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灵执许久才憋出这么一个字。
连茶平静的扯过被子盖住他光溜溜的身体。
“化个形你紧张什么。”大惊小怪。
“!!你早就知道?”
她用指腹摩挲他的下巴:“这是我做的,你说我知不知道。”
灵执这才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一切瞬间明了起来。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他皱起眉毛,嘴巴微微撅着,满脸写着不高兴。
连茶:“现在也不晚。”
她捕捉到他的唇,轻轻吻下去。
一只手钻到被子里,灵执很快红了耳朵,连带着眼眶也红了,他干脆合上眼睛抱紧她。
“想不想吃东西?”
连茶确认完没多不该多的东西,缓慢的抽回手,眸色平静的看他。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呢?
灵执是想不明白,也确实觉得饿。
这么久以来,他一口东西都没吃过。
“想……”
“等着,我去拿。”
她爬起来,衣服突然被他拉住。
“怎么了?”
“能不能,先给我拿件衣服。”灵执小脸涨红,声音低到嗓子里。
也不是多么难以启齿的事,但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完全变了性质,像是被欺负坏了似的。
连茶眸色一暗,摸了摸他的头:“睡袍行吗?”
崽崽真可爱!想……
“嗯。”
……
连茶顶着面瘫脸看灵执吃蛋糕。
她现在有点后悔,就应该晚点再问他。
秀色可餐什么的全是狗屁!
明明吃到嘴里才最香!
“你是饿了吗?”
灵执察觉到她一直盯着自己,咬着勺子问。
唇角沾了白色的奶油,看她的眼神格外无辜。
连茶收紧手指:“饿。”
“那我喂你……”
“不用,你快点吃。”
“???”灵执没听懂,愣住了。
连茶嫌他慢吞吞,拿过勺子舀起一大块往他嘴里塞。
灵执迷茫的咽下,刚要说话第二口就塞进来了。
他直到被连茶压倒,嘴巴都还是鼓鼓的,像只屯粮的仓鼠。
她低下头,灵执以为她要亲自己,忙抬手挡住:“尼等窝吞完。”
连茶:“……”
稳重!
她坐正,着手去解睡袍带子,动作缓慢,像在拆什么贵重的礼物。
灵执感到胸前一凉,抓住她的手臂把人拽到怀里,语气里带着宠溺:“我有时候真想弄哭你。”
他说完,仰头亲向她,动作缱绻而缠绵。
……
一个多小时后,连茶窝在灵执怀里,空气里还飘着若有似无的暧昧气息。
“乖乖,我不喜欢这个身体。”
连茶:“为什么?”不挺好的,既美观又实用。
灵执嫌弃道:“太弱了,还软。”
“??”她半趴住,捏了捏他光滑的脸颊,“你不就是这样。”弱不禁风的只能捧在手心里。
“……才不是!”
灵执强调到,拉过她的手放到自个肚子上:“你摸。”
连茶闻言揩了几下油。
“摸出来了吗?”
“手感不错。”
灵执瞪圆了眼睛,声音里有些着急:“什么不错,一块腹肌都没有,你看,只有排骨。”
他直接掀开被子指着腹部,好让她看个清楚。
连茶默了片刻,幽幽道:“一块还是有的。”
灵执:“……”
他尴尬的扯过被子盖好,睫毛低垂着,鸦青一片。
他默了默,慢慢靠紧,一歪头埋到了她颈肩里,嘴里哼哼着蹭了蹭。
“你等着,我明天就开始锻炼……不,今晚就开始!”
灵执打定主意似的抬起头,一双眼睛亮亮的,藏了月光似的。
连茶:“???”
她头疼的想让他少折腾,转眼却被压住。
总觉得这发展不太对,连茶要去推他。
结果灵执直接抓过她的双手按在枕上,手指强势的顺着指缝挤进去,十指相扣。
“乖乖,你让让我。”
他刻意压低嗓音求她,眼神却格外干净,透出一股子不要脸。
“……不让,下来。”差点被骗了。
“别嘛乖乖。”
“哥哥,麻烦给我滚下来。”
他一怔,瞳孔微微放大,塞了不少错愕进去,显得眼睛更加亮晶晶,特别勾人。
“……你赢了。”
灵执弯起眉眼去亲她,最后还是平躺着,陷到了柔软的床里。
_
清早,灵执一睁眼发现自己又变回了玩偶兔。
这下连排骨都没了!
他坐起来思考了会儿兔生,很快接受这个事实,扭头去看连茶。
她面对他躺着,安静的合着眼,睫毛浓密又卷翘。
灵执用小圆手盖住她露在外面的肩膀,没再动,生怕吵醒她。
……
连茶临近中午才起来,她没去公司,等到下午两点多直接去见约翰·金。
见面地点在一家咖啡厅,人多眼杂,连茶就没带灵执,把他留在了车上。
车子停在咖啡厅对面,灵执透过窗户勉强能看见她。
他站在座椅上对着车窗看了很久。
外头车水马龙,喇叭声混着各种交谈声在他耳边来回晃荡,又吵又闹,却也更加真实。
好像这才算活着。
灵执突然想到家里的裙子先生,它除了转圈什么也做不了。
回家后求乖乖放它出去玩会儿吧,天天挂那也挺闷的。
连茶从咖啡厅出来,返回车上,见他一直看着另一边窗外,突然说道:“你要下去走走吗?”
灵执想了想,摇了头:“我想你抱我走走。”
连茶:“……”改天牵着走。
……
路人从边上过去,多半会回过视线看两眼,无论是连茶还是灵执都特别显眼。
连茶本来是抱着他,后来累了改成拎。
灵执就晃悠着晃悠着,晃到头晕耳边才总算清净些,眼前是条偏僻的巷子,一个人也没有。
应该是她故意绕进来的。
“乖乖,让我自己走两步吧。”
他说着摇着身体想往地上跳,双脚却离地面越来越高。
他又被抱回怀里了。
连茶目不斜视的往前走:“被看见,麻烦的可是我。”
“我会小心的。”
“洗袜子也很麻烦。”
灵执反驳:“我可以自己洗。”
“你能拿出去晒吗?”
“……”灵执不服气的嘟囔,“我不是怕你累吗……我还不想走呢。”
连茶停住,捧住他的大圆脸和自己对视:“那就做你想做的事。”
“你是说,我可以亲你?”
她跌了眼神,继续拎着往前走:“等太阳落山。”
“为什么,玩偶兔不可以有春天?”
“……我不是变态。”
灵执很快接话:“我不介意你是。”
“我介意!”
她走的更快,灵执感觉到后有些想笑,像是血管里的恶劣分子得到了满足似的,他真的笑出了声。
连茶偷偷把这笔账记下。
她总归要连本带利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