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张嘴。”
“酸,我不吃。”
连茶躲掉他递过来的橘瓣,稍微往水下缩。
莫凛疑惑的塞进自己嘴里,挺甜的呀,奇怪,我舌头坏了??
他这想法一出,也不管有多少可能性,立马摸索着挪到连茶面前,眯着眼确定好目标,俯身碰上去。
“啊,没坏,橘子是甜的,你也是甜的。”
连茶:“……”
后半句不管,反正橘子真不甜!
她不和他挣,径直就要出去。
莫凛一把拉住她:“还没好,你再泡会儿。”
连茶挑眉:“你到底是想泡澡还是泡我?”
再蒸下去,我都能成道菜了!
“额……泡,泡你。”
他说完,手一用劲,连茶重重坐回去,溅出一地水花。
后来,浴室里多了两道热气腾腾的菜,和两个找到对的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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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是在别墅里过的,原主的妈妈没回来,饭桌上只有莫凛舅舅这一个长辈。
饭后,他一人塞了一个红包,也不知道他在乐什么,还让秦叔开了瓶红酒。
连茶不能喝,莫凛也不喜欢酒,两个人就端着同款水杯看他喝。
一瓶酒落肚,他就开始说胡话。
刚开始还算正常,后来渐渐走偏。
莫凛越听越不对,在他舅说出更多黑历史前,他直接叫秦叔把人扶去客房,阻止掉这一切。
零点,外面传来烟花声,莫凛非拉她去阳台看。
烟花绚烂,在天空闪出奇异的光景,霎时又熄灭。
明明暗暗,惟时何为。
“小孩儿,等你上了大学,你会遇到更多更好的人,到时候,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莫凛在平静的时候总是想,如果她没遇见自己,会不会过的更轻松一点。
和一个疯子谈恋爱就是件很累的事情。
连茶捏捏他脖子上的东西:“哪来更多更好的人,有谁会像你一样愿意戴这个戴一辈子。”
“也许就有呢。”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乐意让别人戴。”
莫凛的眸子缩了一下,有烟花在他眼睛里绽开,落下无数繁星。
“如果可以,真想现在就去结婚。”
连茶侧目:“早晚的事。”
莫凛笑,
“是啊,早晚的事。”
“新年好,我的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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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凛总是突然突发奇想的和她进行一场深度对话,连茶在后来的日子里逐渐养成了习惯。
反正,顺着他说就行。
他这人好哄的很。
班里那个群彻底解散,连茶是在假期尾才知道许文华进去了。
就,挺突然的。
她还错过挺多的!
等开学,连茶回来班里,不出两天就把事情原委听全了。
是陆珂把许文华送进去的。
他一直没闹就是在憋大招,搜刮了许文华的变态行径和试图行凶的证据。
在某个晚上两个人约了一波架,打的惨,结局也惨。
双双进医院。
至于许文华为什么会这样,医院那边的检查是说神经错乱,导致分不清现实还是游戏,所以才会做出极端的事。
许文华不是第一个出现这些症状的人,据说是因为【放学别走】太恐怖和真实,有很多玩家都出现了和许文华类似的情况。
而崇育整个班都迷上玩这个恐怖游戏,还专门搞出了一个现实版的事也闹到了台面上。
各种事情混在一起,最后倒霉的就是游戏方。
被压着下架了好一段时间,等再上线,【放学别走】就完全成了一个智力问答益智类小游戏。
许文华退学,可班里的气氛还是不正常。
大家有意无意的挤兑陆珂,各种冷暴力。
但陆珂不是原主,他可是个有脾气的富二代,先前忍着是为了搞正事,现在没了那就是有火气就得发。
因此,班里总是鸡飞狗跳的,下课后比菜市场还热闹。
连茶尽量不掺和,拿着她的奖学金美滋滋的看戏。
不过这种情况也没能持续多久,陆珂在高考前一个月出国了。
他走之前,还约连茶去小天台说话。
“林雨,我还以为说了对不起我们就能做朋友呢。”
连茶冷漠道:“你就想和我说这个?”
没劲没劲,还不如找我打架呢!
陆珂抬头看向天上的太阳,光线刺的他眯了眼睛:“也对,你和我本来就做不成朋友,我是施暴者,你是受害者,做什么朋友呀……下楼吧。”
他径直走向天台门,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口。
连茶也没多想,跟着下楼。
朋友在她这,本来就没什么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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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之后就是暑假,林妈妈抽空回来了一躺。
莫凛非跟着去接,但他自个又紧张的不行。
一见到人,他一嘴瓢就喊了声妈出来。
差点把林妈妈给送走。
她到了莫凛家,房子里的保镖和客厅里还没来及收好的铁链,又给她吓了一跳。
林妈妈继而联想到莫凛脖子上的粉项圈,立马拉着连茶就要走。
莫凛死皮赖脸好说歹说,最后把他舅舅叫到家里,林妈妈才勉强留下来吃了顿饭。
住是完全不可能,这天晚上,连茶跟着回了原主家。
母女俩说了会话,便洗漱好各自回房睡觉。
大半夜的,连茶的房间闹了贼。
这贼一爬进来就直扑床,光明正大的掰过她的脸亲。
“你又乱跑。”
“你不在我睡不着,而且我带了个保镖,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窗口看,他还在底下呢。”
莫凛说的可骄傲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他把外套脱了,钻到被子里,四肢都缠了上去。
“你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
“谁会喜欢一个变态啊,我都让你把这东西摘了。”
莫凛委屈:“我一紧张就忘记了,那你也没提醒我呀,哼,白把头发染黑了,到头来,还是没留下好印象。”
莫凛嫌弃的抓了把头顶上的黑发,盘算着明天就去染回白的。
连茶也不是很懂他为什么就喜欢白头发。
莫凛的原话是,白的在人群里显眼。
连茶当即就问:“那你干嘛不染绿的,那玩意更显眼。”
当然,莫凛没回答她,只不高兴的咬了她一口,外加骂了她一句,没品味。
第二日清晨,莫凛不敢出去,他觉得自己要是出去了,在未来丈母娘那怕是要彻底画上大叉叉了。
他只能憋屈的爬走,到了晚上再从窗口爬进来。
就这么痛苦的过了小半月,莫凛才刷出了一点点好感度。
然而,还没来得及更进一步,林妈妈就要走了。