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茶和苏杭和好,却不打算再做他的助理。
“为什么,你真的要去旅行?”
苏杭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连茶有一瞬间无语。
“暂时不去。”
苏杭:“那你去复职。”
“不行,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他皱眉:“什么事?”
连茶被问的有点烦,敷衍道:“我自己的事,你不用知道。”
苏杭圈紧她:“我想知道,你告诉我。”
她沉默片刻,突然有了个主意:“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腰间的手瞬间松了,苏杭后退一步:“我突然不想知道了,你去忙吧,我也去忙了。”
连茶:“……”
他说到做到,没再多待,跟着刘安川走了。
连茶十分无奈,过了会儿,也从别墅离开。
她口中说的自己的事,其实是和苏杭有关的事。
那晚苏杭把鞋子扔进湖里,湖连着环城河,汇入江海,鬼知道会飘到哪里。
刘安川对苏杭穿女装这事绝口不提,连茶从他那挖不出东西。
连茶偷偷查看过苏杭的家,书房的暗门里藏着间小小的衣帽间,东西应有尽有,唯独没有鞋子。
这很奇怪,按理说他的尺码穿女鞋都是要定做的,不提前准备根本来不及。
总不能穿一双扔一双吧。
暂时排除这个壕无人性的可能,那么,这就意味着他只有那么一双鞋。
这双鞋对他来说,一定不是能随手扔掉的存在。
扔掉也一定会后悔。
连茶自认跟自己有点关系,找是不可能找回来,但可以花钱去买。
就是忒贵了点。
虽说不是什么大牌子,市面上没有一模一样的款式,但是,那上面可都是真钻。
连茶找到靠谱的店定做,看到预估价,钱包一紧,在心里把苏杭这个败家子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脸色难看的收回店员递回来只剩个零头的银行卡。
环游世界,在今天又成为一个梦。
这鞋子不仅贵还慢,保守估计要两个月。
连茶从奢侈品店出来直接去地下停车场开车。
她坐上真皮座椅的瞬间,忽然想明白一件事。
这跑车是苏杭给她的,这意味着他有钱,很有钱。
那为什么她要过的穷兮兮的?!
养崽一世用崽一时!
连茶给苏杭发完消息,浑身轻松的开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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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杭在外地有几个广告拍摄和活动,要呆两三天。
他是在晚上才得空打了视频过来。
他刚洗完澡,身上只裹了件浴袍,领口半开,轮廓隐隐约约。
窗外的灯光星星点点,在他背后扑闪着,刺目着。
“你怎么突然问我要钱?”
在一起后,别说钱,礼物都没要过。
连茶平静道:“因为没了。”
苏杭顿觉无奈:“……好吧,不过你一次性要这么多做什么?”
她随口胡扯:“买东西。”
机票、住宿费约等于买东西,没毛病!
苏杭更加疑惑,眼睛里带着深深的难以置信。
奢侈品她没兴趣,房子车子都有,一千万买什么?买墓地?
苏杭仔细想了想:“唐鱼,我先给你打两百万,等你花完了我再给,因为我觉得你没什么用钱的地方。”
连茶:“……”
怎么没有!
我今天就为你花了一千多万!
苏杭见她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调子软下去解释道:“我不是不乐意给你,你管我要钱我很高兴,但是,你总得说你拿去做什么吧,如果是去旅行,那你不用要了,我会和你一起去。”
连茶无话可说,她还真只是为了去旅行。
“你别给了,明天什么时候开工?”
苏杭见她转移话题,眸色一深:“下午。”
下午,那等他收工,路上再耽搁会儿,到家又得凌晨。
连茶不由心疼崽,想着养家这事还是她来吧。
于是试探的问了一句:“苏杭,你有没有想过改变一下生活状态。”
她的话题跨越的太快,苏杭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转行?”
“你这么理解也行。”
他想了想:“明年等合约到期,我会和MG解约,顺利的话以后专心写歌或者去做幕后。”
演员这条路苏杭不打算走,接综艺大部分是公司安排,他本人对外看似随意好说话,其实并不感兴趣。
连茶闻言开始琢磨,按照他说的,这圈他还是要待的。
算了算了,吃苦耐劳是一种美德。
“不说了,你早点睡。”
这通话就这么单方面被连茶挂断。
苏杭盯着手机黑屏,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是很舒坦。
他说不上来原因,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没说清楚就被她跳过了。
苏杭叹口气,给刘安川拨了通电话。
他很快接通,电话那天声音有些嘈杂。
“还没结束?”
刘安川捂住听筒,起身和包厢里的几位打了招呼后推门出去:“没,那几位玩的正高兴,导演也不好提走,我不可不得代表你陪着,怎么,你终于良心发现主动关心我?”
苏杭:“不是,我有正事和你说,你尽量早点回来。”
听他的语气是在电话里说不清的要事,刘安川不由皱眉:“要不等明天车上谈吧,我这边估计得到凌晨一两点,酒也喝不少,很难保证有理智和你谈。”
苏杭认真想了想,今晚能谈的几率真的不大,他只能作罢,叮嘱他自个小心点后结束通话。
刘安川倚着墙壁,摇晃了下微醺的头,深呼口气,眼睛清明的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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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筹交错,霓虹炫目。
刘安川接过投资人递过来的酒,仰头喝下,放下杯子后躲过她挨过来的身体,起身借口去厕所。
他站在水池前洗了把脸,混沌的思绪总算清醒一点,他喝的太多勉强倚着洗手台才能站稳。
包厢里,一老总拉着小演员不停唱着土味情歌,吵得他头疼。
刘安川想摸手机看看几点了,摸了半天口袋发现没有。
草!
他本来打算趁那些人都醉的没理智,偷偷走掉,现在要是回去拿,指不定又要被灌多少杯。
他一想到对他各种抛媚眼的投资人,胃里直泛恶心。
刘安川烦的又洗了两把脸,揉着眉心往回去。
他一直低着头没注意对面有来人,肩膀互相碰撞,双方都后退半步。
刘安川醉的厉害,腿一软眼看就要坐下去,腰间忽然多了双手,他被扶住。
刘安川皱眉退出那人的怀抱,声音不轻不重:“谢谢。”
“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