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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被算计了!”

赵正斩钉截铁,下了断论。

有人以安郡王的口吻,向梁珅下达了清理门户的指令。首要便是剑南,可为什么是剑南?梁珅将剑南的暗桩拔除之后,谁能获益?

怀国公府在剑南经营了十数年,根深蒂固。又是谁将怀国公府的网络提供给了梁珅。这个人又是如何知道得如此清楚?正是因为这样,才让所有人都认为是安郡王布下的局。可赵正认为,安郡王若是真要这么做,他早就应该出手了,而且像怀国公这般身份的重要人物,要动他便是安郡王在世也要思虑再三,堂堂一个国公,哪里说杀便能杀?这是在给河陇招黑,也是在给河陇埋雷。

而梁珅整顿河陇,是近三年前的事。这三年吐蕃式微,安西稳定,他原本应该有更多时间来处置这等丑事。为什么偏偏非得临死之前,给梁珅这么一道莫名其妙的指令?

以安郡王的谋划水平,这不合常理。

而且为什么一定是梁珅?

又偏偏是在河陇即将开战的前夕?

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赵正顺着思路往下捋,越想越觉得这长安城中混水极深。按照谁得利谁嫌疑最大的原则,赵正把他认识的所有人都想了一遍,跟着这时间线,也将自己的处境捋了个通透。

三年前,河陇开始清理暗线。这事赵正知道,的确是安郡王的示意。河陇祭出了梁珅,对吐谷浑、吐蕃、安西、河西等地的敌后暗线进行清理整顿,杀了一批变节者,换了一批亲信。此番动作,使得吐蕃在各条战线上处处被动。河西、安西的唐军也因此获利不少,便是赵正,也是其中的受益人。

这期间,赵正在安西经营,对河陇之事知之甚少。去年回凉州之后,第一回碰见梁珅,是在都督府,当时他领受了清理剑南的指令。而就在这不过数天之后,安郡王宾天。

几乎在同时,剑南怀国公府已获悉了河陇的行动。虽严加防范,但也架不住梁珅居高临下全面进犯,导致各处暗桩全军覆没。怀国公只得北上长安,寻求卢玄与圣人的支持。梁珅一路尾随而来,也就在此时,赵正与凉王也前后脚到了长安。

接下来,就是怀国公绑架达念,以此来要挟赵正面谈,只是达念逃脱,计谋未能得逞。随后赵正遇刺、长安暗桩遭到府军突袭,险些毁于一旦。再之后,太子携刑部雷霆出击,两月严打,揪出了卢玄一系列布置,而同时,赵正被皇后殿下下蛊,

这几件事,从时间上来看,全部聚拢在了一处,看起来是因果关系。连起线来,线索明确。最直接的后果便是剑南、长安与河陇势同水火。

从人物上来看,涉及到安郡王、凉王、赵正、梁珅、怀国公、太子、卢玄以及皇后。而涉及到的单位与组织,是翔鸾阁、龙武军、长安府军与卫军。

涉及到的地点:河陇、剑南、关中。

还有长安。

赵正铺开了一张纸,将各种关系都写得清楚明了,然后画了一副大唐草图,在草图上标明各方势力。最后将长安一圈,问卢玄与朱瑾二人,“二位可看出来什么了?”

卢玄捏着下巴,仔细地将图看过,又将各种关系重新理了一遍,忽然道:“吐蕃!”

“何解?”怀国公一时茫然,问道。

卢玄“嘶”了一声,道:“若是没有上护军这幅图,我也在想为何从剑南开始。如今有了这幅图,我便有了些头绪。怀国公请看,河陇、长安、剑南这三处以线相连,是个甚?”

朱瑾又看了一眼,恍然大悟,“这就是对战吐蕃的前沿!而长安,是中枢!以点带面,钳制河陇、剑南的势力,他们借刀杀人,让我等自相残杀。最后在我等都于长安之时,利用太子与刑部,对我等一网打尽!”

“何止如此!”卢玄冷笑一声,“好一个离间计,有这一出,翔鸾阁在河陇与剑南、长安的暗桩从此不相往来,各不隶属!凉王殿下自己剁去手臂,可让他们弹冠相庆了!这吐蕃耍得一手好阴谋啊。可下官还有一个疑问,吐蕃又是如何得知我等暗桩的具体消息?难道他们在大唐境内,也隐有暗桩不成?而且就算他们知道,他们又是怎么催使梁珅下的这杀手?难道梁珅变节了?”

