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弗卡会解决吗?”
“我确实是亲眼看着他离开的。”
“那站那的是谁,他的双胞胎兄弟?”
镜哑口无言,他现在恨不得冲上去抓着弗卡按头打一顿。
耍他玩呢?!
“乖乖,你放心,我现在就去解决,你在这等我会儿。”
连茶拦住他:“我去,你等着。”
“不行,我打得过他,你放心吧,而且,我也想让厄梦试试弓箭,他练了这么久,需要来几次真的了。”
镜今天出门,除了来接连茶,其次就是带厄梦出来射击实物。
植物和动物都试过了,这人倒是刚好送上门。
错过了多可惜。
坐在虎背上的厄梦配合的点头,连茶有些无奈,摆手道:“小心点。”
镜:“嗯,我们很快回来。”
他说完便抱着厄梦往南州那个方向走去。
站在那的南州被这对漂亮的父子晃了眼睛,微微失神。
等他们站到面前了,他才回神:“你们找我有事?”
镜道:“你昨天又见到弗卡吗?”
南州防备的后退半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你都有孩子了,肯定没机会的!”
镜:“???”
啥机会?
他很快转过弯,合着,这人把他当情敌了。
他突然轻笑起来,星眸璀璨,面容更加绮丽。
南州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男人真的长得很好看,惊心动魄的好看,就连他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他越这样觉得危机感就越大。
弗卡说过死神喜欢漂亮的,跟面前这位比起来,他压根称不上漂亮,最多清秀。
“我是没机会,但你也不会有机会的,否则,怎么蹲了这么多天一点起色都没有。”
“你……”
镜直接戳到了南州最痛的那个点上。
他站了十几天,死神一次也没出现过,他也不知道她住哪里,连找上门都做不到。
南州本就看这张脸不爽,眼下更加烦躁,没多想就出手。
拳头在半道被截住,手腕愕然一痛。
南州对上镜染了几分笑意的眸子,神色一沉,立马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这个人,比他以为的要厉害太多。
他刚摸出银枪准备认真打,镜却突然松手,后退了一大步。
“怎么,不敢了?”
镜没理南州的挑衅,放下怀里的厄梦,摸摸他的头:“去吧,你就把他当颗树,随便射。”
厄梦扑闪着大眼睛:“嗯。”
南州:“……”
派个穿纸尿裤的出来打,什么意思?
羞辱我?!
而此时的厄梦已经做好射箭的准备。
他闭上一只眼睛,挣开的那只里是不符合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沉着。
趁着南州没反应过来的间隙,他迅速做出判断,松手,箭尖直冲南州的小腿。
他来不及躲闪,生生挨了一箭,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木箭,箭尖圆钝,刺不破东西,但疼。
南州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眉毛紧紧皱起,不可思议的看向厄梦。
他现在才看清他手里的金弓,精致小巧,南州眯了眯眼,这把弓他好像在哪见过。
但他没时间去多想,木箭接二连三的飞出,他的思绪很快被打乱。
起初,厄梦每箭必中,南州调整好状态后,落空了第一支,接着有了第二支。
厄梦并没有因此现显出慌乱,小身体躲起火球来也是一点也不含糊。
他一边躲一边记下南州的招式,然后在下一次射击时更加快准狠。
连茶的眸中渐渐有了兴趣,往前走了几步,到了镜边上道:“教得不错。”
镜偏头,眉眼弯了弯:“那当然,可是你儿子呢,总得教好。”
连茶:“嗯?就成我儿子了?”
“我送你的,当然就是你的。”
他笑意更甚,连茶随之勾起唇角,没应也没反对,继续去看那边的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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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你打不过我的,别白费力气了。”
南州轻松的躲掉木箭,抬手开枪。
厄梦迅速闪开,一嘴小奶音,笃定又倔强:“我可以。”
“呵,那我就让你认清现实吧!”
他连开数枪,目光紧随着厄梦,另一只手悄悄背到身后,仗着身高优势,厄梦看不到。
不远处的连茶眸色瞬间沉下去,冷漠异常。
“小孩太自信是会吃亏的。”
南州说这话的同时,长手一挥,一道黑影朝厄梦扑去。
他抬眼,入目便是獠牙和猩红的蛇信子。
瞳孔猛然收缩,他的手指攒紧金弓却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厄梦彻底僵在原地,小小一个,好似这蛇一口就能整个吞掉。
黑蛇近在咫尺,刹那间,从后方闪出三道身影。
镜狠抓住蛇的七寸,蛇信子只离厄梦的鼻尖一个手指的距离。
他呆呆的就要往地上坐,金弓也从手里滑落。
连茶伸手托住,和镜交换了个眼神后,抱起来,安抚性的拍了拍背。
镜只看了眼,便把手里的蛇丢给老虎,眸光发冷的注视着南州。
“这蛇不是你的吧?”
“!”南州有一瞬慌神,“什么不是我的,在我手里不就是我的!”
镜露出不屑:“你还真是天生的抢劫犯。”
他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金弓,轻拍掉上面的灰。
手掌向上,凭空多了一支金箭。
南州见此神情突然大变。
“你,你是爱神厄络斯?”
他并没有在任何地方见到过镜的画像,就和大部分天使一样,他也只知道爱神是个年轻漂亮的男人,有一把金弓和两支箭。
可是,镜的翅膀是黑色的。
和他知道的金羽完全不一样,也或许是他听到的版本是错的。
镜没回答,直接抬手拉弓,几乎是看都没看,金箭破风而出,直直穿过南州的身体,转瞬又回到他手上。
前后不过眨眼的瞬息,南州还没做出反应,一切就结束了。
他瞪大眼睛,捂住左心脏,那里正在不受控制的跳动。
一股骇意冷然倾灌,从头到脚,从里到外。
“你既然这么喜欢倒追,那就等着吧,我会给你挑个适合的,让你追个够。”
镜说完,收起弓箭,转身,朝连茶走去。
一行人很快离去,只剩下个南州。
他失神的站在原地,整个人都笼在绝望里。
像是随时都要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