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执算好时间离开猫咖,去巷子里找时鹿。
她正在穿鞋,几分钟后走过来掀帘子。
“昆仑镜怎么了?”灵执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时鹿把镜子推给他:“你自己看吧。”
昆仑镜表面绝大部分裂缝已经消失,但中部横着一条裂口,将整个镜面一分为二。
灵执拧眉:“这是你的极限?”
“当然不是。”时鹿一听他在暗示自己能力有限,立马出声反驳。
她拨弄几下手套又道:“只是我需要点东西。”
“什么东西?”
时鹿正色,隔着头饰网纱盯向他,压低声音神秘道:“一个还热乎的身体。”
“……”灵执也压低声音:“偷尸是不道德的。”
“我说了要热乎的。”
“偷人是犯法的。”
“只是暂时借用,等它痊愈离开那人也不会死,如果你还是接受不了,”时鹿直起身体,用一根手指把昆仑镜推更远:“那你拿回去吧,我没办法了。”
他闻言看着昆仑镜思考片刻,忽然敲敲镜面:“你的意见呢?”
等了会儿昆仑镜依旧没吱声。
“这就是它的意见。”
灵执看回到时鹿身上,暗自思量她这话真实性。
时鹿淡定拨弄黑蕾丝手套:“你别看我了,这是它昏迷前自己说的,对了它还说越小越好,全看你了。”
她露出抹暗含深意的笑。
灵执眸光变深,沉默许久把镜子推过:“暂时放你这,至于身体我会想办法,要是找不到我再来拿走。”
时鹿没意见拿回昆仑镜,并交代想治趁早,过时没用。
灵执应下,满怀心事回家。
虽然不会伤人性命,但随意借用身体也不光彩。
何况按照时鹿说的怕是要小孩子,这让他上哪找。
孤儿院?
尼玛简直社会败类。
他撸把头发,烦躁的起身出门。
直到进了蛋糕店,他表情才稍微好转些。
这会儿店里客人多,好位子都已经被占。
灵执随便找个角落坐下,和店员点完餐,安静的看手机。
那边的徐青木多看他几眼,把手上的事交给店员,绕出收银台。
“给我吧。”
她拦下要给灵执送蛋糕的店员,接过她手里的餐盘朝灵执走去。
“好久没来啦。”
灵执抬头冲她笑了笑:“但我天天吃。”
“嗯?怎么说?”徐青木放下手里的东西,特别疑惑。
他得意挑眉:“有人天天给我买呗。”
徐青木清楚的看见他眼睛里藏不住的欢喜,放饮料的手一抖,不确定问:“是你上次和我打听的那个女生?”
这段时间那个女生确实天天来买蛋糕,时间也很固定,都是天黑后才来。
灵执像是没注意到她的反常,依旧高兴道:“是啊。”
她勉强配合着笑:“你们在一起了?”
“嗯……这里。”
灵执突然站起来,眼睛发光的看着某处。
徐青木跟着回过头,见到个说熟悉又不那么熟悉的人。
连茶眉眼淡漠的走过来:“为什么不在家等。”跑来跑去真不嫌累。
他笑嘻嘻挽她坐下:“我刚才有点烦,不想待家里。”
连茶听完,抬眸扫看徐青木。
她见她一直不走,问向灵执:“你还要点东西?”
“啊,我给你介绍一下,徐青木,这家店的老板,青木,连茶我女朋友。”
经灵执这一提,连茶才了然,看来他和她很熟。
也是,天天来能不熟吗。
连茶默了默,冷冰冰道:“你好。”
她表情属实不太友好,徐青木扯出抹尬笑:“你,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先去忙了,不打扰你们了。”
徐青木直接转身走远。
连茶很快收回视线,人向后靠,离灵执近的那条手臂随意搭上靠背,以绝对占有的姿势坐着。
灵执察觉到弯了弯嘴角,舀勺蛋糕递向她:“你还没吃晚饭吧,吃点吗?”
连茶:“太甜,不吃。”
“那不行,你要学会吃甜的。”
“为什么?”要求还挺多,谁给他的胆。
灵执非常任性道:“因为我想把我喜欢的东西喂给你吃。”
连茶皱眉:“不应该是我喜欢的?”
“那你有喜欢吃的吗?”
“没有,”她突然凑近,压低声调,“你算吗?”
低哑嗓音透出蛊惑,勾的欲意横生,灵执立马移开视线,用勺子不停戳蛋糕,耳朵红个彻底。
“我,又不是食物!”
他是强调句,但说的小声听起来更像是藏在嘴巴里的碎碎念。
连茶的心思却全被那只红透的耳朵勾走。
她鬼使神差上手摸。
耳朵上微凉的触感惹得灵执一激灵,他侧头躲开:“别摸我耳朵!”
他双耳更红。
连茶眸子一深,沉默的压压刚才摸到的手指。
很软,并且还想摸。
她视线又飘过去,和熟透的柿子似的,软软乎乎,不知道会不会也很甜……
她实在看得直白,灵执实在受不住转过去盖住她的眼睛:“也不许看!”
连茶直接拉掉他手,冷冷问:“吃好了吗?我要回家。”
灵执:“……”她这算撒娇还是算命令,不管了,就是撒娇!
他单方面认定完,瞬间搁下叉子:“走吧,我们回家。”
他牵过她手往收银台走,结完账,和徐青木打了招呼,很快走出店里。
徐青木看着那两道黏在一起的背影,眼里闪过晦涩。
……
万贸大楼顶层,连茶正在浴室里洗澡。
已经洗白白的灵执非常紧张的躺在大床上。
不是因为连茶洗澡紧张,而是她进去前问他要衣服。
灵执小心思作祟,拿了件光想想就不行的衣服给她。
导致他现在怎么滚都冷静不了。
等他默念无数遍清心咒,浴室里水声终于停,没多久,连茶开门出来。
灵执看到她一瞬间,什么清心咒三字经,皆被抛诸脑后,只剩一颗灼灼燃烧的心,不停躁动鼓跳。
他给她的是一件黑衬衫,在她身上有些宽大,长度刚好到大腿,领口扣子随意敞开,惹火的不行。
可她表情又特别冷,反倒多了禁欲味,没那么孟浪。
连茶淡定坐下,撩了撩头发道:“你把空调温度调高点。”冷死了也没件裤子。
灵执一惊先扯过被子盖住她全身,慌慌张张去调:“这个温度行吗?”
她扫了眼:“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