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什么什么啊,快起来吧,我们家房子塌啦!”
“房塌啦?”
“哪呢哪呢?”
项洋两口子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听到这话还以为地震呢,连滚带爬的就从床上跳了起来,项洋急急忙忙的不看脚下的路,还在床边摔了个狗吃屎。
房间里鸡飞狗跳的,直到方白凤解释清楚之后,两夫妻才淡定下来,可下一秒又跳脚了。
“你说什么?我们家房子怎么可能塌,那是水泥房,不是泡沫板!”
项洋拿着手机,一脸不相信的自己打电话给村里的人,得到确定的答案后,又火急火燎的给其他姐弟打电话。
一家子觉都没睡好,匆匆开车往老家去。
等所有人回到村里,天已经开始亮起来。
前天还好好的房子,此时已经是一片废墟。
还没散去的村民在一旁唏嘘不已,其中还有和方白凤靠的很近的几家人,都在拍胸脯,庆幸他们的房子都没挨在一块,不然自己家也要遭殃。
方白凤木讷的开门下车,一只脚刚踩到地上就无力的软了下去,扑通一声,跪在了车门旁。
“我……我的房子啊!!”
她悲痛的嘶吼着,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道作何反应。
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就塌了呢?明明走之前还好好的啊,都是房子,怎么就她家的塌了?!
方白凤如何都想不明白,这房子才建了没几年,明明还结实着呢,墙上连条裂缝都没有,怎么就会毫无征兆的塌了。
项洋几兄妹也全都傻呆呆的看着自己灰飞烟灭的家,连车都没下,坐在里头怀疑人生。
当初起这房子,加装修加家具,一人掏了十几万啊。
十几万对于普通人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现在什么都没了。
项洋几人全懵了,连哭都哭不出来。
就在他们发愣的功夫,金莲也开着自己自带小喇叭和横幅的车子从远处开了过来。
车子在快要靠近村口的位置停下,金莲快速将手里买的早餐塞进嘴里,收拾好垃圾后,探头伸手摸到车顶的喇叭开关,把追债的小喇叭打开。
“血债血偿欠债还钱啦,方白凤还我钱!”
“!!!”
“???”
“……”
刺耳的声音在村口的位置传开,弹在周围的山壁上,又传回来一道道回音。
正议论纷纷的众人扭头看去,只闻其声不见其车。
方白凤一群人木木的转过头去,脸上还没什么表情显露出来,但心底的怒火已经燃起来。
是楚家的臭丫头跟来了!
这头还没难过完呢,那头又来人准备落井下石踩他们这群落水狗,方白凤眼睛都气到要喷火。
她扶着车门起身,转身朝村口的方向望去。
金莲启动了车子,晃晃悠悠的从一片树丛后开出来。
车子一点点靠近,喇叭声也越来越大,村民们也看清了车上贴的挂的东西,又看清驾驶座上的人后,一个二个的全都默默往后倒退好几步。
煞神!
一点也惹不起!
当初是方白凤缠得楚小翠几乎崩溃,现在状况颠倒过来了,方白凤要被她们折磨死了。
金莲停车下来后,叉着腰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看着方白凤的家,很不地道的就哈哈大笑起来,还嘚瑟的朝她挤眉弄眼。
“笑死我啦,老巫婆,你这是报应啊,当初我就说你不把我家弄好会遭报应的,现在报应来了吧,我没得住,你们也别想住!哈哈哈哈!”
笑声一时间盖住了震天响的喇叭声,像钢针一样,扎进方白凤几人的心里。
方白凤死死盯着金莲,一连串的打击,让她彻底崩溃。
她指着金莲,咬牙质问,“是不是你干的?一定是你,肯定是你!不然我家好好的怎么会塌!楚可,你个贱人,我要你偿命!”
不管是不是,她觉得是就是!
这一刻,方白凤彻底疯狂,疯了一样冲上去要掐死金莲。
项洋他们也是恨透了金莲,害得他们失业的失业,降级的降级,可把他们坑苦了。
现在房子塌了又追过来找茬扎他们的心,简直忍无可忍。
一帮人就跟愤怒的小鸟一样,纷纷下车去撵金莲,想要打死她。
“卧槽?!”金莲一看情况不对头,转身就跑,拿下车顶固定的喇叭,举着喇叭在周围上蹿下跳,跑了一圈又一圈。
“来啊,想要我的命你们得先付钱你知道吗,这年头结婚都知道先给彩礼再扯证呢,哪有先上车后补票,一把年纪了你们还想耍流氓呢?老不羞的跟一群小不羞的!”
“还有之前的钱你们还了吗?一群老赖,还钱!还我钱来!赔我精神损失费!”
明明她才是老赖!赖着他们家的钱一直不还!他们还有欠条呢!
项洋几姐弟气疯了,抓起自己家房子塌了之后滚到一旁的碎石块,哐哐就往金莲后背砸。
“哎哎哎,冷静冷静,别冲动啊!”
“大家有事好商量,打伤了人很麻烦的!”
“凤嫂子,你们可不能冲动啊!”
村民们不敢动金莲,但是拦方白凤几人还是有胆的,都怕闹出人命呢,能拦着就拦着。
“打伤人麻烦?你……我……这还有没有天理啊,到底谁打伤谁啊!”
方白凤一屁股蹲到坐着拍大腿,心里可冤枉死了。
被打伤的一直都是他们一家好不,姓楚的一根毛都没有伤过,她家的房子还塌了,没人给她主持公道就算了,还反过来拦她。
“没天理啊,一点天理都没有啊,你们有没有良心啊,睁着眼睛帮姓楚的小贱人说瞎话。”
方白凤嚎啕大哭,村民们一脸纠结的看着,也不知道怎么劝,干脆就站在那儿看着她哭。
项洋几人还被拦着,眼睁睁看着金莲扛着哇哇乱造谣的喇叭跑进一个拐角处消失不见。
过了几分钟后,金莲再次返回,推着当初买来没给方白凤用上的棺材再次返回。
她将棺材推到方白凤家院里的空地上,推开棺材盖,手撑着棺材边一个翻身就躺了进去,躺得板板正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