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无法坦承的错误,全部归到一个人身上。
只是因为这个人是个低等人,只因为她本来不是什么良家。
可是对于这个人来说,她也只是拿钱办事,她就是做这个的,谁都不想做,但是不做哪有钱?
说起来大家不都是为了钱,不停努力的底层小人物吗?
上面的人又怎么会明白,钱难挣,很多时候都是迫不得已的。
张静云盯着肖雨,发现肖雨一言不发,“肖雨,怎么不说话?你平常不是很多话吗?”
肖雨叹口气,“嫂子,你...你想怎么做?”
“什么叫我想怎么做?你是怕我闹起来,把你们弄得不得安宁?”
我哪有这个意思...我不是想先看看你是什么想法,再想接下来怎么做。
“三嫂,我没这个意思,你别想这么多。”
“那你现在不是代表她来跟我谈吗?不是过来想要劝我息事宁人?”
“不是,三嫂,我只是想了解了解情况,我们尊重你,所以想先了解你的想法,我会以你的想法为出发点。”
张静云看着肖雨的眼睛,肖雨也看着张静云。
慢慢的,张静云像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我没办法和这种人坐在一个饭桌上,至少现在不能,我想到她曾经和我大哥坐在一起吃饭,我大嫂还坐在一边。
他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我就觉得恶心,肖雨,你明白吗?”
确实,很膈应人,肖雨不得不承认,如果这些都是真的。
“三嫂,我知道了,我会回去和娘说的,在林家还是娘做主的,如果确实是这样,我相信娘会给你个说法的。
三嫂你别想太多了,最近看你都有黑眼圈了,要多休息啊,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肖雨说完就想走了,到门口了,还是被张静云拉住。
“什么叫如果都是真的?你觉得刚刚说的这些都是污蔑?你觉得我那大哥大嫂的幸福,去污蔑一个妓子?
肖雨,你真是看的起她,但是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三嫂,你误会了,这只是我的习惯,我不想直接给...给林冬明判死刑,就算是杀人犯也有说话的权利。”
“好,对,大家都有说话的权利,没错,你去问吧,你和你的好大姐,你们可真好,就我一个小丑。”
张静云坐回椅子上,不再看肖雨。
肖雨拍拍自己的脑门,还是说错话了,不能再说了,说多错多。
“三嫂,你别想太多了,咱们都相处了这么久,我和娘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
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走了。”
肖雨关上门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好难。
里面的张静云,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
张静云倔强的用手擦掉脸上泪珠,有什么好哭的。
肖雨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在门口等着自己。
肖雨苦笑,“娘,咱们单独说说吧。”
肖雨带着林母进到房间里,把事情都和林母说了一遍。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
“娘,当时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只想着大姐多不容易,以为只要改变个形象就好,却忘了她曾经交际过多少人。”
“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呢,你也是好心,再说娘也是同意的,咱们还是要说眼前的事,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想摊牌。”
“这...”
“娘,三嫂现在很痛苦,但我冷漠一点说,就是因为这种痛苦会影响她一些判断,所以只有摊牌,才能了解到真相。”
“你说的对,如果真的是这样,冬明也必须承担起结果,就算冬明是无心的,但做了就是做了。
但她毕竟是我的孩子,娘会和她一起承担后果。”
“娘,事情没那么严重,还有余地的。”
“但愿吧,那把冬明叫进来吧。”
肖雨打开门,叫林冬明的时候,旁边林二嫂就在那看着,肖雨就把她一起带进来了。
林母看着进来的仨个人,“怎么老二家的也来了?”
林二嫂:“娘,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你们不该把我排除在外。”
肖雨:“娘,就是因为咱们都瞒着三嫂,才出了这事,咱们都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把话说开了,反而更好。”
林母:“都坐吧。”
肖雨把事情跟大家陈述了一遍,一片寂静。
林母:“冬明,这件事是真的吗?”
林冬明刚开始很紧张,但是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林冬明低着头,努力回想那些不堪的记忆。
大家都在等着她开口,没人催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冬明还是摇摇头,“对不起,我想不起来了,关于你们说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对于张家大哥那张脸,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如果有,我第一次见他就一定会躲着的,我不可能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他面前。”
这倒是,林大姐对于之前的熟人,都会把自己藏起来,哪怕是形象和之前完全不同,她也会下意识的躲起来。
就是第一次见张静云,林大姐都很紧张的抓着肖雨的手,说自己之前见过她。
林大姐不会在这种时候说谎。
肖雨看看林母,林母知道这话只能自己问了,“冬明,你之前有没有...和不知道姓名的人进行过...”
林冬明神色坦然,“娘,我没关系的,你有话说就好。”
林母更加不忍了,肖雨看着大家,还是要铁石心肠的我出头了。
“大姐,你之前有没有有人出钱买你做什么事,就是什么服侍别人一夜,或者让你去用爬床的方式栽赃某个人。”
林母和林二嫂听完肖雨的话,都忍不住别过头。
但是肖雨问的坦荡,主要这些真的不算什么,在后世听过毁三观的事情多着呢,这种拿钱办事都是一种高尚的行为。
林大姐听到肖雨平静的语气,放松了一些,贝齿轻轻咬着下唇,又是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