“这个问题问得好!”赵正越想越明白了,“他们不是有暗桩,他们是在我们大唐朝堂上有内应!这个内应,不仅地位高重,而且熟识安郡王的整个棋盘。我现如今终于知道我为何遇袭了!吐蕃人选我作为突破口,真的是再合适都不过了!我与吐蕃之间的公愤,想来全天下人皆知。杀我,理应当,义应当。不管我死未死,朝堂中吐蕃的暗线便能利用这个由头,对你等赶尽杀绝。事实上,太子已是如此做了!只不过他们可能未曾料到,我赵某人洪福齐天,没死成。而之妙你提前布下的伏火雷,也让他们功亏一篑!长安暗桩得以保全,剑南怀国公也被你救下。但对他们来说,其实他们的计划只成功了一半。眼下,还差另一半!而这一半,可能还差了些东西。”

“差甚?”二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差我赵正的一条小命!”赵正看向了卢玄,“公孙大娘到底有何背景?她为何会解南诏蛊毒?”

卢玄道,“公孙大娘当年自南诏流落剑南,是安郡王在剑南养伤时培养的暗桩。一直掌管长安暗线之事,直到我接任为止。”

“皇后识得她?”

“这个……”卢玄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有些支支吾吾。怀国公“哎呀”一声,推了他一把,“此时此刻,之妙怎还如此墨迹!?我来说罢!公孙大娘,在剑南时曾是皇后的侍婢!”

“……”

赵正一脸震惊,险些大骂出口。他转头看向了一直站在一旁侍候的公孙氏,“大娘,这蛊毒之术,是你传给皇后的,还是皇后传于你的?我且再问大娘,她可知你在长安?”

“回上护军的话,这蛊毒之术,乃是我在南诏时意外习得的……”公孙大娘镇定心神,回答道:“至于我在长安之事,今年上元节,圣人与皇后同出大兴宫,我与皇后倒是远远见过一面……只是未曾相认!”

“立刻走!”赵正“腾”一下站起了身来,将几人都吓了一跳。

“何事让上护军如此紧张?”卢玄道:“上护军可是担心花楼安全?此处经营多年,并无纰漏,上护军还请放心!”

“或许是我多心,也或许是你等太不小心了!”赵正道:“我这蛊毒,便是引子。”

赵正一边说,一边开门。

门口站着的王巧巧几人一脸茫然,“侯爷何以如此紧张?”

赵正转头问卢玄:“她们入阁多久了?”

“约莫三年有余!上护军莫要怀疑她们,都是孤苦的小娘子,早已入身花楼暗阁了,也算是下官最值得信任的同僚,便连安郡王也称赞不已!”

“可惜了!”赵正摆了摆袖袍,丝毫不理会,“有后门可走?让她们逃命去吧!”

“上护军这是怎么了?”怀国公被赵正这一惊一乍地感染不浅,脚步匆匆起来,却听赵正道:“之妙的身份或许早已暴露,但他们可能原本并不知道长安的总桩在何处,是以才会整出如此多的动静来,就是想要调之妙自行暴露。他们刺我不成,又拿不住长安的名册,已是功败垂成,但大娘暴露在皇后的面前,让皇后行此险招,以我为引,引大娘露面。他们大概以为我翔鸾阁之人,都互通有无。特别是长安,他们猜想我与凉王到了长安,诸位必定也与我有所关联。打定了拿住了我,便能让长安暗桩原形毕露。”

赵正看向卢玄,“且看你与我之间,又是帮忙又是拜访的,让他们作何感想?他们定然料到,我与你早已坑壑一气!我若中蛊,谁人能解!?唯有公孙大娘!而公孙大娘,早年间在安郡王身侧受训,此事对于皇后来说,早不是秘密!她若是出现在长安,又是什么身份?不是安郡王的暗桩,又会是谁!?”

“原来如此!”卢玄恍然大悟,“这不让他们歪打正着吗?”

“这世上之事,原本就没那许多缜密无缝。而善于利用这各类巧合与理所当然的人,堪称鬼谋!此处须得立时撤离相关人等,之妙,小心行事!”

