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道上,镜不好好飞,突然靠过去把连茶抱在怀里:“老婆。”
“!”
连茶把他的头推远:“干什么?”
他凑回去在她颈窝蹭了蹭:“你好看。”
脖子处痒痒的,连茶狐疑的扫看他,手指抵到他嘴唇上:“我是不可能去给你买第五块的。”
语毕,她直接挣开镜的怀抱,拍拍翅膀飞远。
镜:“……”
他轻吐一口气,立马追了上去,也不管连茶怎么推,反正就是要黏着。
后边的老虎实在没眼看,侧了路线直接抄近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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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特意挑了一天好日子去了宫殿。
弗卡见着他就想劝他去相亲,镜摆摆手阻止,径直走进内殿。
罗马柱通天直立,门扉紧闭着,威严肃静。
殿外的云层瞬息万变,弗卡等了很久,那扇紧紧关闭的白色大门忽的从里面被人推开。
从里面出来的男人怀里抱了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金色的眸子里闪着大大的好奇。
“阿主!您……”
弗卡怎么也想不到,他苦等了数月就等来这么个结果。
神确实可以自己创造孩子,但是,需要消耗很多的神力,越像,消耗的就越多。
镜轻捏婴孩的圆圆脸,不容置喙的说道:“爱神之子厄梦。”
弗卡听了这名字,窒息感更加强烈:“阿主,您真的是认真的吗?”
“你觉得呢?”镜淡漠的扫看他,带着无形的压迫。
弗卡意识到自己越矩,恭敬的垂头,不再多说。
神的决定,他们没资格反对。
镜简单的交代弗卡一些事,并提醒他别再用神力打扰自己,之后便抱着孩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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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到酒店时,屋里没人。
镜把厄梦放到沙发上,扔给他几个玩具,没再多管,让他自己玩。
晚上九点多,老虎独自回来。
它刷卡进来和坐在地上的厄梦四目相对,内心震惊的直接往门口退,疑惑的看了眼门号,没有错。
那这屋里为什么会有一个人类幼崽??!
怎么回事??
难道是我回错酒店了?!!
老虎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它再次小心的探头。
厄梦好像对门口的老虎没有一点兴趣,他现在已经收回视线,专注的研究怀里的东西。
那是把通体金色的弯弓,小巧精致。
老虎这才发现这个金发白皮的小孩和某个人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它得出这个结论,整个老虎更加不淡定,没作犹豫的冲了进去。
“三菜呢?”
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正围着厄梦打转的老虎又被吓了一跳。
“你,你……他……你们什么关系?”
“显而易见,他是我儿子。”
镜走过去,一直抱着金弓的厄梦张开手,用眼神示意要抱。
镜却只摸了摸他的头,厄梦不像别的婴孩一样哭闹,他很快接受这个现实,只安静的垂了手,抱着金弓眼巴巴的看他。
而一边的老虎因为镜那句「儿子」几乎快要石化。
它天天和大人在一起,大人什么时候抽空生了个孩子?!
不对!
这一定不是大人生的!
“渣男!”
老虎在心里呸了好几声,前几天还老婆长老婆短,这才多久,私生子都整出来了!
镜无辜道:“我哪里渣?”
老虎瞪圆眼睛,背后的小翅膀也因为气愤大张着:“你,你背着大人在外面偷腥就算了,还把人往这带,不要脸,渣男,猪油渣!”
镜忽然勾唇轻笑,拨弄了几下厄梦的头发,正声道:“等会儿见到人记得叫妈妈,记住了吗?”
厄梦乖巧的点头,小脸上没什么表情,抿着小嘴,明明刚诞生不到一天,表现的却和寻常人家两三岁的孩子无异。
老虎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气得它在客厅来回走动,硬是找不出一句杀伤力够大的话来骂。
滴——
刷卡的声音像是按下了什么开关键。
老虎急匆匆的冲上前,边上却掠过一阵凉风。
它定睛一看,镜已经抱着厄梦直立在门口把它的路堵的死死的。
“!!”这哪成!
老虎不服气的各种找角度钻才往前伸了一只脚,门就开了。
“妈妈大人!”
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门外的连茶面无表情的眨眼,默不作声的后退了半步。
草!
我肯定是在做梦!
这家里怎么有两个崽!!
镜微笑着拉过她的手,不由分说的牵她进屋:“你回来啦,咱儿子,厄梦。”
连茶:“???”
噩梦?
谁的噩梦?
我的?!!!
镜悄悄的轻拍了下厄梦的小屁股,厄梦转转眼眸,小手往连茶伸,奶声奶气道:“妈妈,抱。”
连茶看看镜又看看厄梦,轻舒口气,板着脸把他抱到怀里。
厄梦身上只有件白裤衩,皮肤细白,金色的眸子和镜如出一辙的清澈好看,小小的身体娇软到感觉她轻轻一捏就能捏碎。
连茶表面淡定,其实心里慌得一批。
还好厄梦很乖,在怀里也不乱动,不然她一时半会儿真接受不了。
谁特么下班就多个儿子!
拆炸弹都没这刺激!
老虎在看见连茶平静的抱过这个不知名幼崽的那一刻,世界观彻底崩塌。
为什么大人如此淡定的做了接盘侠,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老虎头昏闹心四肢无力的挪到窗帘后,一虎头磕到落地窗上思考人生。
连茶坐下后就把厄梦搁到沙发上,扯过镜,冷冰冰道:“你怎么不提前说?”
突然整出来,闹呢?!
镜顺势勾住她的脖子,讨好的在她脸上啄了一口,眸光潋滟带着绵绵情意:“给你个惊喜,不好吗?”
“……”
连茶无奈的扶额:“他要吃东西吗?”
镜闻言摇了摇头:“他现在还太小不能吃人间的东西,平常晒晒太阳就行。”
连茶了然,垂眸看了眼:“他手里那个是什么?”
厄梦好像很喜欢那把弓,此时已经自己爬下沙发去拿躺在地毯上的金弓。
“是我的金弓,他是我创造的,所以他会喜欢我的东西,我平常用不到,正好给他玩。”
连茶突然想到上次镜在湖底拿到的东西,一只铅箭,就藏在那块岩石里。
和这把金弓是配套的。
她多打量了两眼,亏得厄梦是个神奇的小孩,才能让镜如此大胆的把弓箭当玩具给他玩。
腰间的手突然往下移,落到她膝盖处,轻巧的藏进裙摆里,指尖轻轻摩挲。
镜歪歪的倚着她,睫羽微垂,用挺俏的鼻尖去触碰她柔软的脸颊。
“你今天累吗?”
清润的少年音里掺着哑意,勾得人心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