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茶听完茉仙女这些话，若有所思。
黑翅膀？
她家崽不就是黑翅膀吗！
突然明白了。
不过……
“我为什么没有光环？”
茉仙女惋惜的拍拍她的肩头：“这就说来话长了。”
连茶：“长话短说。”
“好的，”茉仙女思考半秒，“有一种东西叫，还没长。”
连茶：“……”
“你当了大天使就会有了，毕竟人和动物不一样，那什么，经常和你作对的那男的，也没有，你放心吧。”
连茶：“……”
那你惋惜个什么劲！
连茶和茉仙女又随便聊了会儿，没多久，老虎就叼着元小糖从人间回来。
元小糖还是那只元小糖，老虎却惨的不行，身上没几块好毛，像是快被烤熟了。
“哎呦我的个乖乖，你去自焚了？！”
茉仙女的话像刀子，直接一刀插进老虎的心里。
“我明明是遇到坏人了！”老虎可怜兮兮的诉苦，“我俩本来飞的好好的，那个神经病突然冒出来，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扫射，我就怕这破小子被打死，净顾着护它，这都秃噜皮了，你还笑话我……”
“再也不会有母老虎喜欢我了！！呜呜呜呜……”
老虎嚎啕大哭，把在场的三位都吓了一跳。
“汪汪汪”
老虎一尾巴扫开它：“你别安慰我，让我放纵的哭会儿！”
间接罪人茉仙女揉揉眉心：“别哭了小甜心，本仙女请你吃蛋糕。”
“那得两……三个！”
茉仙女抖手，牙齿打颤道：“好，三个就三个。”
“耶！”老虎一把跃起来，“那傻狗，吃了蛋糕再走。”
“汪汪汪汪”元小糖极力反驳自己不是傻狗。
连茶：“……”
她沉默的后退，趁那几个还在热火朝天吃蛋糕的时候，从井里跳了下去。
_
连茶下去的第一件事，打南州。
欺负她的虎，得揍！
南州这人也挺虎的，都被打的半死，还有勇气管她要镜子。
结果就是，被打得更惨了。
连茶替老虎出了恶气，才去找镜。
镜给她留了记号，连茶顺着那些记号，找到一家甜品店。
不过不是她以前常带他去的那家。
镜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几盘精致的甜点。
但他的视线却落在橱窗外，睫毛微垂，顶上的圆球灯灯光昏黄，为他渡了层忧郁的光。
他那张脸本就夺目，这会儿更是吸引人，边上的顾客时不时偷看，甚至还有人拿手机偷拍。
而这一切的中心像是全然未知，只专注的盯着外面的街道，又或许是陷进了他自己的世界。
连茶板着脸走近，伸手敲了敲桌子。
他瞬间回头，看清楚后勾起一抹笑。
“回来啦。”
那层忧郁的光好像突然散了，金色的瞳眸里染着单纯的笑意。
他看她的眼神过于简单、纯粹，像是什么都没经历过，和初降的婴儿似的，满眼美好。
连茶在这种视线下，不知不觉收起骨子里的冷漠，摸了把他的头。
“怎么不去之前那家，你好像比较喜欢那家的蛋糕。”
盘子里的东西他几乎没碰，连茶觉得他应该不喜欢。
镜拿起叉子戳了几下：“没有啊，我只是有点吃不下，我不喜欢那家的服务生，话多。”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漂亮的眉毛都皱起来了。
镜来这之前其实先去的那家。
点完餐，那服务生却没走，犹豫了半天向他问了一个问题。
镜当时没料到有这一出，导致他下意识说了「不是」
现在想起来就应该说「是」
他想到这插的更用力，那块黑丝绒蛋糕彻底一分为二。
连茶觉得他很奇怪，刚要说话，镜突然抬头道：“你以后也别去了，我看那就是家黑店，小心被骗。”
“？？？”
啥黑店？！
便宜实惠又美味
不挺好的吗
镜却非常坚定：“你相信我，我又不会骗你，反正你别去！”
她转眸子想了想，这里面一定有奥秘。
但崽不让去那就不去吧。
“知道了，你不喜欢，我不去。”
“！！”
镜被她这个暧昧的语气弄得不知所措。
“嗯。”
镜应完，立马把头垂下去，鼻尖通红。
他害羞的症状还挺特别的，惹得连茶有些想笑。
还好她止住了，不然崽崽就要恼羞成怒了。
“我很快要走了。”
“啊？”镜疑惑的抬头，随后又惊慌的低下去。
但他那张脸连茶是彻底看清了。
原来不止鼻尖红，眼眶也红红的，在他冷白的皮肤映衬下，格外明显。
连茶皱着眉坐到他旁边，想去勾他的下巴，但被他躲开了。
她只能柔声问：“你怎么了？”
“……我没事，应该是生理反应。”
镜刚才也被溢出来的眼泪吓到，完全是身体反应，他控制不住。
连茶：“……”
还以为发病了呢！
“你……要走是什么意思？又要回天上去？”
镜努力把眼泪憋回去这才抬头看她。
“没什么，”她本来还想吓他一下，但他这样她就完全没心思了。
太容易掉眼泪那还是算了。
“我要晋升了，要离开这了就这个意思。”
“哦，是这样啊，那是好事啊，以后你就不用天上地下的跑了，休息的时间也多。”
闻言，连茶眯眼：“看来你很熟。”
镜也没遮掩：“我和你说过，有很多东西我都不记得了，但我不是失忆，只是活得太久，有很多事只记得个大概而已。”
“无论是人形还是镜子，我都在和天使打交道，不熟都难。”
连茶默认他的话：“那我就更应该把你带着了。”
“！！”镜往后缩，“能不能不带啊？”
连茶：“你说呢？”
“我……”
这让我怎么说！
“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就算被发现了，你也不会死。”
镜疑惑加震惊。
她知道我的身份了？
不对，什么死不死的
谁敢让我死！
镜一时想不通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但是被发现真的很麻烦。
非常麻烦。
还破事多！
“你大概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
“那你今天还要上去吗？”
连茶：“应该要。”
她看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
“当然，不回去也没事。”
镜立马凑近，讨巧的笑道：“那你今天就留在这吧，你给我一个晚上想想，我明天告诉你答案。”
他身上有股甜香味，像奶油的味道。
连茶心情愉悦的摸他柔软的卷毛：“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