怀国公总算反应过来了,“上护军是说,这幕后之人是皇后与太子!?这……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我从未说过!”赵正转头道:“怀国公,你经营暗线也有年头了。干你们这一行的,也该是知道,往往浮于明处的,才是最简单的。只有躲在暗处的,才是最难找的!”

“上护军是说另有其人?”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赵正边下楼,边道:“不然你们瞧,如今最漂亮的一只狐狸,已现原形了!但她不是最大的!”

赵正心中藏着的几个名字呼之欲出。

圣人、徐王。

这世上,只有他们两人,能让皇后铤而走险,且动机明确地对一个堂堂大唐侯爵突施巫蛊。便是连一直冲锋在前的太子,都是这所有人当中最单纯的一个!

没有哪个幕后之人,会像他这般如此跳踉,生怕自己身边没有敌人!

圣人能整这一出的可能性并不大,他若是想动手,卢玄恐怕连死字写在脸上都不能察觉。

而嫌疑最大的,眼下就只有徐王。

赵正脑海里的头绪顿时清晰起来,各种理不尽的条条线线一时间也清晰无比。

徐王在剑南、黔中的根基雄厚,左右领军卫是他的嫡系。但他的掣肘因素也更加显而易见,是安郡王安插下来的棋子。他们在各处对他的所作所为实施监控,稍有风吹草动,朝堂便能立时知晓。

拔除他们,徐王在剑南,就如虎添翼。

这是其一。

其二,离间太子与凉王,对徐王来说,是最合适的买卖。而几次三番想要拔除赵正,也是这几步棋中的关键一环。赵正甚至还在想,当初在平凉遇刺,是否也与徐王皇后有关。河陇军政以赵正的蓝图有条不紊地进行,他便成了徐王一党在河陇的眼中钉。只是他们运气差些,不料赵正亦是个硬点子。而林仲、太子一党的运气就不算太好了,南征南诏,实力尽毁,这也给了徐王重新入主剑南最好的机遇。

在他入剑南之前,恰恰梁珅替他铲除了剑南的怀国公府。

而在翔鸾阁,内斗仍旧不休。太子在长安剿杀翔鸾阁的暗桩,凉王在河陇准备兵出百谷城。

所!有!人!的!目!光!

都不在徐王身上。

他想做甚呐!?

“侯爷!”赫连云天见赵正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一时还以为遇到了什么不公的待遇,眼神便不怀好意地朝后看去。却见赵正身后,男女数人,脸色比赵正还要难看。

正自纳闷间,却听花楼外响起了打斗声。

玄甲军退守花楼内堂,一个浑身带血的府军军头被他们扯着丢了进来。

“赫连将军,府军气势汹汹想要硬闯,还口无遮拦,直呼侯爷名讳,已被我等拿下!”

那大堂中原本还有许多宾客,此时见两队军士持刃相持,顿时惊声连连。

乱做了一团。

“果然来了!”卢玄此刻对赵正简直五体投地,他说这是个圈套,便就真就是个圈套,于是道:“大娘,你带怀国公及众位娘子先走,从小院地道出城,去凤翔等我消息。”

公孙大娘面色沉着,吟吟施了一礼,“是,执事!’

怀国公朱瑾当下便不纠缠,跟着王巧巧她们下楼,自后门去了院子。

赵正笑了笑,问卢玄,“那小院可是我曾住过的?”

“瞒不住上护军!”卢玄道:“便就在秀坊隔壁,只是种了许多树,墙又高,瞧不真切罢了。”

“阿二说,那院中闹鬼!”

“哪有什么鬼?只是布下了移木阵,寻常人等入阵之后难以寻得出路。只是瞒不住上护军,若是放一把火,肯定也能走出来。”

“那院子被卢之妙布置地如此巧妙,可有何妙用?”

“那院中还有一份长安暗线名册,回头取了,便交由上护军全权处置。”

“你这是要推诿啊!”

卢玄却摇头,“多亏上护军提点。今日的卢之妙得知情形竟是如此,已有些心灰意冷。怀国公固然值得同情惋惜,我长安暗桩又何尝不是让人唏嘘不已!我等护国护主,到头来却要落得如此下场,此事若在江湖之上,怕是那些绿林好汉,都要拔刀相助!”

“说甚也没用了!走,随我去会会太子殿下!”

赫连云天吃了一惊:“太子竟是来了?”

“瞎了你的狗眼,不看看门外,站的可是龙武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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