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小鸡两个字,安可自己便对号入座,“安梨,你又骂我!”
“我可没骂你,是你自己承认的,不打自招。”金莲故意刺激安可后快步跑出去。
“你有种就别走!”
应激过后便是暴怒,安可正要追上去,就被身后的段风华紧紧拉住。
安鹤对金莲顺走一座玉雕摆件的事并未放在心里,一个小玩意罢了,连刚刚的巴掌都不在意了,怎么还会在乎用钱就能买到的玩意。
若是贪钱那就更好了,以后多给点好处就能乖乖听话。
看到金莲小小的展露了一下自己的实力之后,这家里的人都各有心思和打算,今晚这事,也就这么揭过去了。
受伤的保镖们被人抬下去,佣人们也快速收拾干净餐厅,重新做了一桌子菜后几人再次上桌。
少了金莲,他们吃却比之前更加的不痛快,大家各怀心事,只维持着表面的热络。
金莲被带路的佣人带到安家宅子后花园最深处的安家祠堂里,一推开门便有一道阴冷的风吹过来。
只一层楼的祠堂装修的豪华无比,供桌上摆了无数牌位。
安氏往上十代本是大族,人丁兴旺,后来随着一些事的发生万贯家财散尽,后代也流落海外,再后来又以黑道再次起家,钱是越来越多,人丁却渐渐凋零,直到就剩下安鹤他们。
这祠堂,便是家在哪里,祠堂就建在哪里。
“梨小姐,老爷吩咐了让您跪在这里反思己过,等他什么时候再有吩咐,您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佣人弯着腰将安鹤的话传给金莲听,态度恭敬,并没有因为眼前人在安家不受宠而有一丝的不敬。
“知道了,又不是第一次跪。”
金莲抱着从客厅那处顺出来的玉雕摆件在怀中,面不改色的在供桌前的蒲团上跪下,上半身挺的笔直,目不斜视的顶着正前方的牌位。
佣人见金莲一如往常那样乖巧的下跪反思,又朝金莲弯了下腰后,低着头快速离开。
祠堂里很安静,亮着的灯也没有几盏,供桌上的烛火被窜进来的凉风吹的忽明忽暗的,略显阴森。
金莲扭头去看,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远处。
“终于走了。”金莲从蒲团上站起,伸手拿了供桌上的梨子大口啃起来。
她环视一圈整个祠堂,这里建造得奢华大气,可能拿走的却少之又少,只有几个比人还高的青花瓷瓶值点钱。
比一下自己和瓷瓶的高度,金莲嫌麻烦,顿时歇了扛走这几个大瓶子的心思,在祠堂里设下禁制后,只抱着那玉雕又跑出了祠堂。
安家几人正吃着饭,金莲偷偷翻墙出去,找了一处收玉石的寄卖行,因为没有发票,几百万的东西,被金莲卖出了几十万的低价。
总归不是自己的东西,金莲是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心疼,拿到钱后就订了间总统套房住下。
安宅。
晚饭过后,安鹤叫了安清越到书房去谈事,安梦期则和段风华回了房间。
安可百无聊赖的坐在客厅,家里能管着她的人全都上楼忙去了。
才一个人待着一下子,金莲刚刚扇她巴掌嚣张辱骂她的场面突现在脑中,安可脸色瞬间发沉,满肚子的怨气和坏水也开始沸腾冒泡。
从来都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打她骂她了?而且还是她最恶心最厌恶还欺负了十年的安梨。
本来她在家都是装的很乖,能不动手就不动手,但是刚刚那一巴掌,真的让她忍不了一点,想马上千倍万倍的还回去!
安可从小被宠坏,在外都是唯我独尊的性格,根本不知天高地厚。
之前金莲闹了那一出,明眼人都会有所忌讳,不管是为了安鹤的态度,还是因为金莲的身手,都会选择避其锋芒,不会没事找事送上门去找打。
可安可是谁啊,她满脑子都是水,怎么可能会怕,看到四下无人,就偷拿了安梦期放在家里的马鞭,直奔祠堂的方向。
“小贱人,别以为在爷爷面前得了一点脸就了不起了,那群废物不敢动你,我今天就打死你!”
安可欺负了安梨十年,才不信她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心想肯定是那十几个保镖手下留情才让金莲占了便宜。
要是真那么厉害,谁会忍气吞声被人打骂十几年没还过手?
哦,不对,还过手。
安梨第一次被她跟一群小跟班围堵的时候,她还手了,还把她的手臂上一块肉差点咬下来。
后面她回家跟爸爸妈妈哭,又被爷爷知道了,安梨当场被扇得吐血跪了一夜祠堂,从此就不再还手了。
一直到今天!
安可一个人气冲冲的跑进祠堂,要一雪前耻。
她迈进去的第一步,就触动了金莲布下的禁制,一道光,落在了安家供奉祖宗灵牌的供桌上。
“安梨你这个小贱人!马上给我出来,看我现在怎么收拾你!”
安可跑进去,手里的马鞭还甩个不停,鞭身在半空中抽出阵阵爆破声,等她跑近一看,却发现本该有人跪着的蒲团空空如也。
人不在!
“贱人,你躲哪里去啦!马上给我滚出来!等我抓到你你就死定了,不要以为今天爷爷好心放你一马你就能得意,你不过就是个私生子生下来的贱种!”
安可找不到人,咒骂着到处寻找。
祠堂就那么大,她找了好几圈,把供桌下边和青花大瓷瓶里都看了好几遍,都没发现,这才意识到人偷偷跑了,没有乖乖听话在这里罚跪反思。
“好你个贱人,爷爷让你在祠堂罚跪,你竟然偷偷的跑了,这次看爷爷怎么罚你!”
安可生气的原地跺脚,没能立刻报仇,让她心里很是不爽快,不过她很快又开心起来,快步跑回别墅去告状。
书房内,安鹤正和安清越商量着金莲的事,父子俩隔着一张红棕色书桌面对面坐着。
“那丫头一直都唯唯诺诺的,比她那个早死的爸还没用,一个赛一个的废物,倒不如那女人当年有心机有胆量,没想到藏的这么深,连我都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