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榔可是明白,明朝就是不回收不回陇宝钞,才使得宝钞贬值得一文值的,所以朱由榔便着重点明收回之事了。
但瞿式耜等人却没有注意朱由榔所说的话,他们只想到大明宝钞的失败,所以他们持反对意见。
见朱由榔一脸不容反对又自信无比的说着,瞿式耜等人再度无语了,原本想着,朱由榔是叫他们来作商议,但现在一看,他们不过是罢设罢了。
“陛下,臣无能,于此事无计可拖。”
见瞿式耜有些不爽地弃之不理,朱由榔笑了笑道:“纸钞的发行,诸卿看不明白,那便试着发行看看。”
朱由榔话一出,瞿式耜等人眼前一亮。
“陛下,如何试?”
朱由榔看着脸色温和下来的瞿式耜道:“发行,许民间来朝庭换取金银铜钱,如果效,那最后也会回到朝庭的手中,那对国对民都没有伤害了。”
瞿式耜等人纷纷私议,片刻后,瞿式耜小心冀冀道:“陛下,可否细说?”
“如之前所说,此纸钞要收回的,如何收,那当然首选税收,余者,便是对换了。”朱由榔冷静道。
“陛下,民间本就有无数宝钞,那怕陛下回收,但又能回收多少,最后不过是白白费废钱银时间罢了。”黄士俊劝道。
朱由榔遥头道:“此次所行纸钞,非大明宝钞,而是新定纸钞,就名明钞,分七种,有一文,五文,十文,百文,二百文,五百文,一千文,其中,一千文即一贯,一贯即一两银。”
说到此时,朱由榔对着丁思良挥了挥手:“把票局计划给朕拿过来。”
片刻后,丁思良拿出一份朱由榔早有构想类似现代银行的票局计划拿出来。
当瞿式耜等看到此构想出来的票局时,他们更不解其中深意了,要知道他们谈经论道还可,但谈及经济,那便不行了。
“此明钞由国定票局发行,对换,凡在票局何自由对换,不论是金银铜钱对换明钞,还是明钞对换金银铜钱俱可。”
“陛下,那此百姓绝对会选择金银铜钱而不用明钞,到时朝庭何自处?”
看着一态反常的黄士俊,朱由榔笑道:“今后,大明税收只收明钞,全部文武俸银俱发明钞,军中响银迹只发明钞,到时那些人要交税,当然要对换明钞,你说,这明钞会有用吗?”
“陛下此议可行。”吴炳见瞿式耜等人沉默之后,他站出来付议道。
瞿式耜等人见此,迹无奈道:“臣付议。”
实在是朱由榔太过独行了,一但认定的事,根本就没有让他们发挥出助政的权力来。
见此,朱由榔脸色一松道:“那此事便定下来了。”
说到此,朱由榔一脸认真地望着瞿式耜等人道:“此明钞,乃国朝亲定俱同金银铜钱之钞纸,文武百官俱不能自毁贬诉,更不能以各种方式反对此钞发行,有发现者,革职永不录用。”
瞿式耜等人闻言,脸色微变,就在他们想说些什么时,朱由榔又道。
“此票局便名天下票局,在天下票局没有偏布天下之时,由译站先代行行使对换之权,其形制仿大明宝钞,大小改为巴掌大小,色彩要鲜明,要防被盗印之可能,其法例除不能对换外,皆参照大明宝钞。”
“吾皇圣明。”朱由榔言罢,瞿式耜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跪下喊道。
“明钞之事,算定下来了,那我们就看看马吉翔在安南怎么样。”
朱由榔话一落,丁思良便识相地对着一傍的太监道:“宣马吉翔。”
话一层层传递下去,片刻后,马吉翔挺着如十月怀胎似的肚子走了进来。
“奴才马吉翔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马吉翔似精忠无比地磕着头。
片刻后,朱由榔笑了笑道:“起来吧。”
“谢主隆恩。”
此时,丁思良已经把马吉翔所带回来的清单递送与朱由榔了,朱由榔翻了翻清单,内心却震惊不已。
原来,郑壮为了让朱由榔息兵休战,可畏下了血本,但他却想不到,朱由榔是把安南当自留地了。
“陛下,伪黎朝称制安南,实乃无君无父之举,陛下当灭之。”马吉翔一见朱由榔脸色有变,立马便发挥出其拍马屁的功夫来了。
朱由榔轻轻合上清单,数息后,朱由榔指了指瞿式耜等人:“送给诸阁臣看看吧。”
丁思良非常认相地把清单接过移交与瞿式耜等人。
片刻后,瞿式耜等人也震惊了,因为此次马吉翔带回了总值百万计的金银珠宝。
“马公公,此乃一大功啊。”在巨额钱财之下,瞿式耜对马吉翔客气起来了。
但此时的朱由榔却想得更多了,他想到战国时时对例国的计策,想到此,朱由榔内心不由热了起来了。
就马吉翔想与瞿式耜拉拉家常时,朱由榔却开声了。
“传旨,令成栋绶慢进攻,但也不可忍受敌兵威胁,先剿清已占之地,再行围困编龙之策。”说到此时,朱由榔对着马吉翔亲密笑了笑道:“朕的心腹内侍,就麻烦你再次出使安南了。”
“什么。”马吉翔瞪着眼惊叫道,瞬间,其又反应过来,立马可怜巴巴地跪于朱由榔面前委屈哭道:“陛下啊,老奴对陛下可畏忠心耿耿啊,老奴从安南出来,可畏历九死一生啊。”
“停。”朱由榔略有些不满道:“此次出使,你不会有危险的,你与郑壮明言,朕要北伐,但奈何响银不足,缺额百万。”
马吉翔有些不解地望着朱由榔:“陛下,安南满朝都认为陛下主要敌人下鞑子,而非安南,所以他们才送上重礼,希望陛下休兵息战的,但陛下啊,这谁都知道,陛下可有成祖之志啊。”
此时,瞿式耜等阁臣也明白朱由榔的意思了,他们虽不懂经济,但对于一些手段,可畏熟得不能再熟了,这不就是强索强取吗。
“马公公啊,安南就是不信陛下会如成祖时一举收复安南,而甘心供献军费的,此时安南境内有成栋十万精兵,凉他们也不敢伤你一根毫毛,更不敢有勃陛下之意。”瞿式耜对着马吉翔细心解说道。
经瞿式耜如此说,片刻间,马吉翔也明白朱由榔的意思了,但他却担心不已地望着朱由榔,不过却不敢说出来,因为他明白朱由榔非常不喜他。
见马吉翔明白自己的意思了,朱由榔也就放松下来了。
“此事交与内阁与马吉翔处理,不过只许一次,也只有一次有效,再无下次,你们可要清楚。”朱由榔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