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灵执用不了药，连茶也没往医院送，干脆抱回房间，放到床上拿被子裹紧。
蒋余很快打电话到家里。
连茶接起来问了一些注意事项，挂断后就坐在床边守着他。
她尝试过用异能，和药一样起不了作用。
连茶隔一会儿去探一下灵执的额头和鼻息，生怕他翘辫子。
一直这么折腾到凌晨，他出了一身汗，温度终于降下来。
连茶帮他洗澡换衣服，见他依旧睡着，在他额头亲了亲，起身出去。
乘电梯到二楼商场，连茶走进一家还在装修的店。
周一道和妖妖待在休息室，看她进来，齐齐站起来。
他们已经从猫变成人，少年少女看起来都不过十六七岁。
妖妖抓过她的手，惊道：“晚姐姐，你怎么还这么烫！”
连茶：“不碍事。”
妖妖还想说些什么，周一道拦住她，冲她摇摇头。
妖妖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连茶，担忧的沉默。
连茶捏捏眉心，问：“我让你们查的查得怎么样了？”
“有些眉目，”周一道折去拿电脑，放到连茶面前，“三年前发生的那起研究所爆炸案因为被上面压掉，网上的资料不多，我只查到死了三个督察部部员和一伙感染者。”
连茶微眯眼：“他们不逃跑进研究所干什么。”研究所里有什么宝贝不成。
“老师，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连茶：“说。”
周一道清了清嗓子，认真道：“我觉得离开界域的通道就在研究所里。”
边上的妖妖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你这个猜测确实很大胆。”
“我不是凭空想象的，几乎所有的感染者都是拼命往外冲，只有三年前那伙人往研究所跑，也只有那次上面插手了，能让上面那么着急，我觉得通道在研究所里的可能性最大。”
妖妖道：“那也许是他们要偷了研究所里的东西呢？”
周一道回道：“有可能，但不大，研究所其实更像主世界设在这里的通讯基站，我不认为里面有什么重要到让他们拿命去赌的东西，除了自由。”
妖妖听完，觉得有点道理，看向连茶：“晚姐姐，你觉得呢？”
连茶：“与其推测，不如进去看看。”
“老师你病还没好，我去吧，我身体小好溜。”
“我也去，我机灵！”
周一道按住妖妖：“你在这照顾好老师，别瞎凑热闹。”
妖妖：“我……”
那边的连茶突然站起来：“你们好好守着店，这件事我会自己去，周一道你再多查一些细节，还有这回这个感染者也去查，他也去过研究所。”
她说完就从休息室出去，没给他们机会拦。
……
灵执醒的时候，因为睡太久，脑袋一阵阵疼。
他眼睛也睁不开，在被窝里摸来摸去。
连茶抓住他胡作非为的手：“你找什么？”
灵执突然不动了，几秒后往她身上靠：“找你。”
他声音哑的不成样，并不好听。
连茶皱眉：“渴吗？”
“嗯。”
她掀开被子要下去，他却不撒手，抱的特别紧。
“你躺着，我去给你倒。”
连茶试图把他手拉开，还是没成功。
“灵执别闹。”
“乖乖，我……是不是瞎了？”
他仰起头，整张脸皱着，语气也不像在开玩笑。
“……”这二傻子。
她直接把他眼睛扒开：“看见了吗？”
桃花眼里雾蒙蒙一片，灵执不适应的往回眯：“看不清。”
连茶一把按他回枕头上，冷冰冰道：“好好躺着。”
灵执本来就迷糊，这一磕满头星星，摇来晃去抬不起头。
端水回来的连茶见他这样，忍不住勾起唇，无奈上前捞他出来。
费劲的喂完水，他又说了好久的胡话，脑子才终于绕过弯。
灵执闭嘴后，捧住她的脸东看西看。
她冷漠脸：“看出什么了吗？”
“你，”他凑近，认真的注视着她，像是要说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连茶不由皱起眉头，变样了？！
他突然弯了眼睛，快速在她嘴上啄了一口：“逗你玩的，你真好看。”
连茶：“……”
她推开他，下床走了。
灵执追出去想哄，话没说几句，反而被她拖去洗漱换衣。
收拾一番后，两个人一起下楼吃饭。
餐厅里。
连茶只点了个汤，抬头看他：“你还想吃点什么？”
他把菜单推给她指着某道甜点：“这个可以吃吗？”
参考图上绘制着冰激凌球。
连茶冷漠道：“太冰不行。”
“那这个呢？”
“太油。”
“这个？”
“太辣。”
灵执：“那我还能吃什么？”
连茶往前翻，指着满页蔬菜：“随便挑。”
“……”他恹恹收回手，“我就喝汤吧，再来碗米饭。”
守着边上的服务生闻言应下，然后要把菜单收回去。
连茶把手里的递给服务生，转念又道：“再来份蔬菜沙拉，不加酱。”
服务生：“好的，两位稍等，菜马上来。”
灵执等服务生走远，蹙眉说：“我不吃。”
“没关系，我喂你吃。”
“……”他卖乖的去拉她手，“我病刚好，你别逼我吃不喜欢吃的，你自己吃吧，你看你瘦的。”
连茶抽回手，死亡直视：“你把不喜欢吃的给我吃？”
“！你不要偷换概念……那你陪我吃，饭和汤都要吃。”
连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等饭菜上齐，灵执贴心的帮她盛汤递饭，殷勤道：“趁热。”
她无语的捏紧勺子往嘴里送。
随意吃了几口她就不吃了，紧盯着灵执要他把蔬菜吃完。
灵执痛苦的往下吞。
“对了乖乖，那个感染者抓住了吧？”
从雪地出来一直在生病，到今天他才想起来问这个。
连茶不冷不淡的点头：“不过已经死了。”
灵执顿住，放下手里的叉子：“什么时候死的？”
“我们被困的那个晚上，在研究所门前死的。”
他变了神情：“为什么是在研究所门口？”
连茶搅和碗里的蘑菇汤：“带回感染局的半路上又跑了，往研究所跑，他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自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