中,境源如果现在战斗,那就是必死无疑。不过好在,城墙把他埋没的很深,只剩下来了半张脸露在外面,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居然还有个人在底下被压着出不来。
境源眼睁睁地看到了大量的虞军进来,城中零星的守军根本无力抵抗,境源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
境源第一反应是想赶紧出去支援,他同时使用微量的火与水两种元素,将两种元素分别聚集在左右手,微量的火与微量的水然后两只手紧紧的握着,产生了‘升温’的效果,他试图想要一次让城墙的残害变得更加脆弱,以此击破。但突然转念一想……
“会不会,这就是灭亡卡洛尔的导火索?”
想到这里,他的身体里面的元素也不自觉的减少。
越来越多虞军闯入,眼看城内的防线即将被攻破,境源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里。
突然,几道水波袭来,一下子震飞了好几个虞军。
境源甚至都不用看,就知道濨洋来了。
此时云鹤也赶了过来,来找境源。
他们两个都天真的以为濨洋会很轻松地亲自解决这些虞军,但是濨洋接下来的操作,让两人不敢相信这会是守护神做的事情。
从云鹤的视角来看,濨洋高举法杖,一阵诡异的蓝光闪过,周围那些逃亡的市民和士兵居然停下了脚步。
“听令!进攻!”
紧接着那些停下来的人居然不要命的向其余的虞军冲了过来。
境源也看出来了不对劲,便在此使用了火元素和水元素,试图等废墟变得脆弱后逃出。
虽然虞军被濨洋刚刚的元素攻击伤了不轻,但是毕竟也是存在一定的理智和力量的,见到他们冲了过来,立刻做出战斗状态。
只见那些失去理智被控制的人,士兵拿着武器倒没什么问题,可关键市民没有武器,他们有的拿板凳、有的拿着木棍,有的甚至直接什么也没有拿,想用拳头击打。
结果可想而知,与其说是战争,倒不如说是一次屠杀,那些市民根本就不是虞军的对手,虞军最后虽然被击退了,但是代价则是用已经被堆的比人还高的“尸山”换的。
在战斗结束的几秒后,境源终于爬了出来。
他指着濨洋的脸,大声说道:“为什么要牺牲他们!你明明可以对付那些人的!你是在搞屠杀!你根本就不配做水神!”
最后一句话尤为的大声,但是没想到的,周围剩下的人除了云鹤,好像没有听到,而是继续像是行尸走肉一样行走着。
濨洋低头看着境源生气的样子,也没有生气,而是毫不在乎地说了句:“他们的死,我为什么要在乎?”
之后她竟然当着境源的面,化为化为水雾,冲着境源飘走了,甚至还有相当一部分水雾留在了境源脸上。
云鹤也赶紧跑了过去,扶起了境源。
“可恶!那个女人到底是要做什么!为什么……”
这句话云鹤不知道是他说给自己听的,还是他自言自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