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好的一块拿捏陆欣,人没拿捏住,自己先倒贴棺材本进去,这都什么破事。
“你上辈子造没造孽我不知道,这辈子你挺造孽的。”
斜对面的电梯门打开,金莲架着余不凡走出来。
钥匙丢到罗文秀脚边,金莲冷声命令,“赶紧开门,死老太婆跟块木头一样,就会杵在那,一点眼力见没有。”
“?”
罗文秀脸上的眼泪都还没来得及擦,莫名就让金莲骂了一顿。
“你骂我死老太婆?我可是你婆婆,怎么跟我说话的呢?!”
她站起来,叉起自己的老腰,十分凶悍的和金莲对峙。
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
“还不开门,信不信我把你儿子从窗户口丢下去?你不累我还累呢,老不死的,赶紧的!”
“你!……”
提到儿子,罗文秀脑子清醒不少。
余不凡半挂在金莲身上,衣服脏兮兮的,滚了一身的灰,黑色西装上粘着的血凝在上头,看着布料上颜色深一块浅一块的。
看着有点不对劲,不知道人到底怎么样了,头被盖着。
“不凡怎么样了?你这个心狠的人,怎么不直接把人带去医院看看?怎么还遮着个头啊?不凡啊,你到底摔到哪啦?哎哟喂,可心疼死妈了,快让妈看看。”
余不凡的亲爹很多年前就死了,两个孤儿寡母相依相偎二十年到今天,儿子就是她的命根。
罗文秀哪还顾得上开门,慌忙前去查看,伸手要掀开西装外套。
“开门啊,六十不到就耳背,我看你活着也是浪费社会资源,回头赶紧死了吧,早死早投胎,造孽的玩意。”
人才刚靠近一些,金莲便骂骂咧咧地又将她推开,干脆架着人走到自己家大门前。
“开个门磨磨唧唧磨磨唧唧的,你说你还能干成点啥事?要你有什么用?!”
金莲骂了一嘴,紧接着一脚踹到门上。
门锁被经不住这一脚被踹坏,大门弹到墙上,咚的一声响,挂在门框上摇摇晃晃好半天。
“?……”
罗文秀看着这一幕,整个人惊在原地不动,等她晃过神来,金莲已经把余不凡拖进家里,丢在客厅的地板上。
“你这个败家娘们,不是有钥匙吗,踹门做什么?!你个糟心烂肺的天杀玩意!”
这才刚结婚就对婆婆没好脸色,又偷婆婆钱又骂婆婆的,现在还弄坏家里的大门。
这媳妇还能要吗?
看着自家被踹坏的门,罗文秀心痛得又嚎又骂。
她连地上的钥匙都不捡了,拍几下大腿,一个箭步冲进家门去找金莲算账。
“你个混蛋,我……”
罗文秀还喘上一口热乎气,就看到自己儿子躺在地上。
原本一直盖着脑袋的西装掉到一旁,露出他扎满碎玻璃沾满血的脸。
“啊啊啊啊啊啊!儿子!”
罗文秀受刺激的大叫一声,冲到跟前,跪在地上把人抱在了怀里。
“儿子,儿子你怎么样了?你醒醒啊,陆欣,不凡为什么会伤成这样?快叫救护车,快啊!你这个混蛋玩意,不凡伤成这样了你都不把他送去医院,竟然把他带了回来,他要是有个什么事,我跟你没完!真是扫把星啊你,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该同意不凡和你在一起!”
她指着金莲破口大骂,过于担心都忘了自己可以打急救电话,笨拙的自己拖着余不凡要往外走。
余不凡再瘦也是个大男人,一米七几的身高,体重也不轻,她拖了半天都拖不起来。
罗文秀不要钱的眼泪一直往外滚,看到金莲站在一边儿不帮忙,又是急得一顿破口大骂。
“贱人,还不赶紧帮忙,是不是要等不凡死了你才有反应?!你这个贱人,我家不凡怎么摊上了你这么个祸害,没跟你在一起之前人还好好的,这才刚结婚就伤成了这样,以后还不知道你要怎么祸害他,该死的贱人!”
金莲拧着眉,蹲下身,出手掐住罗文秀的脖子,“你哇哇哇叫够了没有?吵死人了。”
“咳咳咳咳,你掐我?陆欣,我是你婆婆!你发什么疯。”
“发疯了?”金莲掐着罗文秀的脖子,把人拖到自己眼前,“要不是怕在酒楼那里丢光我爸妈的脸,我都懒得回来,你个老不死的,兜里钢镚没几个,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但是不少啊,结婚的日子跟我玩逼宫是不是?你不要脸,我爸妈不要脸吗?”
“咳咳,你什么意思?”
罗文秀被掐得一张老脸通红,胸口大力的起伏,拼命吸着稀缺的空气。
“咳咳咳,……放手啊,我快要不能呼吸了,我要死了,咳咳咳。”
她自身难保,已经顾不上关心昏迷不醒的儿子,她松开余不凡,两只手金莲拽着金莲的手腕,垂死挣扎。
金莲更加用力的掐着她脖子,“死?那你就去死好了,正好还有不少人还在酒楼,省得人家东跑西跑的,你不是喜欢钱吗?顺便让他们再给你补一份帛金。”
“咳咳咳。”
罗文秀吐着舌头,白眼都要翻过去,嘴里不断干呕着,眼看着就要没命了。
金莲忽然松开她,起身走向大门。
“咳咳咳……呕。”
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没了,罗文秀揉着自己的颈,趴扶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刚刚窒息的感觉让她已经看到自己太奶的真容,就差一点点就要随太奶归西了。
玄关处传来一阵乒铃乓啷的声音,她缓过劲来以后,扭头看去,就连金莲拍着手又走了回来。
“你别过来!”
罗文秀害怕的翻身坐在地上,身子不断往后挪。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儿子,又抓住余不凡莫胳膊,拼命往后拽。
“儿子,儿子你快醒醒啊!”
她边哭边叫唤,看着金莲越走越近,脸上全是恐惧的神色。
“怕什么?刚刚在酒楼不是很大胆吗,都要报警了,丢不丢人啊,为了几万块在婚礼上报警,你不害臊吗?”
“你怎么知道的?!”罗文秀愣在原地,脑细胞都想得冒烟了,也没想通这事怎么泄露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